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波的晚饭是在外面饭馆吃的。
吴波喝了些酒,头有些晕。回住处的路上顺便拐进路边公园,靠在石椅上,
靠了一会儿,觉得晕得轻了些,忽然听到背后树丛中有人说话。
他从树缝中看过去,只见是三个男人在树间空地上边吃边聊着什么。三个男人中,一个是疤脸,一个是断眉三角眼,还有个瘦高个,
三人围坐在那儿,地中间铺着塑布,上面放着烧鸡,啤酒,花生豆什么。
“他娘的,我最喜欢在公汽上挤女人了,”疤脸用牙狠狠地撕了一口鸡腿的肉说。
“有一次我大白天去偷一家,进去后,无意撞见漂亮女人脱光衣服在卧室,我就躲在窗帘后面偷看,真他娘的刺激,”断眉三角眼猥亵地说。
“那女人没发现?”疤脸急着问。
“没有,她正用手摸下面那个地方,注意力很专注呢,哈哈,”断眉三角眼奸.笑着。
“我这些天憋得难受,晚上10点多,遇到一个野.鸡,我要给20元,她骂我穷.鬼,马上跑了,我真想追上她,用砖头砸死她。”另一瘦高个说。
“半月前,我听说二道街的三狗子,他跑到一间歌厅,抢了小姐的包,逼她就范,小姐扑上来夺包,被他按倒在地,后来小姐没办法,只好陪他做了,三狗子翻着花样折磨小姐。”疤脸一边讲着故事时,一边撕着一只鸡腿,脸上表情很兴奋。
“那次,我进局子了,同号里有一个死刑犯,死刑犯对讲他从阳台潜入市歌舞团住宅的事。”断眉三角眼扬脖喝了一大口啤酒说。
“是那起歌舞团女主角分.尸案吧?”疤脸问。
“是呀,他进去想偷钱,金银首饰什么的,结果女演员醒了,发现后大嚷大叫,他一看,吓得掐住那美女的脖颈,结果一用力,很快死了,”三角眼津津乐道说着。
吴波听说过那起歌舞团女主角分尸案,当时因为案情惨烈,媒体没有报道。有关消息只是人们口头传播,结果有了五、六种版本,有的说先奸后杀,有的说先杀后奸,可见,一些恶.性案件如果主流媒体不报,其副作用也是很大的。
“哈哈,”瘦高个张着嘴听着。疤脸流出了口水,
“那家伙说,他一生也搞不明白的一个问题是——”断眉三角眼说到这儿,故意卖个关子。
“是什么问题?”疤脸急着问。
“为什么社会上那么多美女,可是他求爱却总是被拒,被骂做流氓?他一个美女也得不到?”断眉三角眼说。
“哈哈,如果他得到了,那就不会发生那强奸案了。”瘦高个说。
吴波听了,心想,杀手幻想有能力惩罚控制和主宰妇女,童年可能成为暴力受害者,从风化案到小型性攻击到强奸和谋杀的上升路线。
“那个杀手说,他就是喜欢遭遇调戏而反抗的女人,越反抗,就越刺激,他残忍撕.咬其敏感部位,他有生理缺陷……”断眉三角眼津津有味地讲述着。
“什么缺陷?”疤脸问。
“是呀,小弟先天就不能站起。”断眉三角眼哈哈一笑。
那东西不好使就出去强暴?吴波想到自己的养父,他虽有暗疾,但却很善良,看来人走什么道路,关键不是那东西,而在头脑思想,在于有没有良知,有没有人文精神。
吴波靠在石椅上,脑袋疼得轻了些。心想,都是他妈的社会渣子,
吴波躺在石凳上睡着了,
过了好久,他站起身来,晃晃悠悠快一个小时才到道口,还得走20分钟才能到绿缘小区。
这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他走到拐弯的一条路上,黑漆漆的连路灯也没有。
他拐到公园路边厕所,洒了一泡尿,然后从厕所出来,步行回家。
走到草场门立交桥附近时,看到街边站着3个男人,正是自己在路边公园看到的那三个喝酒的家伙。他们正截着一个女的。
等走近了,吴波隐约听见好像有个姑娘苦苦哀求的声音:“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吴波一激灵,听声音好像有点熟,是抢劫?也可能是劫色?或者财色双劫?
他看清了,一小时前在公园树丛中吃喝聊天的那三个流氓,把一个穿白衣服的姑娘围在了中间,
其中一个断眉三角眼正喊着:“都脱下来,内衣也脱下来!”
另外的一个流氓已经开始撕扯了,
一粒绿扣在地上滚了一个圈儿,姑娘白上衣的领口扯掉了三粒扣子,
“这不是樊雪么?她怎么也这么晚回家?”吴波低叫了一声。
形势已经很紧迫。
几个流氓进一步从三面围着女孩,肆意挑逗,威胁,
樊雪一面临水,一不小心,‘扑嗵’一声落入水中,溅起无数水花。
吴波赶紧冲上前,大声说:“干什么啦!太平盛世竟然调戏民女!”
