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叶迟晚做了梦,又回到了新婚夜,新郎新娘是她和李祈安,两人从拜堂到洞房,最后共享鱼水之欢。
直到绿盈把她摇醒:“王妃、王妃。”
叶迟晚睁开眼,就看到绿盈担忧的指着她的鼻子:“您流鼻血了。”
“啊?”叶迟晚伸手一抹,还真是,她的脸一下涨得通红,暗骂自己真没本事,做个春天的梦就成这样了。
“奴婢这就去把卢老请来。”绿盈担忧的叫来紫萝守着她,自己往外跑。
叶迟晚赶紧把她叫住:“回来,我没事。”
“真的么。”绿盈担忧的看向她。
叶迟晚不自在的点点头:“真的,我自己就是大夫,我还不知道么,就是、就是天太热了,你去帮我抓点降火的药来就是了。”
“如今可还是冬日。”绿盈用手贴上她的额头:“王妃莫不是烧糊涂了,所谓医者不自医,奴婢还是去请卢老来瞧一瞧吧。”
叶迟晚抓住她的手:“不许去,我、我就是做噩梦了,咳,刚才我都没怎么睡醒,药也不用抓了,你去给我泡点降火的茶就好了。”
听着她这么说,绿盈连忙去泡了壶莲子心茶,又守在旁边,看着她没什么大碍才放心下来。
“好了好了,你看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叶迟晚喝着茶,笑嘻嘻的说。
绿盈道:“王妃今儿这是把奴婢吓着了,好在王妃无事。”
两人正说着话,紫萝又说道:“奴婢按照王妃的吩咐收拾出了新画室,王妃可要去看看。”
说道画,叶迟晚又不可避免的把昨天的梦和自己这些日子画的画联想到了一块,她的脸再次红起来。
“我昨晚没睡好,先不看了,你们两出去,我、我再补一觉。”叶迟晚连忙把两个人赶出去。
她坐在床边,迎着冷风拍了拍自己的脸:“给我冷静点叶迟晚,别中美男计了,你是一只自由的小鸟,不能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深林。”
那个狗男人是很帅也很有料,可是他之前对自己那么凶,而且这里是古代,有钱有势的人都是可以三妻四妾的,更何况他是镇北王世子。
再说自己虽然和老镇北王没有实质关系,但名义上已经是镇北王妃了,如果真的和继子搞在一起,那被发现了还不知道要怎么死。
叶迟晚叹了口气,美男是很好,但她更珍惜小命,也想要自由,她并不想困在深宅大院里,也不想卷进权利的漩涡。
况且她现在又不缺银子,等把老王爷治好,她就换个身份到别的地方去,到时候她想要多少个美男没有。
想着想着,叶迟晚露出了笑容,心情好了不少,又一阵风吹来,让她冷的哆嗦了一下,正想抬头去关窗,却不想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张俊脸。
是李祈安,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窗外。
“听侍女们说母妃身体不适,儿子万分担忧,如今瞧着,母妃气色倒是不错。”
叶迟晚不太自在的避开他的视线:“我、我还好,不用担心。”
说完她心里又有些窃喜,难道他是听说自己病了,赶过来看自己的吗。
可却听到李祈安说:“母妃无事便好,不知今日母妃能抽空替儿子施针。”
原来是为了这个事情来的,叶迟晚心中升起的那点小旖旎,一下子全部没有了,是了,他除了治病,哪里还会因为别的事情找自己。
“就现在吧,你到外间去,我很快就来。”叶迟晚有些低落的开口。
察觉到她似乎不大高兴,李祈安有些困惑,但到底什么也没问,到外间去等着她了。
叶迟晚叫进来绿盈,让她给自己梳妆打扮好,这才拿着银针走出去。
许是昨天发生的事情太尴尬,这次李祈安没有让人都出去。
叶迟晚拿着针飞快的在他腿上刺入,一句话都没有说,也没有看他。
这倒是让李祈安有些不太习惯了:“母妃今儿安静了许多。”
叶迟晚低着头,只当没听见,她觉得自己现在还是有点受那个梦的影响,只想着快点把人送走。
但李祈安看她这样,以为她不高兴了,又开口说道:“听说母妃前些日子去了叶家,儿子担心叶家的人手不够,一早上就让李福去叶家帮母妃拿嫁妆了。”
“我的嫁妆!”听到这话,叶迟晚抬头,才发现今天李福不在他的身边,一下子高兴起来。
太好了,她可算是替原主出了一口恶气,虽然觉得叶家不会给太多嫁妆,但她的东西,就必须抢回来。
看着她的笑颜,李祈安才放心的继续说道:“不知道母妃这些日子可曾去瞧过父王。”
叶迟晚点了点头:“这些天我每天都有去的,你父王估计再喝几天药就醒了,倒是那边的事......”
听到自己的父王没事,李祈安夜松了一口气,也明白她指的是宋侧妃那边,随即说道:“母妃放心,儿子自会处理好。”
直到他这是不打算告诉自己细节,叶迟晚也没再多问,只是让人拿了一张方子过来:“昨天忘记让人给你送过去了,这个方子是开给你的,你让人抓了药来熬就好了,还有就是,王爷醒了之后,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镇北王府绝不会言而无信。”李祈安信誓旦旦的说道。
但想到她这手医术,又忍不住劝道:“母妃这些日子还是再想想,母妃这手医术若是荒废,倒是可惜了。”
谁说她要荒废了,叶迟晚在心里想,她只是离了王府,又不是从此不行医,她还要靠着这手医术养一堆小老公,啊不是,她还要靠着这手医术吃饭的。
不过她没把这话说出来,毕竟她人还在王府里,万一被怀疑要用医术帮别人而被扣下就不好了。
她以前可是看过不少古代剧的,这些个皇权贵族对待有能力的人,如果得不到就会办掉,她这么厉害可别被人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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