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闻渡微微挑唇,昳丽的眉眼露出几分乖戾与漫不经心。
他摘掉手臂上的袖箍,面料下隆起的肌肉更加明显。
声调也随着前进的动作上扬了几分。
“你觉得我在……肆意妄为?”
男人把玩着袖箍,低声重复着后几个字。
傅婳看着他的动作,心中顿时浮起慌乱,下意识便往后退。
可早有察觉的男人手臂一横,轻轻一扯,便将人带了怀里。
他垂眸。
炙热宽大的手掌搭在腰间,有一下没一下的揉弄着。
傅婳痒的浑身在颤,却因为男人的桎梏动弹不得。
可他语气轻柔的不像话:“婳婳,看好了,这才叫做。”
“肆、意、妄、为。”
男人加重了语气,下一秒,他将傅婳抱起抵在沙发上,暴烈的吻不带任何怜惜的落了下来。
从下颌到红唇,她被迫仰起脖颈,承受着一次比一次更加凶狠的吻。
傅婳气的破口大骂:“裴闻渡,你就是条会咬人的狗!”
“放开我,你个混蛋!”
“疼……唔唔。”
然而,身上的人却愈发亢奋。
他伏低身子,凑到她耳边呢喃。
“是,我就是你的狗。”
“狗咬主人,有什么不对的?”
从他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生出了妄念,想将她揽入怀中,吻她。
可那个「裴闻渡」就是个懦夫!
他压根不配做这具身体的主人。
裴闻渡吻得更急切,唇齿厮磨之余又不停质问。
“到底是我好,还是他好?”
“……什,什么?”她一时不解。
“周劭有我吻的好吗?”
“他吻你时,你也会这般情/动吗?”
他的话越来越放肆露骨,听的傅婳浑身颤抖。
她咬牙,心里陡然生了反骨:“当然是他!”
“裴闻渡,你只是我报复周劭的工具,凭什么觉得能比过周劭?!”
“还有,你的吻太差劲了!”
她和周劭在一起三年,彼此都对对方很熟悉,接吻一事上更是熟稔,裴闻渡这个疯狗哪里能比?
傅婳的话成功让男人停下了动作。
他起身,眼眸平静到可怕,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傅婳有了喘息的机会,胸口剧烈起伏。
可很快,她便感受到了男人平静之下,阴沉到极致的目光,犹如一把尖刀对准了她的喉咙。
她坐起身,下意识放轻呼吸,几乎不敢抬头与男人对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懊恼此刻才猛的袭来。
她太莽撞了,竟然将心底话说了出来。
虽然他们都心知肚明她的目的,可有些话不说出来还有转圜的余地。
傅婳不敢想,要是眼前是裴闻渡的主人格,她恐怕后背都得冒出一身冷汗来。
面对主人格,她还是不太敢放肆。
见傅婳一脸惊惧,裴闻渡轻啧了声,丹凤眼中蕴藏的风暴更加深沉。
“傅婳,我不喜欢周劭。”
和讨厌主人格一样,他讨厌周劭更甚。
一想到那个男人曾经拥有过傅婳三年,他便嫉妒的要死。
“所以,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
傅婳被男人阴沉的模样吓到了,她点点头,咽了口唾沫。
正当她以为男人会放过她时,裴闻渡突然轻笑一声,直接打横将她抱起,语气柔软的可怕。
“婳婳,你觉得我比不过周劭。”
“没关系。”
“多做几次就熟悉了。”
男人抱着傅婳上了楼,每踏上一道台阶,就如同一块落石重重敲在她的心上。
傅婳挣扎,试图制止:“裴,裴闻渡。”
“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你先放我下来,我向你道歉。”
可他充耳不闻,钳制腰腹的力道更加用力。
“是吗,我不是你报复的工具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