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梁远志焦急的呼喊。
瞿宁咬紧牙关,高声回应:“我没事!快,救火要紧!”
他强忍烟熏火燎之苦,抱着女孩在火海中穿梭。
一个身影冲了进来。
“将军,我来了!”
霍天雷大喝一声,一把将瞿宁拽起。
两人合力,总算冲出了火场。
瞿宁将女孩交给惊慌失措的家人,自己却一头栽倒在地。
“将军!”
霍天雷大惊失色,连忙去扶。
却见瞿宁浑身烧伤,口鼻中都是黑烟,奄奄一息。
“传军医!快!”梁远志急得团团转。
瞿宁被抬上担架,在昏迷中被送回府中。
一连几日,瞿宁都在昏睡中度过。
梁远志寸步不离地守在床前,眼睛都不眨一下。
终于,一天傍晚,瞿宁悠悠转醒。
“我......这是在哪儿?”
他声音虚弱,目光却已恢复了几分清明。
“将军!你可算醒了!”梁远志大喜过望,忙唤来随从伺候。
经过一番调养,瞿宁总算能下床走动。
他第一件事,就是去灾后的学堂视察。
路上,百姓们纷纷跪拜在车驾两旁。
“瞿大人,您没事儿真是太好了!”
“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啊!”
一双双泪眼,感激地望着他们的救星。
瞿宁只是淡淡一笑:“本官不过尽了本分。往后还需诸位父老,多多协助才是。”
学堂的废墟前,聚集着成群的学生家长。
一见瞿宁,便争先恐后地涌了上来。
“大人仁德!若非您舍命相救,我家闺女,只怕就......”
一位父亲哽咽道。
“大人放心,俺们一定尽心尽力,帮着您把学堂重建!”
众人纷纷表决心。
瞿宁感慨点头:“有你们这番支持,本官很是欣慰。孩子们是咱们的未来,教育大业,容不得半点耽搁。”
言罢,他又吩咐梁远志:“此事关乎千秋大业。即刻修书,禀报陛下。请旨拨款,大兴学堂!”
“喏!”梁远志领命疾去。
当晚,林耘看到急报,龙颜大悦。
她当即下旨,加封瞿宁为镇北王,赐予巨额银两,专款用于魏国学堂重建。
瞿宁也趁热打铁,四处奔走,筹措资金。
功夫不负有心人,不出半月,新学堂的规模,竟较之从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梁远志打量着恢宏的校舍,不禁连连赞叹。
瞿宁谦逊一笑:“这都是大家齐心协力的结果。从今往后,教育兴,则国运昌。咱们要一鼓作气,再接再厉才是。”
话虽如此,瞿宁心里清楚,教化之事绝非一蹴而就。
连日来的奔波,也着实让他有些乏累。
在一个月朗风清的夜晚,瞿宁对梁远志说:“远志兄,你我兄弟多年。不如趁着这个机会,痛饮一番如何?”
梁远志闻言大喜:“正合我意!咱们就到城外那片竹林,开怀畅饮!”
两人备好美酒佳肴,快马加鞭,直奔林外。
一轮明月高悬,清辉洒落。
竹影婆娑,虫鸣阵阵。
瞿宁与梁远志并肩坐在石桌旁,斟酒言欢。
“兄弟,此番托你的福,我们才大业有成。”
瞿宁举杯相碰,一饮而尽。
梁远志忙道:“都是将军高瞻远瞩。小弟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瞿宁摇头:“兄弟谦虚了。这段时日,你为教化之事,殚精竭虑。若非有你助我一臂之力,只怕......”
他话未说完,忽然一愣。
“怎么?”梁远志不解。
“嘘!”瞿宁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目光如电,“好像有什么动静......”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闪电般蹿出,手握利刃,直扑梁远志面门!
“小心!”
瞿宁猛地推开梁远志,自己却不及闪避,被刺客划伤了手臂。
手臂顿时一片鲜血淋漓!
梁远志大惊失色,连忙拔剑格挡。
瞿宁强忍剧痛,也拔出佩剑,与刺客斗在一处。
“大胆刺客,竟敢行刺本官?!”
他咬牙切齿,眼中凛凛杀气。
然而那刺客武艺高强,竟与二人斗得不相上下。
眼看就要支撑不住,远处忽传来一声厉喝:
“都给我住手!”
只见霍天雷带着一队亲兵,火速赶来。
刺客见势不妙,趁着混乱逃之夭夭。
瞿宁捂着伤口,气喘吁吁:“多谢霍将军及时救援。若非你带人跟来......”
霍天雷忙上前查看:“末将职责所在。只是......这刺客好生诡异。究竟是何人所为?”
梁远志沉吟道:“近来教化事宜,屡屡生变,总有人要兴风作浪......”
瞿宁闻言,脸色陡然一沉。
他环顾左右,森然道:“诸位请看,这刺客虽然诡秘,武功却是有迹可循。”
“看他那身手路数......只怕是官府衙门中的死士无疑!”
此言一出,霍天雷和梁远志俱是变了脸色。
“将军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后操纵?”
瞿宁点点头,负手踱步。
“不错。教化之事事关重大,朝中岂能人人都赞同?定是那些顽固派的大臣,还心存异议。因此......公然派人行刺。”
梁远志也紧蹙双眉:“将军此言有理。下官担心,情况只怕比咱们想象的还要严峻......”
瞿宁眼中精芒一闪:“罢了,不论是谁,总要叫他知道,瞿宁岂是那么好惹的?”
他转身吩咐霍天雷:“即刻回府,着人连夜查访,务必揪出幕后主使!”
“喏!”
次日清晨,霍天雷风尘仆仆地来禀。
“启禀将军,属下查到,此番行刺,竟是......竟是御史台丞相贾坤的授意!”
“什么?!”
瞿宁和梁远志对视一眼,俱是大惊失色。
贾坤乃魏国的丞相,位高权重。
此人向来与瞿宁不睦,在朝堂上屡屡和他唱反调,百般刁难。
没想到现在竟然做出这等卑鄙之事!
瞿宁闻言,勃然大怒,冷笑着说:“一介降臣,过了几天好日子,就不知道这魏国究竟是谁在做主了!”
言罢,便要起身。
梁远志忙拦住他:“将军,且慢!贾坤乃重臣,我们无凭无证,只怕......”
瞿宁正愁此事难以定夺,忽闻门外一阵嘈杂。
“让开,让开!本官要见瞿将军!”
一个威严的女声传来。
瞿宁霍然起身:“这......这声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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