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宇轩质问,“你与他有何深仇大恨?兵部官员一向清正廉明,你怎么会成为这样的叛徒?”
杨廷芳还未站稳脚跟,就被杨宇轩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陛下……请明察!”他辩解道,“微臣绝无恶意,实是被人威胁。”
听到这里,众人都是一愣,难道真不是杨宇轩指使?女帝目光锐利地盯着杨廷芳:“是谁威胁你?”
“回……回陛下,是……是户部尚书韩大人。”杨廷芳声音颤抖,显然害怕极了。
这一回答如同晴天霹雳,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田玉心中暗叹,杨宇轩果然布局深远,现在看韩岱如何应对。
翟宁愣住了,这一切太出乎意料了,按理说,杨廷芳应该是兵部的人,幕后主使应该是兵部尚书杨宇轩,怎么会扯上户部的韩岱?
然而,这正是这场博弈的精妙之处,每一个转折都让人始料未及,韩岱脸色铁青,但他强忍住怒火,试图寻找反击的机会。
韩岱没有责骂杨廷芳,只是懊悔当初为了替外甥出头,一时冲动,没想到会招致今日之祸,当时他心中暗自怀疑此事与周小主有关,而周小主正是田玉的侄子。
女帝问:“韩大人?”接着又问:“你说说,韩大人是怎么逼迫你的?”她警告:“如果答不上来,朕绝不轻饶。”
杨廷芳回答,他曾因私事前往风月之地,被韩岱撞见,按照大炎律法,官员不得涉足此类场所,违者轻则受罚,重则丢官。
为了避免丑闻曝光,杨廷芳被迫答应了韩岱的要求,在刑部大牢中对付翟宁将军。
杨廷芳说完,满堂皆惊,尽管他的解释听起来有些勉强,但考虑到大炎律法确实如此规定,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条法律早已形同虚设。
至于杨廷芳提到的风月之地,若真要查证,只怕连韩岱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女帝冷眼望向朱天章,后者趁机发言:“陛下,韩大人若真有此行径,实属不当,为何要以同样的错误去威胁他人,甚至指示刑部伤害翟宁将军?”
女帝的目光更加凌厉,而朱天章表面上低眉顺眼,心中却是得意洋洋,他深知,即便无法直接打击翟宁,但能借此机会让韩岱陷入困境,也是此次行动的一大收获。
女帝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如电,直视韩岱:“韩大人,这事你可有解释?”
“回陛下,臣从未涉足那些场所,更未利用他人把柄。”韩岱语气坚定,“对翟宁将军无怨无仇,臣绝不会做出如此卑劣之事,请陛下明察。”
女帝心中虽信韩岱,但为示公平,不能明显偏袒,见田玉三人暗自得意,她沉吟片刻,忽然转向翟宁:“翟将军,此事务与你有关,你认为该如何处理?”
众人皆惊,翟宁稍作思考,答道:“陛下,据刑部看守所述,此事系杨廷芳所为,按律当斩;至于韩大人涉案之处,应交由刑部详查,终将水落石出,正义或许迟来,但从不缺席。”
女帝赞赏其言:“说得好,依此办理。”随即,杨廷芳瘫倒在地,哀求饶命,但话音未落便被杨宇轩厉声喝止,并命人将其拖出斩首,片刻后,刀光一闪,杨廷芳人头落地。
多年官场浮沉,杨廷芳终未能悟透:作为权贵手中的棋子,一旦局势不利,便成了最容易牺牲的替罪羊,尤其在高层权力斗争中,更是如此。
“兵部出这样的败类,真是兵部的耻辱。”
杨宇轩心中苦涩,仿佛赔了夫人又折兵,原本不过是小事一桩,却因那将军的狠毒,让他的精心布局化为乌有,杨廷芳是他的心腹,培养起来殊为不易,如今一朝失去,令他痛心疾首。
“陛下,臣斗胆直言,世间人形形色色,兵部有人犯错,不能全怪到杨大人头上。”
翟宁此时竟站出来为杨宇轩说话,让人摸不着头脑,难道他看透了什么?或是意识到自己树敌过多,准备低头?
然而,翟宁接下来的话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但幕后主使尚未查明,愿此人祖坟遭掘,子孙不全,妻妾染疾,出门遭难……”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谁也没料到,翟宁竟敢在女帝面前说出这般恶毒之词。
韩岱与卢鸿更是目瞪口呆,君前奏对应恭敬得体,他却粗鄙至极,女帝虽未动怒,但显然也受到了震动,似乎心中郁结之气得以释放。
朱天章与田玉脸色铁青,而杨宇轩则因愤怒而喷出一口黑血,他从政多年,从未受过这般羞辱,尤其是当着女帝的面,还不能反驳,若回应便是不打自招,这等侮辱,他如何能忍?
“杨大人,您没事吧?我刚才骂的是幕后黑手,您反应这么大,不会是有所牵连吧?”翟宁步步紧逼,几乎是要将人置于死地。
在场之人多半明白事情真相,但有些秘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翟宁此举,可谓阴险至极。
杨宇轩强挤出一抹苦笑:“只是过于愤怒罢了。”翟宁安慰道:“那就好,杨大人绝不会与那种禽兽为伍,否则便是辱没祖宗。”
翟宁的话语虽轻,却让杨宇轩内心翻江倒海,难以自抑,再次呕血。
女帝见状,果断下令:“卢大人,此事交由刑部彻查,回金銮殿!朕要与翟将军商讨出兵事宜。”她心情舒畅,不仅因为事情有了满意的进展,更因能与翟宁共处一室。
福伯见此情景,心中暗惊,高声宣布:“陛下回宫!”目光却始终未曾离开翟宁。
他的才干超出他的预期,若其地位上升,自己的位置岂不是岌岌可危?
风波暂息,女帝口中的彻查不过是表面文章,杨廷芳已死,胖头陀亦难逃一劫,刘宏等人则遭受重大打击,试图打压翟宁的计划彻底失败。
回宫路上,清月公主随行,见此情景,女帝眉头微蹙,问道:“清月,有何要事?”清月一时语塞,片刻后才答:“臣前来是担心陛下安危,西南刚平,东北又有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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