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婳垂在沙发上的手不自觉握紧,在看到男人真的在挑选礼服,那种困惑到达了极点。
“裴先生,你到底要做什么?”
她起身,心头涌上种种困惑与惊讶,他说带她去一个地方,又不说去哪里,反而带她来高奢店。
难不成就只为了给她买衣服?
可男人充耳不闻般,一直静心挑选着礼服。
直到视线掠过一件白色缠枝的开叉旗袍。
他顿了顿,指尖一挑,将那件礼服拿了出来。
“这件怎么样?”
裴闻渡询问傅婳的意见。
傅婳将视线落在那件中式旗袍上。
上好的面料上绣着素雅的花叶,扭转缠绕,一片式裁剪全开襟设计,香绲处用青瓷色丝线缝制,看上去很是素净典雅。
是件很好看的旗袍。
傅婳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
没等傅婳开口,裴闻渡便将那件旗袍递给了她:“要不要试试?”
傅婳有些心动,但她还是忍住了:“裴先生到底要做什么?”
“我需要你和我一起出席一个晚宴。”
“这就是我要的报酬。”
男人给出了傅婳答案。
他淡淡盯着傅婳,唇角自始至终都挂着温和的笑。
原来是要带她参加晚宴。
得知答案,傅婳深吸一口气,从男人手中接过衣服,从容不迫的进了更衣室。
很快,更衣室的门被打开。
那一身白色旗袍极其合身,掐腰设计勾勒出傅婳玲珑有致的身材,随着走动,旗袍的裙摆微微晃动,莹润白皙的小腿若隐若现。
青涩之余透着些浅淡的风情。
恰到好处的装扮。
裴闻渡眼神暗了暗。
看来他的眼光没错,这身旗袍极其衬她。
他起身走到傅婳面前,意外的说了一句夸赞的话:“很衬你。”
听到男人的话,傅婳有些恍惚,说实话,她已经记不清已经有多久没穿过旗袍了。
在脚没受伤前,她极其偏爱旗袍,大学期间更是因为这个得了个旗袍美人的称号。
但自从受伤,她便再也没有穿过旗袍,哪怕是在周劭面前。
思及此,傅婳弯唇讽刺的笑了笑。
想不到,竟然是裴闻渡第一次见她穿旗袍的模样。
察觉到头顶有道视线在盯着她看,傅婳很快整理好情绪,脸上重新扬起笑意:“傅先生的眼光很独到。”
“不过,你是第一个见我穿旗袍的人。”
“就连周劭都没见过。”
后半句,傅婳压低了嗓音,柔和的似弯弯的小钩子,一字一句都透着诱惑。
闻言,裴闻渡轻笑了声,镜片下的眼眸晦暗不明。
“那还真是我的荣幸。”
-
傅婳没想到裴闻渡口中的晚宴居然是寿宴。
包厢门缓缓打开,原本还嘈杂的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屋子里的一众人盯着门口,看清来人是裴闻渡,尤其是他身旁还跟着一个姑娘时,纷纷露出了诧异的目光。
而傅婳原本扬起的笑脸也彻底僵在原地。
她站在门口,看着包厢里坐着的一大桌子人,大脑空白到不知作何反应。
桌子上不仅有长辈,还有几个年轻人,和他口中的晚宴完全搭不上边。
不知道是谁先出了声:“闻渡哥,你终于来了。”
裴闻渡轻笑,带着傅婳走了进去,然后熟稔的和桌子上的人打招呼。
直到在位置上坐下,傅婳的身体还是僵硬的不成样子,手心的汗冒了又冒。
一旁有人好奇她的身份,忍不住出口询问:“闻渡哥,这位是……”
“我的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