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孜是真好奇,看着江谌像是神游一般的从自己身边飘过,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这个妹妹的存在,而胡晴儿则热情的挽住了江孜的胳膊:“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有看好的人手吗?那间铺子挺大的,需要的人手可要比镇上的食肆多不少呢。”
“又挑了三个人,怕是不够,但时候我再想想办法。”江孜还是更八卦江谌和胡晴儿说了什么,撇了一眼江谌小声询问:“晴儿姐姐,你跟我哥说了什么呀?瞧他那愁眉苦脸的样子,你倒好,蛮开心的嘛。”
“这么明显的吗?”一向热情开朗的胡晴儿竟有些羞涩的低了头,声音小了几分:“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和你哥把事情都说清楚了。”
江孜沉默又怀疑的看了她一眼,总觉得有猫腻——说清楚而已,干嘛要害羞成这样,昨天在码头那样信誓旦旦大声说的时候可不见半点羞涩。
肯定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只是江孜还没有问出口,胡晴儿就先一步转移了话题:“好了好了,别说这些了,说说你的铺子,准备什么时候开业?到时候我肯定要过去捧场的。”
好吧,她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胡晴儿不想说,那就回头去套套江谌的话好了。
“应该得多些时日,人手还是有些不足。”江孜无奈的摊摊手:“厨子、活计、账房,都还待定呢。”
“那你这铺子定得早了些。”胡晴儿建议:“外招几个活计先顶着,有需要我给你介绍介绍?我看之前奇香居的伙计就还不错。”
“没办法,这铺子位置不错,我要不早些定了,那不就被别人定下来?那时候后悔可晚了,现在也好,慢慢筹划便是,不用那么赶时间,如果真的需要招人,我肯定找你。”江孜笑着应下,铺子是肯定得先定下来的,总不能自己不定还让胡晴儿不租给别人然后留给她?毕竟铺子也不是胡晴儿家的,这要是传回到胡家本家,到时候岂不是惹得对胡管事一家生了意见?
“行,反正有事就找我,能帮你解决的肯定帮你。”胡晴儿笑着勾住江孜的肩膀道:“就是你要记得没事就给我做些新鲜的吃食。”
“那正好,昨天我哥不是换来一头野山羊,今晚我就打算做个全羊宴,要不叫上胡叔文婶一起来吃?”江孜提议,胡晴儿朝着江谌看了一眼,迟疑了一瞬,点头答应:“野山羊可不好捉,你们运气不错,羊肉膻味有些重,我有些不适应,唯独在皇城的一家酒楼吃过的味道极其鲜美没有膻味,只是那个价格是真的贵,再好吃也吃得我有些心疼。”
听着这话,江孜就笑起来了:“羊肉卖得比猪肉便宜些,但是真要好吃就很难,卖得贵一点也能理解。”
“那岂是贵点而已啊?一斤羊肉花了我三两银子啊,可真的是心疼死我了。”胡晴儿说着又舔舔唇,回忆:“但确实好吃。”
说罢,她又看向江孜:“阿孜,你会做羊肉吗?说实话,不管是常平镇还是清河县,我都没找到有哪家饭馆酒楼的羊肉做得特别好吃的,多多少少都带些膻味,倒是去年在集市上吃到过一碗羊杂汤,味道鲜美很是不错,可惜后来就没见过那个老婆婆出来摆摊了。”
“这个嘛。”江孜俏皮的冲胡晴儿眨眨眼:“我说做得好可不算数,当然得等你亲自尝过了才算数呀。”
“行行行,你说得对。”胡晴儿好笑的伸手捏了捏江孜的脸颊,然后又看看了江谌的摊位:“瞧他们这样子,一时半会估计还回不去,咱们两个先走?处理野山羊也要费不少时间吧?可别让我晚上吃不上啊。”
难得见胡晴儿这么一副吃货样子,江孜当然是答应了,因为胡晴儿也没说错,处理羊肉也需要花不少时间呢。
胡晴儿当即拉着江孜跑到江谌面前说要先回去,江谌不自在的偏过头,低声的应了,胡晴儿并不在意甚至还笑了一声,想说什么很快又止住了,似乎是顾及到旁边有人,江孜在旁边是瞧得明明白白的,再次断定这两人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小秘密。
上了马车,江孜就拉着胡晴儿开始问:“晴儿姐姐,你和我哥到底说了什么?我看他今天的态度跟昨天可不一样。”
“有吗?什么也没说啊。”胡晴儿眨眼,开始装傻,江孜当然是不信的,拽着她的胳膊不松手:“不可能,肯定说了什么。”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哎哟,怎么回事啊?恒叔?”胡晴儿不肯说,只是话还没说完车厢外传来马匹的一声惨叫,车厢整个翻转,里面的两个人毫无预兆,跟着摔了出去,胡晴儿毕竟是练过武的,很快就稳住了,扶了江孜一把,外头又传来恒叔的一声怒骂:“哪来的狗东西,竟然敢朝我们胡家的马车动手?找死!”
恒叔赶车,但实际上并不是车夫。
而是胡家担心胡管事在常平镇和清河县管理码头会有人闹事,就派过来一批护院,恒叔就是其中功夫最好的,平日就负责管理那些护院,也主要负责保护胡管事一家,尤其是跟在胡晴儿身边,胡晴儿从小练武,一大半都是跟他学的。
等江孜和胡晴儿从车厢里爬出来的时候,恒叔已经一个人跟十几个劫匪打斗在一起了,而且丝毫不落下风。
“一群只会些拳脚胡乱打斗的家伙竟然也学人出来打劫?随便遇上些会点功夫的都打不过,怎么敢的?”胡晴儿在车厢旁观察了一小会,有些好笑,江孜有些紧张的拽了拽她的衣角:“说是这么说,但是那么多人呢,恒叔一个人能行吗?”
“能行,恒叔厉害着呢,我可是他教出来的,咱们就在这呆着别给他添乱。”胡晴儿安抚的拍了拍江孜的肩膀:“放心,恒叔不会让他们靠近咱们的,就算过来了,还有我呢。”
瞧着胡晴儿那个信誓旦旦的样子,再看恒叔确实应付得过来,江孜总算是没那么冷静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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