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宁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安静。他又对府尹大人沉声道:“大人,这些案卷,你可要交给我详查。还有,府里的捕快,也要全部归我调遣。我倒要看看,是何方妖孽,敢在京城如此猖狂!”
府尹大人哪敢不从?连忙吩咐手下,将所有案卷呈上,又命令捕快们,全部听候瞿宁调遣。
瞿宁警告府尹大人,不许再刁难百姓,这才带着一干人等,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府尹衙门。
回到将军府中,瞿宁将众捕快召集一堂,吩咐道:“如今民女失踪案影响甚广,你们务必要倾尽全力,查清真相,不得有误!”
众捕快齐声应是。
瞿宁又问道:“可有人知道,那些失踪的女子,在进白马寺之前,都去过哪里,做过什么?”
一名老捕快站出来,恭敬道:“启禀将军,老汉前些日子,曾看到一伙年轻女子结伴去了城南的一条小巷。那条小巷向来少有人迹,她们去了之后,就再没见出来过。不知这条线索,能否帮到将军?”
瞿宁眼前一亮:“好极了!你可记得那条小巷在何处?”
老捕快道:“回将军,那条小巷名唤菊花巷,就在白马寺后身不远处。”
瞿宁连连点头,赞许道:“干得好!这线索很重要。来人,备马,我这就去菊花巷一探究竟!”
众捕快们也跃跃欲试,齐声请缨道:“将军,我们也去!。”
瞿宁沉吟片刻,点头道:“也好。你们可要小心谨慎,切莫打草惊蛇!”
“是!”
谁知他们刚踏进菊花巷,便发现路口处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人,身上血迹斑斑,显是遭到凶杀。
瞿宁眉头紧锁,翻身下马,蹲下身细细查看。只见那些人胸口处都有一个血淋淋的窟窿,伤口周围焦黑一片,分明是中了极其霸道的掌法。
而地上,赫然有几枚碎裂的令牌。令牌上龙飞凤舞地刻着“襄王府”三个大字!
瞿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
他环视四周,路边杂草丛生,人烟稀少。
“看来,这里定然发生过什么。”瞿宁眉头深锁,“只是,究竟是何人所为?又与那些失踪的女子有何关联?”
正当瞿宁沉吟不决之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沙沙之声。
他猛地回头,只见巷子拐角处的草丛中,竟缩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女!
那少女身形瘦弱,面色惨白如纸。她浑身颤抖,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口中喃喃自语:“救救我,救救我......”
瞿宁心中一凛,连忙上前,关切地问道:“姑娘,你受伤了吗?这是怎么回事?可与那些失踪的女子有关?”
那少女猛地抬起头,用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惊恐地看着瞿宁。
“救我......他们要杀了我......好多人......都死了......”
她声音嘶哑,如同梦呓一般。
瞿宁心中大惊,连忙将少女扶起,给她披上自己的外衫。
他耐心地安抚道:“姑娘莫怕,我们是京城府尹衙门的。你且说说,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与襄王府有关?”
少女闻言身子一颤,脱口而出:“是襄王爷,是襄王爷干的!他勾结白马寺的秃驴,拐骗我们去伺候那些权贵。我们不肯从,他们就......”
话没说完,少女已是泣不成声。
瞿宁大惊失色,心中顿时升起滔天怒火。他安慰少女道:“姑娘受苦了。这件事,我必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还姑娘一个公道!”
说罢,瞿宁吩咐身边的捕快,先将少女送去太医院调理。
瞿宁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看来这白马寺,恐怕没那么简单!
他换上一身粗布衣裳,混在前来上香的香客中,来到了白马寺外。
但见红墙黄瓦,金碧辉煌。高大的山门上,“白马寺”三个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寺中僧人来来往往,大多面露悲悯之色,口中念念有词。
瞿宁随着人流,拾级而上,来到大雄宝殿前。
他学着其他香客的模样,对着佛像虔诚地跪拜,嘴里胡乱念叨着经文。
就在此时,他的眼角余光瞥见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从侧门溜了进去。
瞿宁心中一动,那人的举止分明十分可疑。会不会与失踪的女子们有关?
他想也不想,当即起身,快步跟了上去。
那人东躲西藏,在寺院中绕来绕去,似乎是想甩开身后的尾巴。
瞿宁紧追不舍,生怕跟丢了这条线索。
终于,那人在一处偏僻的禅房前停下脚步,四下张望一番,推门而入。
瞿宁屏住呼吸,悄无声息地靠近禅房。他将耳朵贴在门板上,隐约听到屋内传来细细簌簌的说话声。
“......那几个女子,已经送到王府了吗?”
“回大师的话,已经送到了。不过,属下听说府中那位爷似乎不太满意,说什么相貌平平,实在入不得眼......”
“本寺好不容易才寻来的这几个女子,一个个都是雏儿,怎能不合那位爷的心意?”
“属下也正为此事发愁......不知该如何交代......”
“此事你不用管了,我会亲自向那位大人请罪。你且派人多多留意,若是再有合适的女子,可要尽快带来......”
禅房内又轻声细语地说了些什么,瞿宁听得并不真切。但仅凭这几句话,他已然明白,这白马寺果然另有玄机!
只是,那些失踪的女子,究竟被送到了何处?那位神秘的“大人”,又是何方神圣?
瞿宁正暗自思忖,身后一阵脚步声忽然响起。
还未等他回头,后颈已经挨了一记重重的手刀。
瞿宁眼前一黑,便要倒地。
却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何人擅闯本寺禁地,该当何罪!”
瞿宁强撑着抬起头,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僧,正对着他怒目而视。
“大胆狂徒!本寺乃是净土,岂容你在此偷听!”老僧厉声喝道。
瞿宁心中大骇,暗叫不妙,他现在头脑发晕,根本无法动手。而他听了不该听的事,这老僧定然容不得自己活着离开。
瞿宁强忍住眩晕,冷静地说:“大师息怒。我听闻贵寺有一位得道高僧,想求他为我看相算卦。不料一时迷路,误闯了禁地。还请大师网开一面,放我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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