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7章 怪好骗的(1 / 1)

第1007章 怪好骗的

萧落:……

这是信不信的问题吗?

当朝最年轻的丞相,做事自然心细。

但也不该用在这些事情上。

萧落无奈的笑笑。

她现在满手血污,脏得很,确实不适合自己动手上药了。

罢了。

再磨蹭一下,真怕这伤就自己愈合了。

那真不好解释了。

文涛捏着金疮药,“七公主,得罪了。”他大胆的握着萧落的手背,将她手心朝上,掌心和手指,大片的血污,她却一声不吭。

就连文母,看着都揪心。

一个姑娘家,又是金枝玉叶,这般疼痛,全靠她咬牙忍着。

萧路扯了扯嘴角,“丞相嘴上说着得罪,其实一点都不怕得罪我。”

她眉心紧拧。

文涛看出她是在忍痛。

他低头,轻轻吹了吹,“请公主忍耐一下,我先给你清洗干净在上药。”

萧落把头偏到一边,“直接洗吧,不用吹。”

吹吹又不止痛。

马车上没有水,文涛只能用茶水给她清洗。

“茶水能消菌,公主你忍一忍。”文涛一边说,一边给她清洗。

他那夹紧眉心,小心翼翼的模样,好像是让他处理什么国家大事一样。

萧落忽然觉得好笑,“茶水能消菌?小相爷还懂医呢。”

“臣不懂,臣只是……”说来转移公主注意力的。

“只是什么?”萧落挑眉。

茶水是凉的,浇过她的掌心,很疼,萧落咬紧后牙忍着。

她忍痛而笑。

文涛看在眼里,他认真给她创口道,“只是闲暇时,从杂书上看来的,事急从权,公主见谅。”

这里没有清水。

眼下找清水来,也要耽搁时间。便只得用茶水冲洗,先行上药再说。

回去后,可以召太医重新用药包扎。

血污冲开,露出烫伤的痕迹来,一双手掌被燎破了皮,还有好几个大水泡。

文涛心紧了一下,“公主,需将水泡挑破,才能上药,公主忍一忍。”

萧落很疼,疼到了心坎里,但她咬着牙,仍是扯了扯嘴角。

公主忍一忍。

他都说了好几遍了。

“不忍又能怎么样呢。”

文涛抿唇,知道她是疼的故作轻松,可……备用药里,并没有准备银针。

就要文涛犯难的时候,萧落抬手,拔下了头上的簪子,“用这个吧。”

簪子奸细,可以替代银针。“好,臣尽量轻些。”他不再说公主忍一忍了。

如她所说,不忍又能怎么样呢。

忍不忍都是要疼的。

文涛用簪子,戳破她手掌的水泡,端着她一只手,萧落突然笑了声。

“公主笑什么?”文涛问她。

伤成这样,还笑的出来?

“笑你,好像在端着一只断手。”

文涛蹑手蹑脚的动作,她都没他紧张。

文涛抬眸看了眼,“原来公主也会笑。”

萧落一怔。

立马收敛了笑意。

文涛轻轻给她抹药,清凉的药膏擦在手心,冰火两重天的刺痛感,让萧落微微蹙眉,“灼伤应该要用烫伤膏,丞相用错药了吧?”金疮药,好像对灼伤没什么用。

文母正要开口,文涛便道,“车上没有烫伤膏,不过这药膏清凉,有止痛之效,公主回府之后,可自行找太医对症取药。”

听着,还挺公事公办的口气。

萧落闻言,心道不用取药了。

这伤,等会也就痊愈了。

疼是真疼。

但这自愈的能力,也能让她免受很多皮肉之苦。

正想着,她手心红透的皮肉,渐渐地,变成了正常的肤色。

此时已经进入到包扎的尾声了。

可文涛却清楚的看到,公主手上的灼伤,正一点一点的恢复?

文涛眼神一闪,错愕的抬眸,发现七公主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她顿时就想抽回手。

却被文涛紧紧抓住。

萧落抬头看他,眼神质问他想怎么样?

文涛却说,“公主,就快包扎好了。”

萧落一愣。

便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这几日,公主切记不要碰水。”文涛还像模像样的交代一句。

萧落几不可见的拧眉,他明明都看到了,却还在配合她演戏。

“知道了,有劳丞相。”萧落语气疏离道。

这样包扎起来,旁人就不会知道,她体质特殊,有自愈能力了。

难怪,君上说,七公主的体质是隐秘。萧落将双手藏于袖中,文母并未瞧见,她的伤已经悄悄自愈了,反而关心道,“公主,回去后召个太医好好瞧瞧,姑娘家可不能大意了。”

明白文母是好心,萧落颔首道,“我会的。”

文母这才放心。

马车先是到了相府,文母下车道,“公主,让犬子送你回去,也好保护公主的安全。”

萧落想拒绝,文母已经笑盈盈的回府去了。

“家母有命,还请公主准许,臣送您一程。”文涛并没有下车的打算。

相府门前,人来人往的,萧落不想引人注意,便默认了。

马车继续走。

往公主府去。

一路上,萧落都没有再开口,文涛想说点什么,又挑不起话头的样子。

直到马车再次停下,车夫道,“相爷,我们到了。”

“这么快?”文涛脱口而出。

萧落拧眉看他。

小相爷悻悻起身,下车迎接公主。

萧落下车就走。

文涛却在她擦肩而过后,转身说道,“公主,还望你珍爱自己,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自己。”

萧落脚步一顿,回眸凝视道,“我什么时候放弃自己了?”

“刚才在大火中……”

“我活的好好地,为什么想死?”

萧路打断他的话。

文涛一噎。随即躬身作揖,弯腰道,“没有最好,公主珍重。”

说罢,他便上马车,吩咐车夫走了。

萧落在原地沉默了一瞬,随即嗤笑一声,他看着自己手上包扎缠绕的纱布,唇角上扬,“丞相,还挺单纯。”

“母妃,这就是你为我选的人。”

看起来,怪好骗的。

她将手上的纱布缓缓解开,露出自己青葱玉嫩的手指,萧落知道,她的血,有多令人为之着迷。

她很好奇,知道了她的特殊,小相爷对她,是嫌恶,是利用,还是……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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