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怕他休了柳氏,便连夜前往皇宫求了皇贵妃和陛下,想来就是要用皇贵妃和陛下来压他。
可就算是留她在府上,他也没办法跟她生活下去。
他转头看向国公夫人。
“哼,还是护国公有能耐啊,为了不让我和她和离,竟然都连夜去见了陛下。”
“既然,陛下都开口了,我便也只能认命,不过我也不是什么都能容忍的。”
“从此后,柳氏在别院,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踏出别院半步。”
“至于我与她的夫妻之情,从昨日开始便已经断了,她在别院的生死与我无关。”
“若是她心思歹毒,再想做些肮脏之事,我镇远侯也不是个心慈手软之人。”
“到时候,再怎么处置她,便就是我们姜府的事情了,与你们柳府无关!”
国公夫人得了这句话,这才冷静下来。
她见镇远侯还在怒气上,便没有再说,说多了反而适得其反。
只要不和离,将来柳氏就有权利。
她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看向姜老夫人一眼,目光又从姜止身上轻轻扫了一眼。
坐在位置上吃蜜饯的姜止,被她那道目光看得有些不舒服,但是她没管,只拿着蜜饯继续吃着。
国公夫人道:“若是徽之再犯错,便便由着你们镇远侯府处置,不必通知我们国公府。”
“只是这件事,是真是假,实在是难说。”
“我听说,姜府昨日将她打得下不来床,想来是打得不轻。我去看看她。”
说罢,国公夫人转身,往柳氏被关的偏院去,眸光寒冷至冰点。
柳氏自从犯错后,被打得血肉模糊,被扔在柴房一夜,又被带去偏院。
她本是侯府手握大权的当家主母。
本以为手握大权,可以借此拿捏陆氏的孩子,让他们不知不觉的消失,殊不知那么快就东窗事发。
偏院不比她的竹里榭华贵,吃穿用度也不比以前,反而是多了一丝的凄凉。
房门吱呀一声的打开,柳氏忍着疼痛艰难地抬眸。
就见到一身华服的国公夫人走进来。
国公夫人扭头看向旁边那个丫鬟,两个丫鬟便顺势将房门关上。
却丝毫没有注意到,窗户下有个猫着的身影。
“母亲......呜呜呜......”柳氏见到国公夫人来,立马哽咽道。
国公夫人见到柳氏这般模样,只是觉得她愚蠢至极。
她走到床前,面带怒色,猛地扬手“啪”的一耳光狠狠下。
她怒道:“真是没用的东西,自己办件事,还能让一个青楼女人抓住把柄,怎么那么没用?”
“你就是这样的,来镇远侯当当家主母的?”
“我真是不知道,你娘是怎么生出你这样一个蠢东西的。好吃好喝的都进了狗肚子里去了。“
柳氏脸颊吃痛,伸手捂住脸,哽咽的看着面前的人。
“母亲,如今镇远侯要休了我该如何,鸾儿又该如何啊?”
国公夫人往旁边一坐。
“昨日我收到消息,便连夜去了皇宫,他想要休了你,恐怕没那么容易,至少也要看皇贵妃和陛下的脸色。”
柳氏一听这话,心里有了一丝的安慰。
她抽泣道:“夫人,相宜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我定是给人算计了。”
“相染身上的那封信虽然是我的笔迹,但是真不是我写的。”
国公夫人微微皱眉头说道:“此事,是有些不对劲,你可猜出是何人在背后算计你?”
柳氏摇摇头,“不知道,但是整个府里,除了陆氏的孩子,还能有谁?”
“只是自从这姜止回来后,我们姜府就不得安宁,我的计划一次次的失败,证据还被人捏在手里。”
“这个姜止从凉州回来后就像是变了个人。”
国公夫人坐在椅子上,眸色微微一变。
她环顾四周,见房门紧闭,从袖口中缓缓拿出一封信递给柳氏的手中。
“我看你真的是没用,连个孩子都斗不过。”
”都一把岁数了,吃的饭比他们多,脑子还怎么不好用。”
信纸稳稳落在柳氏的手上,柳氏的面色一僵,还不知国公府是何意。
就听到国公夫人道:“这是璟王和皇贵妃的意思。”
“凉王娶了姜止,璟王和皇贵妃就已经开始起了疑心,没想到还在琳琅坊放过了镇远侯。”
窗户下的姜止,将耳朵贴到墙根,隐隐约约听到二人的谈话。
房内,国公夫人看着柳氏,缓缓开口。
“更何况,若是有朝一日,鸾儿的身份暴露,他也会赐给你一杯毒酒。”
“可别忘了,当初的那个孩子可是被姜止杀死的,她就是让你拿到掌管权的绊脚石,你还要考虑什么?”
“现在,你只能早些怀上子嗣,去父留子,你也最后也能拿到姜府的掌管之权。”
“将来你腹中的孩子,同样也能继承爵位。”
柳氏将信纸紧紧握在手里,眸色微微一变,不可置信的看着赵氏。
“夫人,当真要这样吗?”
“若是事情败露,恐怕......”
国公夫人白了她一眼,冷冷道:“这是贵妃娘娘的意思。”
“你如今在偏院,娘娘只能指望你这件事情。”
“你难道就没想过自己的以后吗?”
柳氏拿着信的手微微颤抖,眼里忽而变冷。
想到昨日镇远侯对自己那么的绝情,便觉得心寒。
她幽幽道:“既然他对我这般,我又何必留情。”
“只是,我如今在内院,如何能怀上子嗣?”
国公夫人扫视了柳氏一眼,坐在椅子上仰着头。
她的声音细微冰冷,刻意压低。
“那得看你自己了,你想要活着,想要拿到姜家的绝对权利,自己就会想办法。”
“到时候,姜家你一个人掌控,还需要怕几个孩子?”
“就连老夫人都会在你的掌控之中。你不是一直觉得她管的多吗?到时候你还需要对人下菜碟吗?”
柳氏敛下心神,眸底一片暗沉。
她的声音淡漠,“侯爷,这是你逼我的,莫要怪妾身。”
“我只想要活下来,真的只是想要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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