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汗了一下,糟糕了!
金二宝看了一下梅树干,这台词不对!
银宝机灵地道:“没错!主子就跟梅树干一样顶天立地,风骨疏朗。”
“我说的是皮肤!”
银宝呆了呆!公子,我们的剧情似乎走岔了?
金宝:“哈哈!怎么可能,主子的皮肤肯定比梅树干光滑白嫩了,哈哈……”见石青桐的脸越来越黑,干笑不下去了。
银宝怯怯地道:“这两者没得比!我们比的是风骨,不是外貌。”
金宝点头:“嗯嗯!”
“我用得着跟一棵树比风骨?它那里比我强?会开两朵花了不起啊?我还能让你们全身开花呢。滚!”
二宝急急抱头鼠窜而去,搞不懂主子为啥拿自己跟树干比?又不是当初才从南泽回来的时候,那时候她比树干黑。
楚风小心翼翼地讨好道:“要砍树吗?”
石青桐:“……”
原本想哄她高兴的,因为给比喻成乌鸦和梅树干后,反倒把小姑娘气坏了。楚风决定带她出门,一掷千金博她一笑。
“不去!”
“去嘛!我都没逛过飞龙关。听说你新得了一匹乌骓马,以前楚霸王坐的就是乌骓呢!一起逛逛。”楚风摇着她的衣袖撒娇。
他不说,她都忘记那匹乌骓马了!眼睛一亮,说道:“那行,就逛那么一小会。顺便上酒馆喝两盅。”
两人骑着马前呼后拥出门,路上全都是跟石青桐打招呼的人。恨不得跪地上来个五体投地式参拜的那种,军民都有。
因为她的出现几乎所有的人都停下来,挤不到前方,在后头也自动自觉冲她遥遥行礼。石青桐对他们而言等同于神一样的存在,是当之无愧的战神!
因为她有好一段时间没出现了,军中上下对她受伤一事绝口不提!所以很多百姓都以为她秘密离开了飞龙关。此时见到她,心中激动可想而知。所到之处人们自动自觉让道,对她表现出最大的敬意和善意。
楚风原本想陪她到布庄做几套衣服,瞧着形势是不能去了。说道:“这下不是我们逛街看风景,成了别人看我们。不如找个地方小坐?”
石青桐点头,对萧子都道:“你提前到四方酒馆打点一下。”
萧子都应声,打马先往去打点好。
楚风看了龙四一眼,说道:“劳烦四哥,把城中最好的布庄老板叫到四方酒馆,我们做几身衣裳。”
龙四应了下来,打马离去。
到了四方酒馆,是一间非常大的酒馆,装修不比京城精致华美,胜在大气干净。酒馆生意非常好,一楼坐满了人,异常热闹!大半是军人。看到石青桐进来,整个酒馆都静了静!
不多时大家就齐齐站起来冲石青桐抱拳问好!语气恭敬,神情激动之中带着满满的敬佩之情。
飞龙关旧将徐良杰也在这里和几位属下喝酒,跟她行了礼,笑道:“诸位,没有石将军就没有今天飞龙关的安宁,咱们也许都没有机会坐在这里喝酒了。大伙给石将军敬一杯如何?”
众人轰然应下,齐齐端起自己的酒朝石青桐举杯示意。
一旁酒馆的掌柜机灵地给石青桐倒上一杯,毕恭毕敬送到她跟前。
石青桐接过酒,冲着众人抱杯团团一转,说道:“诸位客气了!能守住飞龙关把西陇打退,非我一人之功,是大伙同心合力换来的今天安宁!先干为敬!”
众人干了杯中酒,徐良杰抱拳道:“将军乃我大庆定海神针,身系天下安危重任!酒多伤身,末将就不再敬将军酒了。还望将军多多保重!将军身安,吾等则心安矣!”
众人齐声道:“将军身安,吾等则心安矣!”
石青桐心中一暖,拱手道:“好!诸位随意,我与——这位楚公子,便是我朝六首状元,本将军的未婚夫婿,上去小酌几杯慰相思!”
众人哄然大笑!纷纷朝楚风拱手道:“楚状元好!”
楚风俊颜微红拱手做了个长揖,朗声道:“诸位好!”
等二人上楼,立马有人小声道:“将军的小郎君长得可真乖巧!没想到将军喜欢这样的。”
另有人小声道:“哎!我从前以为石将军是蓝将军是一对儿来着。”
“谁说不是呢……”
“楚状元也很不错!一看就是个好脾气的,石将军脾气烈着呢!没看蓝将军三天两头给她气得七窍生烟?做夫妻得取长补短才长久。”
“对!对!没看石将军变温柔多了,从前她想理人就理人,不想理人拿眼乜你,看得人心中直发毛……”
楚风唇角勾了勾,原来小姑娘在他跟前算是斯文的!从衣袖中偷偷伸出手勾住她的手指。
石青桐假装没听到他们说什么,捏了捏楚风的手指,然后握住与他并肩进了雅房。房间用屏风一分为二。里头靠墙摆着一个和墙一样高大的酒架,酒馆的酒都摆在了上面,随客人挑选饮用。
让墨僮等人在外间点自己爱吃的。二人进里间坐,两傻宝想进去侍候,被墨僮拽了出来,这两个没眼力见的。
房中除了酒架还有乐器,也是供客人自娱自乐的。两人点了下酒菜,小二便出去准备了。
楚风见石青桐目不转睛看着墙上的箜篌,笑道:“想起茗雅居的箜篌了?”
“是啊!没听完就给那什么孟歪给打断了。”
外头的萧子都听她提到孟正抖了抖,他可不就是因为这人才跟了石青桐的!
楚风含笑道:“我弹给你听!”站了起来,走过去把箜篌搬放到地板上。跪坐在箜篌前调音。
石青桐惊讶地道:“你居然会弹这个?”感觉很不可思议!从前也没看到过他弹奏过任何乐器,就教她吹过笛子。
“在国子监里学过的,就是弹奏得不怎么高明。”楚风调了几下音,开始弹奏,弹的正是上次那个兰娘子调的曲子。
开始还有点走调,但经过一小段后,曲子便平稳了。石青桐不懂这个,估计是他不大熟悉这箜篌,弹一会上手了,所以就弹好了。
这种边陲地方少有人会弹箜篌,这箜篌摆放在这里好几年了,头一回听有人弹,且箜篌音域宽广、音色柔美清澈,比别的乐器更容易表现出曲子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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