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根本就没有人听何秀兰的话,一个两个都看向何父。
“老爷,这样会不会太委屈我们家女儿,毕竟……”
“毕竟什么!你难道觉得这样的女儿还能有什么用?现在我们只能将人留下,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说。”
何母的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看向了何秀兰。
四目相对之下,她面露哀求,刚要说些让母亲心软的话,就被帕子遮住脸。
“这段时日好好养养,日后一定要孝顺婆家,不能再出乱子。”
“我……我知道了,但是娘,现在林天不在林府,我只要找到他就一定能坐回夫人的位置!”何秀兰脸上露出些许癫狂,吓得其他看到的人都是满脸惊恐。
何母眼睁睁看着她将帕子撕碎,甚至还用脚不断踩踏的模样,忍不住地咽了咽口水。
“兰儿,兰儿你冷静一点,娘有些害怕!”
“我,我怎么冷静,你们都要将我再嫁出去,甚至还……”何秀兰突然停下动作,直勾勾地看着两人,下一瞬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爹娘,我真的不想嫁给那种人,求求您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去找他吧!”
房中陷入沉默,所有人不发一句地看着何秀兰。
这副模样更是刺激到她,站起身抓向一边的丫鬟。
“啊!小姐冷静,事情还有转机,请您……”
“请我怎么样,转机就是将我嫁给那个打死好几个夫人的王家?!”
何秀兰不断嘶吼,妄图这样让何父何母答应她先前的请求。
可两人已经打定心思,根本不听她的话,侧头看向一边的家丁,准备将人管关到出嫁那一日。
在家中这么多年,何秀兰早就看出二人想法,心中也在为自己打算。
视线落到不远处的柱子,她眼中闪过一抹狠戾,起身就撞了过去。
幸好丫鬟站在旁边,连忙伸出手将人死死拽住。
“小姐!您不能这般胡闹,没了命什么都没有了!”
“反正最后都差不多,我还不如现在就死,免得被人羞辱最后一卷凉席扔到那乱葬岗!”何秀兰抽噎了两声,再次跪在地上爬到何母脚边。
她刚要伸手将人抱住,何母退后两步硬生生躲开。
何秀兰满眼疑惑地抬起头,刚准备再说两句,脸上传来一阵剧痛。
“娘……”
“你现在还叫什么,要不要看看你闹出来的笑话!?”
何父一把将何母拽到身侧,脸色更是狰狞地瞪着这个不争气的女儿。
下人被吓得不敢出声,整个府邸陷入寂静。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嗤笑声。
“真没想到何家女儿如此痴情,明知道荒地那么恐怖,竟然还敢去找人。”
“住嘴!我绝不会让她离开,都给我滚!”
何父冷哼一声,抓着手中茶杯用尽全力砸过去。
碎片四溅纷飞,却没有吓退任何一个人,全都趴在围墙上看戏。
何秀兰知道自家父母爱惜脸面,声音越来越大,“爹娘,求求您了,就让女儿任性这么一会!”
“以前女儿都是顺着你们的安排,现在只想去找林天,是死是活女儿绝不后悔。”
话音落下,半晌没有得到回应,何秀兰才抬起头,就看到两人气的眼睛直翻差点就一下子摔到地上。
她站起身还想要扶人,何母猛然挥手,一把将人打开。
“你个不孝女,现在给我滚!我们就当这个家从未生养过你!”何母身体又开始颤抖,气愤不已地瞪着何秀兰。
原以为这副模样,会让她害怕回心转意。
但让人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何秀兰不但不害怕,甚至还一骨碌站起身,对着两人微微躬身。
“还请爹娘见谅,若是我还能活着回来,一定会让林天好好报答您老。”
“你,你真是……”
何母看着她快步离开,不断拍着胸口,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听到身后的声音,何秀兰依旧没有停下脚步,甚至越走越快。
走出好一阵子,她才抬起手擦去脸上的泪水,快步走向角落的当铺。
“掌柜,这些东西能够换多少银钱?快点!”
“你这么着急,这东西是抢的?我们可不收赃物,你赶紧离开!”掌柜头也没抬,手下忙碌个不停。
何秀兰的脸色更是难看,刚要发火才想到她现在的身份,扯了扯嘴角。
她借着一边的铜镜梳理好长发,露出那张秀气的脸,再次开口:“这些都是我自己的首饰,催你只是着急用,你看看到底能换多少银钱。”
“哼。”掌柜总算抬头,看到何秀兰的时候还有片刻犹豫,但很快就将首饰拿到手中掂量:“五十两。”
明知道这些不可能这么廉价,但她心在着急用钱只能点头。
掌柜略微拨动算盘,随手就将五十两扔到桌上。
若是平日何秀兰一定会发火,但她心中着急的不行,只能用最快的速度抱着银钱买上一点外出的物件。
她快步离开,还没走多远就听到后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这一路上必须小心,不然……”
“张月!你怎么这般阴魂不散?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要去找林天!”何秀兰凄厉的声音,让附近不少人看过来。
凌琼月不想理会,淡淡地看向旁边的魏成霜。
对方的脸色更是难看,低声说道:“我出来前听说她不管不顾非要去荒地,还以为只是闹剧,现在看来……”
“多注意一点,不能让他再添麻烦。”
凌琼月眼神更是冰冷,视线在何秀兰的脖颈扫了两眼,就听到一声冷哼。
她还真是一点眼色也不长,这一路有的受。
“我才不会和你们一起!”何秀兰的速度更快,一双小脚速度极快地往前跑。
想要看看她有什么本事,凌琼月还特意放慢速度,准备看看情况。
魏成霜还是比较心善,叹了口气:“她一个女子去了就是死路一条,要不……”
“她知道林天做过的事情,并不算无辜,我觉得让她和林天在一起,才是最好的归宿。”
凌琼月抬手拍了拍挂在一个马匹身侧的布包,眼神愈发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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