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这一刻他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很好。就凭你这句话,我已经知道了答案。其实我也不是一定要你回答我的问题。”姬无双轻轻一笑,说道:“郝夫人,你或许不知道你的丈夫为何会这般躺在医院吧?都说自作孽不可活,要怪就怪他自己!没有多大的本事,竟然也敢觊觎我的母亲!”
这样一个好的女人跟随在郝沙的身边,真是可怜。
在离开之前,姬无双想,她还是救这个女人一程吧。
“你……你说的是真的?”郝夫人一把松开了郝沙的手,猛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眼底带着几分震惊,更多的却是不可置信。
“呵呵,我有必要骗你?”姬无双无奈摊手:“你老公现在仗着自己是街道办的主任,不仅敢乱给街道上的商铺发送假的拆迁令,还敢大晚上的到我们家超市来想要染指我母亲,郝夫人,如果您是真心爱他,那么请你看好他。毕竟颁布假的拆迁令这种事情若是被发现了,不仅他这街道办的主任一职要被摘除,就连他自己,都难保。”
现在正是严打的时候,姬无双相信很快关于这郝沙的处罚就会下来。
今夜她来到这里走一趟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于是也不打算在这里久留。
就在姬无双转身往病房门口处走去的那一刹那间,郝沙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这一次,不难听出郝沙的语气里带着点点的惊慌。
“你是怎么知道拆迁令的事情的?”
他自认为这件事情做的很周密了,但是眼前的少女又是如何得知的?
“我怎么知道的?我当然是拜托了上面的朋友帮忙调查。怎么,郝沙,你以为你做了这样的事情之后还可以安然无忧的拿着那邵东宇给你钱优哉游哉的过活?你以为邵东宇给你的那笔钱是人民币?可实际上那些钱也有可能会变成冥币。”
姬无双侧脸一片冷漠。
在说出这句话之后,她已经转身往病房外走去,再也不看里面一眼。
遥望着姬无双远去的背影,郝沙与他的妻子皆是露出了一脸的惊惧。
“郝沙,你真的干了这些事儿?”郝夫人到现在,还在怀疑姬无双所说的话语的真假。
但实际上她自己心中清楚,对于姬无双的说辞,她已经相信了一大半。
“郝沙,你说句话啊!”
郝夫人看着郝沙一言不发的扭头望向窗外的模样,忍不住走上前去,用力的摇了摇他的双肩,试图让他回答自己。
面对姬无双这突如其来的造访,郝沙的心情可谓是原本就千仓百孔,现在更是被害怕所笼罩了。
这会儿郝夫人这么用力的摇了摇他的肩膀,他那心中的怒火一瞬间便迸发了出来。
“够了!”
郝沙忽然大喊了一声。
被他这一声吓得一弹的郝夫人怔怔的望着眼前的郝沙,眼中终于流露出一丝陌生之色。
结婚十年。
二十三岁嫁给郝沙,到现在,她也不过只是一个三十三岁的女人罢了,真的人老珠黄,连个男人都留不住了吗?
郝夫人忍不住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是啊,这些年在家里做牛做马,做一个全职妈妈,一心负责家中的家务与孩子的一切,她的确在这个家庭中失去了自我。
“郝沙,既然对我没有感情了,那为什么不可以跟我说一声呢?”
郝夫人心碎不已。
可是郝沙却被郝夫人的话语整的更烦。
“你就给我安静一会儿不行吗?我现在真的很烦躁。你难道就不能为我着想一下吗?我手臂疼痛不说,现在又出现了这档子事儿,你能不能理解我一下呢?”
郝沙挫败不已的狠狠的吐了几口气,这才自暴自弃的瘫在了病床上。
这个病房内这一晚上注定不安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