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满帐的将军,几乎没有一个人求情。
廖玉龙的目光,在一众将军的脸上扫过,其冰冷的笑容,让他的心不经跌入谷底之中。
“廖玉龙,国有国法,军有军规,尔此次损兵折将如此之多,你要朕如何对开恩啊?”巴图鲁其实也很生气。
他是知道的,对于人口并不高的越国来说,损失的几万兵马,那是巨大的打击。
“我……”廖玉龙浑身一颤,难以置信的看着巴图鲁,他没想到,自己一片忠心,竟然换得如此下场?
“所以……陛下真要杀了臣?”
巴图鲁深吸一口气,“来人,将廖玉龙拉下去,当着全军的面,以正军法。”
“朕倒要看看,以后还有谁敢如此大胆,临阵脱逃。”
帐外,几名士兵走了进来,将廖玉龙死死扣押住,将其往外押去。
哈哈哈~
廖玉龙大笑,“也好,也好,杀本将容易,用不了多久,唐军的屠刀,迟早会架到尔等的脖子上。”
“到了地狱,老子绝不会放过你们…”
撕拉…
声音戛然而止。
整个大营中士兵,见到如此一幕,心中不由一颤,一方大将,说杀就杀,真是好狠的手段,震慑确实是有了,但是!他们还是低估了唐军的实力。
“陛下,这廖玉龙的嘴里,没一句好话,估计对陛下您,早已生出了怨言,这样的人,杀了也便是杀了。”尤子骞冷笑。
“是啊,此等人杀了,铲除我越国的毒瘤。”其余将军,也纷纷附和。
巴图鲁的目光,则是放在了进攻东越城主将力拓的身上,“力拓将军,朕今日杀人,是杀给你看的,你做为进攻东越城的主将,万要记住一点,就算战死,也不可当降将。”
“回到东越之后,给朕打个漂亮仗出来。”
力拓口水直咽,浑身吓得发颤,自巴图鲁成为皇帝之后,他们这等心思单纯的将领,越发是看不透眼前之人了。
力拓跪在地上,“末将发誓,绝不会像廖玉龙一般当逃兵的,等这大雨停了之后,末将立即回去,组织大军对东越城发起进攻。”
巴图鲁对于力拓无力的发誓,表示无感,“不仅是攻城,还要将东越城拿下来,最多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若是拿不下此城,你也不用再回来了。”
说实话,巴图鲁给力拓的时间,已经是足够多的了,毕竟!巴图鲁知道力拓,面临的战将是谁,那可是在南越关上阻拦他们越国兵马半个月的将军田镇,之前人家只有一万兵马,可现在手里却有两万大军,想要将东越城拿下来,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呼~
力拓松出一口气,一个月的时间应该足够了,就是让他在几天内将东越城拿下,那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请陛下放心,一个月的时间,末将定将东越城拿下。”力拓保证。
嗯!
巴图鲁点头。
“其余将军,都下去好好准备吧!”
“用不了多久,咱们就会与唐军,进行一场真正的大决战。”
尤子骞却说道,“陛下,与中原军队的战斗,咱们需要如此认真吗?”
此话刚说完,尤子骞便是能感受到一股滔天的寒意席卷而来,抬眼便是见到巴图鲁用杀人的眼光正死死地盯着他。
“唐军很弱吗?”
“若是孱弱,咱们越国的兵马,会被堵在越州城下,无法前进一步?”
“尔等真的以为,自己的能力,比廖玉龙要高吗?连廖玉统率五万大军,都败给了唐国的神策军,如此可见,这只新增援来的唐国兵马,战力非凡,不可小觑。”
“另外,朕杀廖玉龙,确实是为了以正军法,震慑三军,但是!朕也得告诉尔等,廖玉龙战败了,朕可以杀了他,等若是尔等以后,谁跟廖玉龙一样败了,朕就可以杀了你们。”
巴图鲁振声说道,杀气腾腾。
一刹那间,越国的诸将,算是第一次体验到伴君如伴虎的感觉。
“我等领命!”
“退下吧!都好好休息。”巴图鲁摆了摆手,顿时下了逐客令。
“诺!”一众武将退了下去。
……
然,这场战争,越军必然要输定了的。
与一支唐国的二流军队打,都已然是被打的束手无策,若是遇到了唐国的正规军,岂不是将要毫无还手之力。
然而,在这些天时间,李羡之所统率的大军,将襄阳死死包围住,并且!对襄阳城强攻数日,可是!正如他所想的那样,襄阳城易守难攻,城中又有袁国梁十万大军驻守,想要将其拿下,似乎有些不可能。
当然,李羡之也用过攻心之计,那是李靖带着王仁城的军团,抵达襄阳城下的时候,这一刻的萧仁,别提有多绝望,襄阳城内的士兵,这一刻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如今的想要城,已然是彻底孤立无援,当然!李羡之的攻心之计,还是很厉害的,城中数千荆州军,悄悄的从城中跑出来投降。
当然,这并非说偷跑出来数千人,就只有这点人投降,那丘文君是何等聪明之人,发现有人逃跑,自然是做好了措施。
将城门严加防患。
襄阳城上游,宇文殇、魏延,带着两万人,去堵堤坝去了,这场暴雨,来的很大,比李羡之预料中的还要大。
而整条长江流域,其实是隐藏着水患的,是很大的水患。
其实,这倒也很正常,国家是这个样子,贪官横行,就是这坐镇四方的藩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沿用大宁皇朝的老路,必然是绕不开世家的,而给世家的权力太大,百姓就遭殃,整条长江流域,属于是年久失修,许多河堤,已经几十万年没修了。
而长江没有治理,这十几年来,长江的周边,一发大水,就会波及到百姓,而百姓为了活命,尽量离江边远一点,但是…人是保住了,可几万亩的良田,却因为一次洪水,导致百姓一年的努力,都全白费了,尤其是现在八月初,正是快要秋收的季节。
洪水一涨,老百姓一年的期盼全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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