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跟傅怀瑾谈谈的想法是早就有了的,江孜还是喜欢把事情都敞开了说,虽然对上傅怀瑾这事上她确实是纠结了许久……可对上喜欢的人纠结难免不是?就是到底也要敞开了说。
最近会很忙,方山村的宅子要推倒重建,江家人要打包好家里的东西,稍微大件一些的家居都寄存在于家,自家被褥之类的东西的拿到镇上,镇上的宅子在前一任主人离开前就请人仔细打扫过了,干干净净家具齐全,她们直接搬进去住就好了,住上大半个月,方山村的宅子应当就建好了。
还要扩建加工坊、去通记牙行买几口人,还要去看看留种的小米椒如今是什么样子了,还要和村长再商量一下在村里承包种植的事情。
总之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所以还是尽早跟傅怀瑾谈谈的好。
如今的大华朝其实对男女大防是不太注重的,这个时候已经开明了许多,男女成亲前即便是有来往也不算什么大事——谈个恋爱也不算什么的吧?
不管了,如果没有恋爱只是单凭喜欢的感觉就成亲在她这里坚决是不可能的。
成亲了才发现不合适不了解难道和离?
再怎么开明,这里也还是男尊女卑的古代,和离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江孜把自己的想法在心底过了一遍,这才安安心心的和众人一起回了方山村。
方山村的夜里很安静,这个时候没什么娱乐活动,大伙都睡得早,只是偶尔传来几声狗叫声。
当然也会有调皮好动的小孩儿不愿意这么早就睡觉的,就能听到大人不高兴教训的声音,以小孩抽抽搭搭趴在床上屁股遭殃落幕。
“你刚刚是不是偷偷跟傅怀瑾说了什么?”于晓静从驴车上跳下来,拉着江孜就往江家院子跑,她可是憋了一路了,终于能问出声:“不许说没有,我看到了,你到底说了什么时候,我瞧着傅怀瑾当时的脸色怪怪的,说高兴不是,不高兴也不是。”
“就你眼尖。”江孜撇了撇嘴,到底没瞒着自家这小姐妹,不过说之前还是跟她强调一句:“我今天跟你说的,你不许告诉任何人,你娘我娘都不行。”
“哎呀,不说不说。”于晓静拍着胸脯保证:“我虽然八卦了一些,可一点不会嘴碎的!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我清楚的。”
江孜自然了解她,但就是不放心,再三嘱咐,在于晓静不太耐烦的时候才告诉了她。
“啊?你跟我在这千叮咛万嘱咐的,结果就是约了他谈谈而已?我当多大点事。”于晓静显然是有些无语的,江孜摆摆手:“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想跟他谈什么。”
“谈什么?要什么时候成亲,要多少聘礼?”于晓静冲着江孜挤眉弄眼:“要这么快吗?”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别瞎说!哪有这么快。”江孜伸手就捂着她的嘴:“小点声。”
到底是没反驳于晓静的话。
没那么快,但是可以的。
她喜欢傅怀瑾,目前来看傅怀瑾也喜欢她。
那么成亲就是必然的。
只是还需要点过程。
接下来江孜就跟于晓静仔仔细细的说了成亲前要相处,要互相了解,不能盲婚哑嫁全凭感觉。
说白了恋爱很重要的。
“原来还能这样子啊”于晓静仿佛被打开了一扇大门,扭头瞧瞧看了眼坐在院子里说话的江母和于婶,小声道:“可是听着有些像私相授受……这让我娘听着怕是铁定不同意的,江姨倒是开明些。”
“怎么是私相授受呢。”江孜叉腰,立刻便是不认同:“只有偷偷摸摸的才算私相授受,我要与傅怀瑾谈恋爱的话,肯定光明正大的。”
“行行行,光明正大的。”于晓静也不纠结了,伸手就搭在江孜的肩膀上,冲她笑得一脸调侃:“怎么,现在终于愿意承认了自己是喜欢傅怀瑾了?”
“我没有不承认,我只是没想通而已。”想明白的江孜如今可谓是理直气壮,一点也不会有其他姑娘家的矜持,毕竟骨子里还是个现代人。
于晓静点头:“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听起来很敷衍,但是不重要。
“行了行了,赶紧回去睡吧,明天好多事呢,你不是还要去胡老伯他们的面馆瞧瞧吗?”江孜开始赶人,于晓静抬头望了一眼天色,提议:“要不,今晚我跟你睡?”
“别,让我安稳睡一晚。”江孜毫不犹豫的拒绝:“我怕我半夜又被你踹醒。”
“哪有。”于晓静不情不愿的回家了,江孜松了口气——她真是怕了于晓静那离谱的睡姿和会踹人的习惯,那天于婶还说她从小睡觉爱踹人,真是够奇葩的。
这一夜或许是想明白了,江孜是真安安心心的睡了个好觉,早上差点睡过头,还是江母来叫她的,平时江孜可从来不用她叫,吓得江母差点以为江孜病了不舒服之类的。
真是解释好几遍,又让江母摸了额头测了测问题,这才让江母相信她只是睡过头了。
江孜好笑的叹气,又觉得心里暖暖的——前世可没有什么家人亲人,一次穿越,倒是什么都拥有了。
江孜晚上是睡得可香了,甚至还睡过了头,可傅怀瑾这一晚上就难熬了,心里头就惦记着江孜说的谈谈。
谈谈?谈什么?
谈她到底是不是和他一样的心意?
谈她到底愿不愿意接受他的心意?
或者说她愿意接受,那是不是就要螃蟹祖父找人算算日子好上门提亲?得准备聘礼……
可是江孜满心满眼的扑在她的生意上,她还想着将江家食肆开遍大华朝,那么难得的偶尔才会把目光投向他。
她会真的会愿意嫁给他?
或者说……她难不成其实是想拒绝他?想跟他好好的说个明白?
他压根不愿意思考会不会被拒绝,如果被拒绝了怎么办?
他只想江孜和他心意相通。
傅怀瑾更睡不着了,长长的叹了口气,谁敢信在外人面前清冷矜贵的少年,像个没长大的孩子般,在床上翻来滚去,瞧得出来确实很是慌乱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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