第196章 状告太子(1 / 1)

燕述白愉悦地将宋九兮端来的肉吃完了,他再想去吃的时候,发现一整头野猪都被枭衣卫刮分完了。

燕述白脸色瞬间拉了下来,但这个时候谁会怕他啊,都抢着将野猪上的肉给分了。

分完他们还意犹未尽地看着宋九兮,宋九笑着说:“剩下还有两头,我也给你们烤了吧。”

这些士兵一阵欢呼,脑子灵活的已经开始夸起宋九兮来了。

宋九兮又不用他们夸,只不过她喜欢跟军营里这些简单的人待在一起。

将士们只管冲锋陷阵,没有战事的时候他们会聚在一起操练、聊天,日子过得简单,想法也简单。

三头野猪看上去不少,对这些士兵来说却没多少,没沾到多少味就没了。

宋九兮又在军营待了一下午,燕述白去监督枭衣卫操练去了,长安依旧扎在擂台上,被打得鼻青脸肿,两股战战也不离开。

不过如今的枭衣卫对宋九兮敬佩得很,而且他们发现了夫人看上去很冷,但一点架子都没有。

哪怕他们上去讨教武术,夫人也会指点两句,也不嫌弃他们耐烦。

他们越来越喜欢夫人了,宋九兮走到哪,他们喊到哪。

“夫人。”

“夫人。”

这些士兵要是接纳了一个人,那都热情得很,一连串的招呼声音。有些士兵年纪小,既钦佩又爱慕地看着宋九兮。

却被他的上官一脚踹在屁股上,上官骂骂咧咧地说:没看将军脸色都变了,你再看下去就要连累老子我了。

秦新雨也留在军营里,看着枭衣卫对待宋九兮的态度,心中复杂。

之前在北地她为了讨好枭衣卫,她付出了很多。即使如此他们也只是把她当作一个普通的将军,而不像对宋九兮这样殷勤和热情。

哪怕她劝自己,枭衣卫都是看在燕述白的面上才如此对待宋九兮,但这个理由也劝服不了自己。

她嫉妒宋九兮,可面对宋九兮她又无力得很。

她所骄傲的东西,宋九兮都能给她打碎,让她看起来什么都不是。

宋九兮命如此好,既有燕述白这么宠她,自己又有武艺,样貌又长得好,老天爷也太偏心了。

宋九兮可不知道秦新雨怎么想,就算她知道秦新雨这么想,也只会嗤笑一声。

命好与不好,那都是自己换来的。

这一世若没有她的强势,她依旧像上一世那样被人欺辱。

人自己立不起来,给他再好的命也不管用。

秦新雨不想回城了,她跟燕述白告了辞,直接去了北地。

在此之前她已经禀报过陛下了,她如果不走太子和端王就还想将她弄到手,以此来夺得秦家军。

秦新雨在京城里心灰意冷,也待不下去了。

而长安很认真地问宋九兮,他能不能留在军营里。

经过这一天他感觉自己进步了许多,他还想继续留下来。他虽然现在打不过枭衣卫,但只有在不断的压力下他才能快速成长起来。

宋九兮想了想答应了,接下来她会很忙,也不一定有时间教长安了。

不过长安要是留在军营,每日的针灸就落下了,宋九兮让青姨调配了点药给长安送过来。

他们从枭衣卫军营返回京中,没几日就是新年了。

在新年之前,朝中爆发出来一件事,锦衣卫指挥使状告太子谋害亲姐。

圣上震怒,罚太子禁足,此案交由三法司,刑部主审、大理寺复核、御史台监察。而此案的关键人,苏名轩死去姐姐的丫鬟如今被押在刑部,锦衣卫避嫌不再过问此案。

此案一出朝野震动,因为涉及当朝储君,而且状告之人又是锦衣卫指挥使。

在众臣眼中锦衣卫是圣上亲信的人,苏名轩此举是不是有圣上的示意。

而圣上此举就是为了褫夺掉太子的封号,好抬燕述白上位。

朝廷上没有秘密,燕述白的身份早前圣上有意瞒着,如今即使他们不说,但该清楚的全部清楚了。

太子一派接连上书,言明太子是冤枉的。

而太子为了自证清白,甘愿脱掉太子冕服,被压进刑部,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太子此举不管是在朝堂上还是在民间都赢得了名声,大部分人都是相信太子是无辜的。而前太子妃是死于血崩难产。而当时太子都不在府上,怎么会是太子害的。

端王倒想趁机将太子拉下来,可如今父皇的态度让他越来越心慌,真怕父皇把皇位传给了燕述白。

于是难得的,此次端王一派的人没有落井下石。

三法司连夜审完,忙将结果呈报到圣上面前,对于他们审出来的结果不敢有丝毫隐瞒。

前太子妃陪嫁丫鬟清泉诉说,自从前太子妃嫁给太子后,太子一直没给过她好脸色,甚至在事后逼她喝避子汤。

太子不满他娶的只是一个商户之女,他想娶的是世家千金,若不是当初圣上起兵要银子,也不会让苏氏成了他的正妻。

苏氏喝了一年多避子汤,一次太子酒后忘记了喝,就那次让苏氏怀上了孩子。

可太子不想要这个孩子,苏家这个妻族不能给他丝毫助力。于是他心狠到在让太子妃生产的时候,让产婆动手,直接一尸两命,将两人都带走了,他落了一身干净。

那时清泉才十岁,从后窗里偷偷看了这一幕,她亲眼看着自家小姐血崩而亡。

她又慌又怕,知道自己恐怕没多少活命的机会了,于是趁着府里没男主人,其他人又聚在产房里,她偷偷跑了。

后来她辗转各地又怕被太子抓到,她最后躲在一个山村里,成亲生子,样貌全变了她才放下心来。

刑部又压了当年太子府服侍的人,所有人的证词却又跟清泉不一样。

三法司将两份证词呈交到圣上面前,至于太子无辜不无辜,就不是他们能判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