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宁带领的死士先锋,与阿史那和铁的精锐亲兵,眨眼间便将单于大帐围得水泄不通。
瞿宁一声令下,所有人一拥而上,如狼似虎地冲进了帐内。
“杀!”
瞿宁一马当先,刀锋上反射着冷冽的月光。他一刀砍翻两个侍卫,径直朝单于冲去。
“阿史那延,你的死期到了!”
“杀!替我拿下那个老匹夫!”阿史那和铁一声令下,铁骑如狂风骤雨,势如破竹地杀进了单于大帐!
“你......你好大的胆子!”
单于见势不妙,痛斥道。他虽然吃了一惊,但好歹也是久经沙场的猛将。
转瞬间便反应过来,一把抄起身侧的长刀,与来敌斗在一处。
“大哥!今日我就让你知道,谁才是北漠的真正主人!”
阿史那和铁仰天长笑,双目赤红。他挥舞着手中的长矛,一马当先,朝单于疾驰而去。
“叮!”刀剑交击,火星四溅。
兄弟二人你来我往,斗得不可开交。
阿史那和铁虽然年轻气盛,但毕竟是单于亲手提拔的猛将。他出手凌厉,招招狠辣,竟是不落下风。
可毕竟还是单于更胜一筹。只见他以力破巧,刀势凛冽,生生逼得阿史那和铁节节败退。
眼看单于就要得手,瞿宁却在这时出手了。
“阿史那延,你的死期到了!”
他一声断喝,手中长剑划破长空,径直刺向单于咽喉!
单于猝不及防,慌忙侧身相让。可惜为时已晚。
瞿宁这一剑来势太快,单于虽然避过要害,一条右臂却是被削去了大半。
鲜血四溅,痛彻心扉。
单于惨叫一声,跌跌撞撞倒在地上。
“呵呵,大哥,你完了。”阿史那和铁不怀好意地逼近单于,嘴角泛起一抹残忍的微笑。
“该死的东西,你......你好大的胆子!”单于咬牙切齿,努力撑起身子,”老子好歹也是你的亲兄长,你......你怎能下此毒手?!”
“亲兄长?”阿史那和铁冷笑一声,”当初你夺了我的王位,霸占了我心爱之人,我就该手刃你这个狗东西!”
说罢,他一脚将单于踹翻在地,恶狠狠地说:”大哥,你就乖乖地去阴曹地府忏悔吧!”
话音未落,他手中长矛一划,”噗嗤”一声没入了单于胸膛。
单于瞪大了双眼,似是难以置信。
鲜血自他嘴角溢出,眼中的光芒渐渐涣散。
“好......好一个阿史那和铁......”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吼道,”你给我记住......你这个......反贼......大炎......大炎也休想......太平......”
声音渐渐微弱下去,话还没说完,单于的头已无力地垂了下去。
一代枭雄,至此陨落。
“将军,大事已成!”阿史那和铁面露喜色,朝瞿宁抱拳一拜。
瞿宁点点头,在单于尸身上踢了一脚。
“好!常泽,即刻派人将消息散布出去,就说是单于已被我等擒杀。从此北漠易主,阿史那和铁殿下登基称汗!”
“喏!”
襄王正藏身在边疆的一座破庙里,为自己的前程越发担忧。
自打逃离牢狱,他就一直在这偏僻之地苟延残喘。
盼星星盼月亮,就指望着北漠单于能助他一臂之力,好卷土重来,夺回那至高无上的皇位。
“启禀王爷,不好了!北漠......北漠单于被刺身亡,如今那边已是一盘散沙!咱们......咱们怕是指望不上了......”
门外,亲信的声音战战兢兢地传来。
“什么?!”
襄王猛地从梦中惊醒,两眼圆瞪,活像见了鬼一般。
“单于......单于怎么会死?是谁干的?他不是还在跟我商议南下的事吗?怎么......怎么说死就死了?”
他语无伦次地嚷嚷着,浑身冷汗淋漓。
“回、回王爷的话......”那亲信磕磕巴巴地回禀,”听说是......是二皇子阿史那和铁勾结大炎的瞿宁,设计刺杀了单于。如今北漠军中,已是一盘散沙......”
“阿史那和铁?瞿宁?”
襄王只觉得天旋地转,五雷轰顶。
原本胜券在握的一切,都在刹那间土崩瓦解。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襄王的如意算盘,怎会在弹指之间破灭?
“混账!我襄王的天大机缘,竟叫你们这帮废物给毁了!”
他歇斯底里地嘶吼着,抄起桌上的茶盏,狠狠地摔在地上。
哗啦啦,泪盏碎了一地,溅起点点残渣。
就像襄王的希望,在这须臾之间,支离破碎。
亲信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王爷恕罪!属下......属下实在无能!”
“废物!都是一帮废物!”
襄王狠狠地踢翻矮几,又是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
可再怎么发泄,也无法挽回已成定局的败局。
襄王颓然坐倒在床榻上,泪流满面。
曾经志得意满的脸庞,如今也布满了沧桑的沟壑。
南下......南下是万万不能了!北漠已去,援兵全无。若是贸然行事,只怕会落得个不得好死!
想到这里,襄王狠狠地咬牙,险些将银牙咬碎。
可是,他又能如何?如今天时地利人和,哪一样站在他这边?
“罢了......”
襄王长叹一口气,近乎绝望。
“传令下去,就说......就说我身染恶疾,已然时日无多。此生无缘再见京城,也不必再提什么南下了......”
“诺......”
亲信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如蒙大赦,赶紧退了下去。
襄王望着昏暗的庙宇,黯然神伤。
“皇姐......这天下,终究还是你的天下......”
他喃喃自语,眼神空洞,仿佛失了魂一般。。
从这一刻起,昔日里意气风发的亲王殿下,就这样行尸走肉般地活着。
一个大活人,行动间却如同木偶,了无生气。
“有此等奇功,朕该如何赏你才好?”
林耘望着眼前英武不凡的瞿宁,两眼含情脉脉。
瞿宁单膝跪地,执起她的玉手。
“陛下,微臣为您尽这一点心力,不过是分内之事。”
林耘闻言,心中一热。她俯身抱住心上人,含羞带怯地说:”这般大功,岂能不赏?朕......朕就赏你一个......洞房花烛夜如何?”
瞿宁面色微红,心中大喜。
他环住娇妻柔软的腰肢,也不管身旁宫人错愕的目光,当即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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