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沅被他阻止了脚步,避开他的手,“说话就说话,别动手。”
陈妄却没听她的,手按在她肩上,居高临下的俯视,语气弱了些许,“你有没有爱过我?说实话。”
他迫切的想知道一个答案,毕竟她那时的表现,是爱自己的,爱是伪装不了的,也不会变这么快。
若是她爱自己,那么和陆景天之间就不是真感情,陈妄想最后为自己争取一下。
只要她说爱过,他会不遗余力的把她争取回来,不计较她和陆景天发生过什么。
说白了,陈妄需要一个理由来成全自己,这个理由,必须是姜沅给的。
他竟然感受不到当初对他的心意,姜沅觉得很可悲,其实现在说爱和不爱,没有任何意义,她是不可能再回到火坑,索性干脆果断。
她对上他灼灼的视线,毫不心虚,“没有,我把你当成陆景天。”
陈妄胸中窒闷,人有时候就喜欢找虐,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她眼中坦荡,没有伪装。
他双臂垂了下来,浅淡的笑了,笑意却没有浮现在眼里,“我懂了。”
他原来是个替身,原来那段时间的温情,是偷别人的。
欢爱时,姜沅嘴里喊的是他,眼中的柔情,透过他,看的却是陆景天。
是啊,他冷漠无趣,是个工作狂,不会讨女孩子欢心,家庭环境一言难尽,原不配被爱。
父母感情薄凉,自小家里就没温情,那不是家,只是令人窒息的房子。
他在那种环境里长大,又怎么会是个有感情的人,他没有感情,怎么能指望别人对他有感情,他确实比不过陆景天。
陈妄枯立许久,火热的阳光,也不曾让他觉得温暖。
姜沅回到厨房,李姨正在洗菜,她刚刚看到陈妄过去,就回来了,知道姜沅可能会受伤,所以把医药箱也带了过。
关心的说,“你坐好,让我看看都伤到哪里了。”
姜沅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我自己来就好,一点儿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李姨不放心,说了一句,“别动,我来。”
姜沅拗不过,只得让她来,问道,“李姨,小莲现在还好吗?”
李姨叹了一口气,“还是老样子,现在好像又添了头痛的毛病。”
“头痛?”姜沅神情顿了一下,“是不是天气的原因,我最近也经常头痛。”
李姨的眼神微顿,“你是什么症状?”
姜沅想了一下,“太阳穴嚯嚯的跳,轻微的恶心,心悸,感觉脑仁都在晃动,我正想去药店买点儿药。”
她平时用脑过度,所以也没太放在心上,不想去医院,医院会让你做一大堆检查,可能花1000块钱,连1毛钱的药都没开。
哪知李姨突然说,“真是太巧了,你这症状,跟我前几年一样,检查做了很多,吃了很多药,就是不见好,很折磨人,后来在门口药店里买了一种药,吃了一个月就好了,那个药特管用,别处也买不到,对了,老李这会儿应该没事儿,我让他去拿,药店没多远。”
“还是我自己去吧?”
“客气什么,他没事跑跑腿,还锻炼身体呢,你陪我聊天。”李姨掏出手机,就给李叔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李叔答应的很爽快。
不到20分钟,李叔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两瓶药,笑呵呵的说,“沅沅,我把你的症状,给医生一说,他拿的和你阿姨一样的药,医生说,每天两次,坚持一个月,病情缓解,两个月除根,你试试。”
“谢谢李叔,多少钱,我转给你。”姜沅掏出手机。
李叔摆了摆手,“没几个钱,就当叔送你的。”
李姨瞪了他一眼,“会不会说话,你见谁送药?”
李叔搓了搓手,呵呵笑着出去。
来到屋外,看到陈妄正靠在一棵树上,端着杯子品茶。
他目光浅淡的看过来,李叔开口说,“药已经送到沅沅手里了,并嘱咐她按时吃,沅沅得了什么病吗?”
陈妄摇了摇头,“就是普通的头痛,这个药是国外进口的,很管用,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给她不太合适,她也不会要,有劳你了李叔。”
这是他朋友阿肯空运过来的,正对姜沅的症状。
李叔这才放心,“举手之劳,那我先去忙了。”
“去吧。”
李叔离开,心里在叹息,阿妄现在很关心沅沅,可惜啊,要是早一点儿知道关心,该多好。
迟到的体贴,就跟冬季送冰,夏季送碳一样多余。
陈妄松松垮垮的倚在树上,随意的一扫,就看到姜沅从旁边的小门走出,手机举起,看样子是在和谁视频。
她洁白的容颜,在阳光下,泛着光泽,浅笑嫣然,语气温柔欢快,“学长,你回来了?”
陆景天最近出差了,他刚到机场,就给姜沅发了个视频,视频里,他神色有些倦怠,但依然掩饰不住英气。
“几天没联系你了,有点挂念,刚到机场,你这是在哪儿?”
他说的话很暧昧,姜沅窘的耳朵都红了,“在爷爷这儿,好久没来看他老人家了,过来陪陪他。”
陆景天,“嗯,我妈刚刚打电话来,晚上想约你到家吃饭,你有时间吗?”
姜沅想了想,“应该有吧。”
“那好,等我电话,我去接你。”
“不用接,你那么累了,回去好好休息,我自己过去。”
陆景天顿了一下,“到时候再说吧。”
“行,你赶紧回去吧,再见!”
姜沅挂了视频,回头就看到陈妄,在那站着。
她收回视线,快步进了房间。
陈妄紧握住杯子,以前两人亲热时,她就容易脸红,皮肤本来就白,面颊飞上红晕,特别的诱人。
他总喜欢亲她的脸,那时候,她也敏感,只要一亲她,她就浅浅的嘤咛,那声音,像羽毛拨弄心尖一样,又酥又痒。
他本来是打算亲亲就算了,可是每次,被她表现勾的,不负距离接触,都灭不了胸中的火焰。
可这些,已经不属于他了,陈妄抬手把杯子扔了出去,撞在石头上,碎成了几片。
站了片刻,才转身回到房间。
餐厅里,姜沅正和老爷子说着什么。
陈妄情绪不佳的说,“爷爷,我公司有点事,就不陪你吃饭了。”
“啊,你也要走啊,沅沅也要走,行吧,你们都走吧,沅沅,下次你一定要陪爷爷吃饭。”老爷子有些失望。
“好的爷爷。” 姜沅挺郁闷,她就是不想和陈妄一起吃饭,才找借口走的,结果两个人一前一后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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