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1 / 1)

农家宝妻 锦若 1734 字 2个月前

也亏得林宝茹特制的一些保湿水还有胭脂水粉的还在格调上,且未曾被人勘破内里方子,使得几位官家夫人还未曾因着价钱而舍弃刘家铺子。

否则的话,只怕这会刘家损失可就是真大发了。

这不等了大半日还未等着自家儿媳回来的刘夫人,就忍不住在屋里团团转了。

赔钱她不怕,怕的是因此事引起的诸多麻烦,更担心打这以后,宝茹那丫头在管束铺子时候就难以服众了。

除此之外,那些曾经被自个怼的不怎么敢上门找茬的几家,借着这个机会又开始贬低自家儿媳了。

不光是外头开始嘲笑刘家娶的媳妇果真上不得台面,讥笑她这当家做主的到底是短视,非把好端端的家业交给个泥腿子打理,眼下可不就戳祸了吧。

若这是轻的,那重一点的,可就是族长跟二叔公三叔公的陆续上门了。他们来的目的,可不像是柏氏跟李氏几个那样来给林宝茹难堪的,而是仗着自个的身份,要“帮着”刘府度过难关的。

说是帮衬,那模样,可就活脱脱像是问罪跟争权了。几人说话也不算中听,就差指着刘夫人的鼻子说她妇人之仁要毁了刘家的基业了。

不过想通了,再不指望依靠族里的刘夫人,这回倒是硬气,三言两语就把人打发了。至于他们想见自家儿媳妇,就更别想了。

虽说刘夫人在外人面前,是自信满满,言语之间依旧捧着自家儿媳妇。就好似,几间铺子里的危机,根本不算个事儿似得。

可她回到家后,也难免着急。

打理了十几年生意的她,比谁都清楚,若顺来杂货铺掌握了制皂的方子,那对刘家几间香料跟胭脂铺子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往轻了说,是压了林家作坊跟刘家一头。往重了说,怕是要绝了林家跟刘家制皂的这条挣钱门路。

否则他何必一出手,就将价钱压至赔本的地步?

联想到顺来杂货铺东家一贯的作风,刘夫人能安心下来才怪呢。

其实若放在以前,她还不会如此焦虑。可如今,京城动荡,她也有意放弃同那边的联系,也就是放弃同官府的矿产生意。再加上刘府的木材铺子跟成衣铺子已经被转手。

所以刘府手里剩下的,也不过是粮行,酒楼跟胭脂香料铺子了。

而因着林宝茹的加入,她早已将生意的重心偏向了后者。可以说,这本就是一场冒险的赌博,一旦输了,刘家纵然不会伤筋动骨再难翻身,却也会伤了元气。

于是,这一日在吃饭的时候,她看着自家媳妇,就有些欲言又止了。

不光刘夫人,就是惯是不关心家里生意的刘书言,还有办事儿不牢靠的刘书来,看着她的神情都带着些担忧。

可以说,这个时候,除了一直淡定的按部就班打理生意的林宝茹,就没人不忧心的。不光是林家作坊里做工的担忧,就是刘家铺子里的伙计,李货郎跟几家还坚持着同二房做生意的掌柜子,都有些不知所措。

最后还是林宝茹实在受不住她们日日担忧的视线,干脆让人端了一盆水来,随后回屋去拿了两块模样相似的美容皂。

“娘,你先试试这几块美容皂,感觉一下它们之间有何不同。”林宝茹眼里含着笑意,一副胸有成竹模样的把手里的皂块一一摆开,而后示意刘书来跟刘书言一道来试试。

刘夫人心里疑惑,可见自家儿媳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将出口的担忧就有些说不出来了。

她叹了口气,心道算了,总归是自家人,且先顺着儿媳妇的意思来。要是真没法回天,大不了自个再帮着她立威。

想到这里,她面上的神情就稳了一些,用水盆里的水打湿了双手,而后开始挨个用那几个皂块搓洗。

不过片刻后,她就错愕的瞪大了眼睛,“前头这两块跟娘平时自铺子里拿回来的并没有什么不同,可后头这两块......”她顿了顿,心里稍稍措辞,“后头这两块,刚用的时候并无感觉,可洗完以后就觉得手掌干巴巴的......并不舒服。”

“香味浓郁,可仔细闻起来,却不如咱自家铺子里卖的沁人心脾。”

刘夫人皱眉,仔细辨别一番后,摇头说道:“我并不擅长用香料,不过就是感觉后头这两块乍然用着还行,可若是细致一些就有些差强人意了。”

岂止是差强人意,简直是让人失望啊。

她虽然不精通调香,可好歹也被娇养了多年,对所用东西的好赖还是能判断的。依着她的感受,用后头这两块美容皂。时间短的时候还只会觉得手上脸上干燥,一旦时间长了怕是要出问题的。

林宝茹闻言,又看向刘书来跟刘书言,等着他俩的意见。

刘书来摸了摸自个的手背,点头附和着他娘说道:“还真有点糙,后头这两块不好用。味道也俗气,跟春香楼那些个胭脂水粉味儿有一拼,浑的很......”

