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家里以前做的是地产生意,这种摆摊卖货的买卖,她只在大学的时候和室友做过。
好在她脸皮够厚,敢吆喝,没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已经有人围上来了。
两文钱一双的袜子,在这个年代也算是高消费了,所以很多人只是看看,真正能掏钱买的没有几个。
一上午过去,苏禾也不过就卖出去两双。
到了中午,她又渴又饿。
想去买碗面吃,却发现一碗阳春面竟然就要一双袜子钱。
苏禾有点舍不得,只能在街边买了一个干巴窝头啃。
那窝头又干又硬,噎得苏禾脖子伸出二里地去。
“日的,老娘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
就在这时,上次张砍看上的姑娘袅袅婷婷来到苏禾面前。
这姑娘对苏禾的袜子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苏禾连忙那起一双向外推销:
“姑娘,我这个袜子和你们平时穿的不一样,不勒脚脖子,你看。”
苏禾一边说着,一边扯袜子口的松紧,
“穿上我的袜子,那是步步高升走红运!”
“老板娘,你这里的袜子我都要了,能便宜一点吗?”
这姑娘的声音脆生生的,极好听。
苏禾一下来了精神:“能啊!我这一共还剩下三十八双,按理应该卖七十六文钱的,这样,我给你便宜点,你给我七十文。”
姑娘没再讲价,爽快地掏出钱,递给苏禾。
苏禾心里乐开花,本钱才二十文,反手净赚五十,这种利润超过50%的买卖,简直是妥妥的暴利行业啊!
还没等苏禾再开口,那姑娘倒是先问起了行情:“老板娘,这样的东西,你这里还有多少存货?”
苏禾一听,连忙收拾起包袱:“我赶赶共,明天还能有个一百双。”
女孩点点头,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名帖来:“我叫蓝惠,家里做成衣生意的。我先看看销路,若是销路好,我再来找您拿货。”
苏禾连连点头:“我就住丰县靠山村,村东头那户。”
按照以往的套路,苏禾应该拿着这些钱,买些鸡鸭鹅养一养,可是她也深知一个道理——家财万贯,带毛儿的不算。
这些牲畜家禽,万一死了,那就是纯赔,不如做些小买卖。
蓝惠又取出二十文钱,算作定金,和苏禾约定好明日这个时候来还取货。
苏禾算了算手里的钱,除去进货款,少说还能剩下五十文。
她留够了买菜的钱,找了一家成衣铺子。
老板一见苏禾的穿戴,很是轻蔑:“走走走,我们这儿不卖旧衣服。”
苏禾哪受过这种委屈?平时出入奢侈品店,她都是VIP中P的存在!
“少废话,我买衣服。”苏禾说着,眼睛就往墙上挂着的成衣上面看。
她一眼就看中了一套青绿色的袄裙。
“那套,多少钱?”
老板上下打量了苏禾一眼:“那套可贵,少说十五文。”
苏禾二话不说,掏钱买衣服,又花了十文钱给张发也买了一套。
剩下的钱,苏禾买了肉干、红枣、莲子、芹菜、龙眼干各两份。
等回到家的时候,天都已经快黑了。
张砍和张财守在门口,巴巴的张望。
看到苏禾回啦,张砍连忙迎上去:“娘,您可算是回来了,小财都要担心死了。”
张财背过身去,自顾自地往院子里面走:“谁担心她了?我是太热了,出来纳凉的。”
苏禾一眼看穿了张财的小心思,只不过看破不说破,也是一种美德。
进了屋,饭菜都已经摆好了,张树和张发最后端上来一盆热腾腾的白米饭。
苏禾饿坏了,狼吞虎咽的吃了两碗,着实把四个孩子吓着了。
吃过晚饭,苏禾又将张发和张财叫到跟前,取出新衣服让他们两个换上。
“不年不节的,穿什么新衣服?”张财虽然这么说着,可是小孩子的心思全写在脸上呢。
她盯着那身袄裙,根本舍不得挪开眼睛。
“新衣服也不是白给你们穿的,你们两个,明日带着束修去学堂。”
苏禾说到。
张财倍感意外,瞪大了眼睛:“啥?大哥二哥都没上学堂,哪轮得到我们?”
苏禾看了张砍和张树一眼,他们两个人的脸上满是落寞。
其实也不是她苏禾偏心。
只不过这俩孩子年纪稍稍大了些,早就过了开蒙的时间。若是让他们跟着一群小孩子一起上学,难免遭人白眼,不如留到家里,让她自己教。
等到他们两个人的进度追上了同龄人,或者要继续念书,或是要弃文从商都由得他们去。
只是这些心思,苏禾实在不想和这俩孩子解释。
小孩子真是太烦了……
“我不去,让大哥二哥去!”张财抱着肩膀,一屁股坐在炕上。
苏禾第一次动了打孩子的念头,可她硬生生忍住了。
她一拍桌子:“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张财明显被吓到了。
张砍连忙上前劝慰苏禾:“娘,小财还小,您别和她生气了。”
转头又训斥张财:“怎么和娘说话呢?快认错!”
张财不情不愿的挪下炕:“娘,我错了。”
张砍拉过张财,把新衣服套在她身上。
水灵灵的小姑娘,被一衣服衬得像一朵芙蓉花。
苏禾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行了,你们都出去吧,我累了。”
四个孩子向苏禾告了辞,依次退出去。
等到院子里彻底安静了,苏禾这才悄咪咪的喊了一声:“小贱小贱!”
透明面板出现,苏禾在商城了兑换了一百双袜子,又买了钢笔、墨水、笔记本等物。临退出之前,又看到满赠,可以免费兑换一罐羊奶粉。
苏禾毫不犹豫选择了兑换。毕竟两个小的还在长身体,光靠着每天吃饭,苏禾怕他们长不高……
一切准备停当,苏禾这才心满意足的躺下睡觉。
累了一天,她只觉得全身都要散架了,几乎是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直到鸡打了三遍鸣,苏禾才从床上爬起来。
张砍已经打好了水,张树做好了饭。张发和张才一人捧着一个窝窝头,和苏禾行了礼就要去学堂了。
苏禾看了看张砍,突然想起那个蓝惠来:“砍儿,你今天和我一起去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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