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桐大步走进大门,她身上的煞气浓重,几名接客的女子迟疑着上前想招呼她,走近见她是个姑娘,不由得一愣!
一女子转头对着里头正跟进门客人打招呼的鸨母,叫道:“妈妈,来了个女客!”
那妈妈三十余岁,正是徐娘半老的时候,身材还挺正点的,容貌也秀丽。闻言,转头朝石青桐看过去,见她一身肃杀之气,不由得心中“咯噔”了一下。这是上门找碴的?
石青桐听到她是妈妈,掏了一锭金子扔给她,开口道:“给我安排最好的房间,备热水,饭菜酒水,另给我找一套新衣服。”
那妈妈一愣一愣的,说道:“姑娘,你莫不成走错地方了?咱们这里不是客栈。是爷们玩乐的地方!”
石青桐挑眉道:“银子不够?”
十两一绽的金子,当然够了!妈妈掩嘴笑道:“够的够的,奴是怕你走错地方,一会反悔要走人。”
石青桐嗤笑道:“我眼睛没瞎!”
“请!”妈妈嘻嘻笑地冲她福身,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您要姑娘吗?或者我们帮你找个小官人?”有中介费得的,她很积极。
石青桐:“……”
沐浴出来,那妈妈挺够意思的,给她备了两套衣服一男款一女款。搁在屏风上,还派有两个丫头伺候她,一个叫香云一个叫香雪。房间还算豪华,特别是那张大床,一看就知道舒服。
石青桐本想挑了男装穿上的,但男装是胡服,一会就睡觉,便穿上齐胸对襟的绯色襦裙。
她五官本就极为出色!加上身材超好,被这绯色一托,整个人变得光彩照人,明艳不可方物!
两个丫头,看清楚她的容貌时呆住了!完全没想到刚才那个邋遢一脸脏兮兮的客人,竟是如此一位绝色美人!
见她坐到梳妆台前,连忙走过来。香云替她抹头发,香雪细声询问是否准备上晚膳。
石青桐点头道:“上吧!”
香雪退了出去传膳。
替她擦头发的香云时不时从镜子偷觑她,一被石青桐逮住目光,立马又垂下头去。
等头发抹得差不多干了,晚膳已经摆好。
香云小声道:“贵客!头发要全干才好挽起来。先将就着吧?“见她应了,便拿了根彩带替她把长长的青丝松松绑成一束垂在身后。
这青楼还是挺热闹的,丝竹声不停!
香云站在一旁伺候用膳。
香雪福身道:“姑娘要叫歌舞姬吗?”
石青桐睨了她一眼,“不叫,就不伺候我是吧?”
她这一眼寒光凛凛!吓得小丫头脑袋都快垂到胸口了。颤声道:“不是!这是我们伺候客人的惯例。”
见石青桐不语,讨好地道:“如果姑娘觉得无趣,也可以到大厅去看歌舞。”
石青桐横了她一眼,她穿着女装走出去,没准别人还以为她是这里的姑娘。冷笑了一声,埋头吃饭。
香雪怯怯的退到了门外。
用到差不多了,外头忽然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
一个猥琐的男子说道:“听说来了位女客住在这里,这可稀奇了!爷来看看她,是不是美人芳心寂寞,想找位爷安抚?”
另一人发出淫.荡的笑声:“不错!没准美人就是等刘爷您!”
又一人道:“说不定不是美人,是位母夜叉。听说进门时可是带刀带枪的。看一眼就好,别惹事。”
侍候石青桐用膳的香云眉心跳了跳,垂眸看她的脸色,见她面无表情,不知是喜是怒?福身道:“贵客,奴去替你把人拦下?”
石青桐淡淡地道:“不必!”要是能拦,他们早拦了。
几名男子不一会就走了进来,绕过屏风,看到饭桌边上坐着一位五官精致完美,眉眼锋锐,气质冷凛,明艳不可方物的绝色美人时,三人都呆住了!
石青桐也不理会他们,只顾着慢条斯理地把汤水喝了,又示意丫头给她倒上酒水,拿着酒杯喝了一口,酒还不错!是上好的竹叶青,挺清冽的!示意香云再斟。
那几人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她喝了好几杯酒!只觉得眼前的美人举止优雅,喝酒的姿势更是形同行云流水!那漫不经心的态度,仿佛云端里的神祇!
只有两个丫头发现她身上的气息越来越沉,连同眉眼都黑沉下来。吓得瑟瑟发抖!
好一会,率先进来的男子,才回过神来,色迷迷地道:“美人一人喝酒,会不会太无聊了?不如爷陪你喝上两盅?”说着便举步走了过去。
石青桐眼皮子一掀,杏眼如冰川泛起寒光,纤纤小手一握,手中酒杯化为齑粉,自她半松开的掌心“簌簌”而下。
三名男子顿时变了脸色,脚步不由自主停了下来!却见美人冷冷如剃刀锋的目光扫了过来。顿时全身如坠冰窖,仿佛脖子上被架了一把钢刀,下一刻就会被划破喉咙。连呼吸和心跳都停止了!
大约被她用目光凌迟了一个分令时,让三名男子快要顶不住下跪时,才听到她轻启双唇吐出一个“滚”字。三人连忙同手同脚转了出去。一出了房门便恨不得立马飞离此地。
要不是想舒舒服服睡一觉,石青桐真能把他们片成肉片。
又喝了两杯饭后茶,她才站起来,对香云道:“带我去看看我的马。别没把它喂饱。”
香云应了一声,领她前往马厩。
马厩位置在翠红楼后院。
看了一小会乌骓马,天空中总算传来周瑜的叫声了。这笨鸟也不知道出来了多久,这会子才找到她。抬起手臂让它下来。
香云惊疑不定地看着她,这姑娘武功高强,气度非凡!不但有千金难买的乌骓马,还养有鹰。也不知道是出么来头?
石青桐对香云道:“可有生鱼?给我捉两条过来喂它。”
香云连忙福身道:“有的,奴这就去拿过来。”
等她走了,石青桐才取出信筒里的信,是问她安全否,人在何处?又告诉了她,他们现在的落脚点。
石青桐用内功把信给毁了,亲手喂了乌骓马吃糖。
一行人自从翠红楼走了出来,也朝马厩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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