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洵不会来北商。

所以他们也只能先试探一下，用吕家的人。

“没关系，总要一步步试探出来，如果包藏祸心就直接除掉。”

乐乐脸色微白，有些承受不住云商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

“姑姑……”

云商抱住他，“别怕，乐乐，你是皇帝，你可以做好的，我们要在这个时代活过下去唯有手握皇权。成为那个手握生杀大权的人。”

“身为战的人，你可以的。以后要杀伐果决，不可优柔寡断，还有你要斩断一些情，比如对楚瑾玄，赵洵，即便你再喜欢他们，他们没有做错，但不可能跟他们深交。”

“因为我们的立场已经不同了，不管过去多好，现在他对我们多喜欢，但他们背后有自己的家族，有自己的国家，那他们就会为了自己的家族而选择伤害我们。人都是自私的，永远也别指望靠别人。”

“没有靠得住的人，你只能靠自己。”

战乐乐听着点了点头，“嗯，我听姑姑的。”

“等你见识更多的时候，就不用听姑姑的了。等接回母妃，你学武有成就的时候，我会安排你出去游学。出去多看，多有，读书万卷，行万里路。但有些路还是要自己去走。”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银装素裹的北国风景，她是第二次见。

“公主，孟颜被牧野救走了。”

云商轻笑，“不着急，他们的孩子还在我手里。”

“迟早还得回来。”

就这么杀了孟颜太便宜她了。

有本事她就活下来。

最恨的报复还没有开始。

孟家已经被满门抄斩，但死的只有男丁，女眷被罐了绝子药，送到了军营，教坊司还有青楼里。

她们都恨极了孟颜。

孟颜和牧野一路逃亡到了南楚京城，她的声音被毒哑了，一只眼珠子被挖了，想易容变音都难。

回到京城是想找到自己的儿子。

她只能找萧定安。

本来想挟持楚明霞，但失败了，晋阳府的人暗中保护她。

“孟颜你这个贱人？还有脸回来？”

萧家的人也恨极了她。

如果不是她算计，他们也不至于落魄至此。

“抓起来，把她腿打折。”

孟颜怒道：“萧定安，我骗你不假，但如果不是我，你以为你能活着回来？当年是我救了你！那个时候你答应过我，此生你都保护我的周全。”

“你答应过我的，你若做不到，那你们萧家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是你发誓的！你想违背自己的诺言吗？”

萧定安从书房出来，“放了她。”

楚明霞心里不舒服，“夫君，你不要被她骗了。”

“放心，我不会再被她骗。”

男人扶着她，看向满眼恶毒怨恨的女人，“本将军不会食言，我会送你去一个地方，你可以在那里安度余生。但前提是你别回来了。”

他们完全可以去西域的。

牧野身上受了很重的伤，“萧将军，我们只要带走我们的儿子。”

萧定安轻哼，“孩子不在我萧府，我是答应了护她周全，我不会杀她，也可以送他离开京城。但我没有答应保护一个野种。”

孩子不是他的。

他凭什么要保护？

“如果你们不走，那就别怪本将军没有给你活路！”

牧野脸色微变，只能迅速带着孟颜离开。

“夫君……”

萧定安道：“别胡思乱想，我已经不爱这个女人，或者从来没有爱过。”

“那你现在爱着谁？”楚明霞仰头看着他。

眼里都是爱慕，她不在乎他过去做过什么。

萧定安没有回答她，只是给她披上披风送她回屋。

“郡主……”

楚明霞看着男人的背影，眼眶微红，哭着道：“我终究是得不到他的心。”

“不过没有关系，我得到了他的人。”

云商也好，孟颜也好，他们都输了。

“郡主，您保重身体。”

“生下孩子最重要，未来日子长着呢！将军会想明白的，他现在愧疚战云商，会记挂她很正常的，时间久了，就会忘的。”

萧定安也这样以为，他不去北商国了，只要不见面就不会想念。

……

南楚收到了，来自北商国的谈判消息。

能换来大炮，大家觉得值得的。

有是武将极力支持。

见识过大炮的人，都会畏惧，同时想得到。

“那就明年开春，朕亲自去北商谈判。”楚瑾玄一锤定音，没有给众人反驳的机会就立刻起身离开。

舒国师还是反对。

楚瑾玄忍无可忍，直接让人暗中把他做掉了。

这位皇上的心狠手辣，也叫人心惊肉跳。

楚瑾玄要的是绝对的服从，舒国师总是带头挑刺，容忍一两次就可以。

容忍一辈子做不到。

尤其娶云商这件事，舒国师总跑出来捣乱，他就没有办法容忍。

舒国师死后，其他王爷都老实了很多。

大多数人还是希望楚瑾玄能够娶云商回来的，这样他们才有更安心。

“伯母。”楚瑾玄每天都会来永宁宫陪伴战王妃。

她已经疯疯癫癫，失去所有的记忆，智商也只有八岁的智商，把他当成了年轻时候的战王。

“云霆哥哥。”

“你看好看吗？”她带着手编织的花环，一蹦一跳地跑过来给他看。

“好看，伯母……慢一些。”楚瑾玄扶住她坐下来。

“云霆哥哥，为什么喊我伯母。”

楚瑾玄耐心给她解释，也会跟她说云商是她女儿。

给她看画像。

“伯母，我不是战云霆，我是你和云霆哥哥的女婿。这是你女儿，她跟你一样长得极美丽。”

“呜呜……”

她顿时哭了，很伤心，“你骗人，你不是云霆哥哥，那我的云霆哥哥哪里去了。”

那流泪的模样，忧郁的眼神。

楚瑾玄这一瞬间都觉得她没有疯。

“伯母，战云霆还活着。”

“真的？你还有骗我？”她顿时又很开心地蹦蹦跳跳。

“没有。”

楚瑾玄扶住她，“他跟商儿在一起。伯母，我送你找他们，到时候你让商儿嫁给我好不好？”

战王妃眨了眨，“你喜欢阿商？”

“对，我喜欢阿商！”楚瑾玄心里暗喜，赶忙道：“伯母，我求求你，成全我好吗？”

“只要阿商嫁给我，她要什么，我都愿意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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