他冲到,看到樊雪正在水中‘扑嗵’,他伸手弯腰,拉上在水中的樊雪的手臂,一用力把她拉了上来,
樊雪全身水淋淋的,全部湿透了。
“哎。这不是樊雪嘛!不赶紧回家去在这里干嘛?”吴波叫道。
几个小流氓闻声一惊。都转过头来看着他,
浑身湿淋的樊雪趁机站到了吴波身后。
“你是从哪儿冒出的小乌龟啊!喝多了早点回家,别在这里丢人显眼!”断眉三角眼边说边往跟前凑。
另一个疤脸小子紧跟着他凑上来。
吴波赶紧给樊雪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走,
浑身湿透的樊雪稍微犹豫了一会儿,却掏出了手机准备打电话。
几个小流氓见状就要冲上去抢夺,
一个流氓叫着:“手机湿透短路了,根本打不通的。哈哈。”
吴波推了最前面的断眉三角眼一把,恶狠狠的说:“你们都想找死嘛?”
本来几个小混混看见吴波只是一个人,并且手上没有家伙,于是有些嚣张。
疤脸小子傲慢地说:“你找死?”但一看吴波散开的前襟露出胸前肌肉鼓鼓的,那种硬体格,就有些打悚。
疤脸小子不知深浅地冲上来,冲吴波裆间踢来,
因为多天未练拳脚,吴波的功夫已经有些生疏,他做的几个直拳和摆拳动作,明显力度和速度不够。
那断眉三角眼显然拳脚不凡,一脚正中吴波的裤腿。
吴波双手捂着裤腿蹲下了。
樊雪想拨110报警,可是手机电路板真的短路,没有丝毫反应。
吴波蹲下,转眼间他双手俯地,右脚一个扫堂腿,那疤脸小子顿时仰面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后面的断眉三角眼看了他一眼,拉着身边的同伙转身就跑。
吴波看着他们被吓跑了,这才又伸手捂着自己的腿,揉了几下。
这时,樊雪跑了过来:“怎么样?受伤了么?”
他抹了抹头上的冷汗,转身对后面的樊雪说:“你怎么不赶紧走啊!幸亏把他们吓跑了!”
樊雪吓了一身汗,因为刚才她没打通电话。樊雪扭着湿透的衣襟,心里还在怦怦的跳。
樊雪说,她是快到家附近的时候就被这几个小混混截住,一直把她截到公园的湖边。
“你怎么一个人走这么僻静的夜路?”吴波说。
“这不是着急回去么。”樊雪撇着嘴说。
“那你给我打个电话,让我来接你呀。”吴波说。
“我看你这几天也忙得够呛……”樊雪觉得他总结得挺准确。
吴波摆弄着她的真皮红色挎包。
吴波摸摸女孩挎着的棕色包:“你这个包太高级了,还是不要买太好的包包,不然带子不断掉的话,就会摔跤,这种长带还可能成为歹徒手中绳索……身上少带钱,免得歹徒见钱起意。”
“去年冬天的一个潢昏,我在马路边走,前面不远有个女孩一边走一边打电话,一个骑自行车的人,从身边骑过,打电话的女孩正说着话,说着说着发现手里的电话没了……大喊着狂追,哪还追得上,一会儿骑车人就没影了。”身上湿淋淋的樊雪说。
“你再走夜路,身上要带个家伙呀。”吴波说。
樊雪从包中拿出一把小水果刀说:“我用它来防身。”
“你手抖的厉害,水果刀那么小。没什么用的呀。”吴波说。
“我去年就被抢过一次,外地类似服装批发市场里,一个小流氓趁我不备扯了我的包就跑,我包里只装了几百块钱,下意识地奋起追击,人群中歹徒突围困难,就把我的包向右猛然抛出,他本人撒丫子跑掉了。”
“如今社会贫富日益悬殊,发案率居高不下,你真得注意呀。”吴波告诫地说。
“今时遇到三个歹徒,多亏你了。”樊雪由衷地说。
“你身上湿得很,我送你回去吧。”吴波说。
樊雪低低的问了一声:“让我怎么谢你呢?”
“咱俩还用这么客气?”吴波这才注意看了看樊雪,虽然是晚上,看不太清楚模样,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别有一种清纯妩.媚,难怪歹意的人会见.色起意。
吴波指着路边一个木牌说:“你没看到那边的民警提示——抢劫猥亵多发地段,注意安全!你以后晚上不要这么晚一个人走,这里很不安全!这么晚了你家里怎么也得有个人来接你啊!”吴波边往前走边提醒她说。
走到前面不远的岔路口,樊雪看起来要往玫瑰小区的方向走。吴波看了看她,说:“我送你到家吧?”
樊雪靠着吴波,不知不觉地挽起吴波的胳膊,这时,吴波的胳臂被她挽着,肌肤磨察得有些痒痒,这一动不要紧,刚才被那歹徒踢了一脚,忽然感觉痛了起来。
吴波不由自主地用手揉着腿,她见了,红着脸心疼地说:“快到我那儿了,我给你检查一下,如果有伤,我有创可贴,给你贴一下。”
“你真的有创可贴?”吴波问。
“是呀。”樊雪瞪了一下眼。
吴波只好跟着她进了小区,来到七号楼,上到三楼,进了她的房。
吴波进了客厅,她因为湿衣贴在身上太难受,于是脱下了外衣,
吴波着着她脱花衫的样子,很迷人,小巧的耳朵在灯光照射下边缘一圈金色的茸.毛,耳垂上打着精致的耳洞,花.蕊样的粉.嫩脸扬起来,细长的颈显示出妩.媚的韵味。她里面的无袖衫很薄的那种。
樊雪把那牛仔裤都脱下来,
樊雪看到他的裤子也湿了不少,叫他也把裤子脱下来,可是吴波呆呆地只顾看着她。
她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你在看什么?”
电路突然接通,吴波瞬间从迷醉中回到现实中来。
樊雪害羞地回身跑到内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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