说到这,他就被他娘狠狠瞪了一眼,随后立即就想到自个这话好像有些不合适。于是,他赶忙解释道:“我去春香楼,都是让陈老三拖着拽着去的,去了我也就喝点玫瑰酿,没干过别的!”

他有没有干过别的,林宝茹是不知道,不过就他这歪楼的能力,就够能让人满头黑线的了。

明明在说正事儿,偏他开口就能扯到别处。

林宝茹斜睨着他,似笑非笑道:“激动什么,我可没说什么呢。”

刘书来一瞧她那模样,就想起刚成亲那时候的事儿来,那个时候她就是一副要跟自个划清界限的模样。所以,他立即就气短了,讪笑两声说道:“我就是怕你误会,反正我是真没有干什么。”

林宝茹呵呵两声,并不说信还是不信,“恩,去春香楼应该也干不了什么别的。”

“我就真的只是喝酒......”刘书来委屈了,撇了撇嘴嘀咕道,“大不了下回我带你一道去,就是喝喝小酒听听小曲儿。”

他这话刚落下,旁边刚擦好手的刘夫人就被一口气儿噎住了,当即哭笑不得的把手里的布巾劈头扔了过去。

“还一道去,你当宝茹丫头是什么人,跟你一样不着边?”说着,她就看向林宝茹,叮嘱道,“宝茹丫头,他要是再胡闹,你直接打断他的狗腿,出了麻烦娘给你担着。”

那样子,可真是瞧不上自家儿子的很呢。

刘书来也不傻,猛然就反应过自个话里的意思。他就是再没心没肺,也知道好人家的闺女最是受不了跟烟花巷里的姑娘相提并论的。于是,他赶忙说道:“我没那个意思,我也不爱去那些地方的。”

林宝茹翻了个白眼,没再搭腔。

呵呵,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他不是不喜欢那些地方,而是喜欢春香楼,但更喜欢赌坊吧。

不过心里虽然腹诽,可林宝茹也没太纠缠这事儿。

毕竟一开始的时候她就说的十分清楚了,过去的就过去了,只要成了亲她还在刘家的时候,他不能寻花问柳给她添堵。

边上刘书言见自家大哥还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贼心虚模样,心里不禁有些无奈。于是,他赶忙帮着自家大哥解围,“嫂子,我也是这个感觉,后头这两块使用感要差上许多。不过瞧着模样,也挺精致的,要是价钱便宜倒是能同顺来杂货出的那些争一争。”

他的话音刚落,本来还炸毛的刘书来,就顾不上再表贞洁了。

他摇了摇脑袋,很不赞同道:“要真卖这样的皂块,那妥妥的是砸自家招牌呢。反正要是我,瞧见自个常去买皂块的铺子,开始卖这样的物件糊弄人,肯定不乐意再去了。”

林宝茹见他虽然不管铺子,可每回说起事儿来,总能说出些道理,于是就没再绷着脸,甚至嘴边还沁出了些笑意。

刘书来见林宝茹挑眉,不由问道:“不是吗?”

“是,相公算是说的点子上了。”虽说这人脑子有些不大灵光,可林宝茹也熟悉了他惯是喜欢讨夸的性子,如今说起好话来自然不会吝啬。

“我没打算制这么粗糙的皂块充当美容皂。说起来,就后头娘跟相公二弟用的这两块,放在咱家作坊里连半成品都算不得,只能算是做坏了分给大伙儿,让大伙儿回家洗粗布衣裳用的。”林宝茹笑着解释道,“前头两块,是咱们铺子里售卖的,也是最常见最基础的皂块。后头两块,则是我让小花混在人群里,买的顺来杂货铺那放出来的......”

“小花买回来后,我试用了几回,每回都会干巴巴,而且洗衣裳去污力也不够。里面的香料放的十足十,但一味求留香跟浓郁,所以倒是落了下乘。而咱家皂块里放的都是打鲜花瓜果里提纯的精油,本就护肤,又有各种铺子里香料娘子专门配的香料,相比之下自然方方面面都更出色。”

林宝茹一边说,一边解释道:“其实我再头一回用顺来的皂块时候,就感觉他是画虎不成反类犬了。或者说,这是一开始我做皂豆时候,最是不好用的用来洗脏污了的布料用的那个法子。”

虽说大体是对的,可内里却多了许多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