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大智若愚(1 / 1)

玉姣微微垂眸,只当自己没听到萧婉和叶灵秀言语之中的讥讽。

万幸的是。

萧婉和叶灵秀还要端着世家女子该有的体面,讥讽人的时候,也是点到为止,只讥讽了几句,就作罢。

萧婉和叶灵秀,在这饮了一盏茶后,便起身和白侧夫人告辞。

送走萧婉和叶灵秀后,白侧夫人就看着身旁的玉姣,开口道:“玉姣妹妹,切莫因为刚才的事情生气。”

玉姣听了这话,便一脸疑惑的看向白测夫人:“什么生气?”

白侧夫人意外的看了一眼玉姣:“刚才两位姑娘,似乎对妹妹的身份很是轻视……妹妹不生气吗?”

玉姣听到这,似乎才恍然过来:“两位姑娘身份高贵,瞧不起我这身份卑微的人是应该的,我当然不会因为这个生气。”

白侧夫人想要安慰玉姣的话,顿时憋在了心口。

她看着玉姣又问:“你觉得那位叶姑娘如何?”

玉姣开口道:“是个容貌和性情都顶好的世家女子,让人颇为羡慕。”

白侧夫人笑了起来:“若是叫你和她做姐妹呢?”

玉姣闻言,眼神之中满是不解:“白姐姐说笑了,我是薛家的庶女,她的叶家的嫡女,我们身份云泥有别,我不敢妄想和夜姑娘做闺中姐妹。”

说到这,玉姣就含笑看向白侧夫人:“白姐姐刚刚有孕,想来身体疲累的很,妹妹我就不在这叨扰了。”

玉姣带着春枝往外走去。

白侧夫人站在那,目送着玉姣离开。

旁边的染霜凑了过来,搀扶住白侧夫人。

白侧夫人呓语一般地感叹了一句:“大智若愚。”

主仆两个人这才进屋休息。

倒是玉姣,离开了幽兰院后,忍不住转身往幽兰院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微微一笑。

春枝不解地问道:“侧夫人?怎么了?”

玉姣继续道:“以后多关注一下白侧夫人的事情。”

春枝更疑惑:“侧夫人,这是为何?主君这后宅之中,只有白侧夫人待您和姐妹一样好呢。”

玉姣看向春枝,继续道:“只管按照我的吩咐做便是。”

白侧夫人这个人,看起来人淡如菊,不争不抢,便是玉姣也佩服她如此心性。

可刚才……白侧夫人对她说的那番话。

仔细一品。

到像是提醒她,叶灵秀想入伯爵府一样。

若白侧夫人当真与世无争,对于伯爵府所有事情都置身事外,又怎么会关注到叶灵秀的心思?

只希望,一切是她过于小心,所以想多了。

白侧夫人的确是表里如一,并没有暗藏心机。

在这伯爵府之中,她的敌人已经够多了,她不想再给自己树敌了。

春枝瞧见玉姣转了个弯,便提醒着:“侧夫人,您走错了方向。”

玉姣开口道:“嫡姐被禁足,我又怎么可能不闻不问?岂不是显得我很是冷血?”

“走吧!去琴瑟院看看。”玉姣说着,便往琴瑟院去了。

琴瑟院的外面,守着两个萧宁远的侍从,瞧见玉姣过来,就伸出手臂拦住玉姣。

玉姣瞧见这一幕,心中就清楚了萧宁远对薛玉容的态度。

其实回府后,她就知道了,萧宁远褫夺了薛玉容管家的权力……如今这幽禁,也比往日较真,甚至还派了两个随从守着。

可见薛玉容在萧宁远的心中,怕是彻底没了什么地位。

玉姣看了春枝一眼。

春枝便从袖口之中,掏出了一些碎银子,分别塞给了两位侍从:“两位哥哥,我家侧夫人和大夫人是亲姐妹,如今大夫人被禁足,我家侧夫人理应过来来。”

“还请两位哥哥通融一二。”春枝继续道。

那两个随从,听到这话,互相看了彼此一眼。

其中一个人开口道:“请……”吧?

话还没说完,藏冬幽冷的声音就从旁边传来。

藏冬看着那两个随从说道:“我到是不知道,你们两个在这府上还有个妹妹。”

春枝听了这话,连忙转头看向藏冬。

这么一看……春枝就莫名地尴尬了起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与此同时,春枝的心中又有了几分不满。

这个藏冬,难道就没点眼力吗?

那两个守卫,看到藏冬来了,连忙垂下了头。

藏冬可是伯爷身边的近身侍卫,而且还是侍卫首领,算是他们的顶头上司。

“各领十军棍。”藏冬冷声吩咐着。

那两个侍卫临走之前,还将手中的银子,塞给了藏冬。

藏冬一步一步地往春枝的身边走去,春枝瞧见这一幕,忍不住地往后退了一步。

倒是玉姣,开口道:“藏冬小哥,这件事是我吩咐春枝的,和春枝无关。”

藏冬将刚才的银子,塞到春枝的手中,然后才转过身来给玉姣行礼:“见过玉侧夫人。”

玉姣也有些尴尬,贿赂守卫还让藏冬给看到了。

她便开口道:“那个,若是不方便的话,我们就不进去了。”

藏冬当下就道:“主君只吩咐给夫人禁足,并未说不允许别人探望。”

所以刚才那两个人的十军棍并不冤枉。

玉姣闻言,对着藏冬说了一句:“多谢藏冬小哥。”,然后她才领着春枝往里面走去。

玉姣进了屋子后,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薛玉容。

薛玉容的脸色苍白,一双眼中,也遍布着红血丝,干起来干涩异常,整个人早就没了往日的荣光。

薛玉容瞧见玉姣进来,冷声道:“你来干什么?”

玉姣抿唇道:“听闻嫡姐被禁足,还害了病,作为妹妹的我……当然要过来关心一二。”

说到这,玉姣便温声道:“嫡姐如今感觉如何?”

玉姣往常里面,都喊薛玉容夫人,喊自己为贱婢。

今日变了称呼。

旁人听着或许不觉得有什么,但薛玉容却觉得分外呕心,她冷声道:“薛玉姣,如果你是来看我笑话,还有炫耀你如今有多得宠的,大可不必!”

玉姣看向薛玉容,态度依旧温和:“嫡姐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又怎会看你的笑话?父亲说过,我们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姐姐被禁足,我这心中也很急。”

薛玉容摆明了不肯相信玉姣的话。

她如今早就看清楚了,玉姣这个贱蹄子!惯会虚情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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