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1 / 1)

PANSY中老年妈妈 佚名 1259 字 2个月前

见他如此冥顽不灵,傅祈骁叹了一口气。

纵然他城府深,算计别人毫不留情,可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三年,他还是把自己的心丢了进去。

如今想想,他藏着掖着傅婳,是怕周家人对她不利。

周老爷子那个人,最讨厌别人忤逆他,眼底容不得沙子。

更何况周家除了周劭,还有一大堆人争着抢着要把他拉下水。

他一旦被人从那个位置拽下,迎接他的将是万劫不复。

只是动心二字,对他这样的人向来是大忌啊。

以前那个喜怒不形于色,阴鸷狠厉的周劭终究是不见了。

“周劭。”

傅祈骁出声,可脑海中的千言万语最后全都化作一句叹息。

“罢了,你们的事我不想掺和了。”

“好自为之。”

丢下这句话,傅祈骁转身离开,只留下周劭目光深沉的盯着他离去的背影。

另一边。

傅婳规规矩矩的坐在裴闻渡身旁。

视线虽然一直停留在台上,可她的心思早就不知道飘到何方了。

裴闻渡身体一直保持着同一种姿势,双腿交叉,脊背挺直,双手轻轻搭在膝盖上,优雅又透着贵气。

正好舞台上有一束灯光打在他侧脸上,勾勒出优越的轮廓,映照着他的眉眼更显清贵禁欲。

他微微后仰,靠在剧院的椅背上,目光收回的同时停在傅婳身上。

若有若无的清淡冷香,是他替她准备的沐浴露的味道。

风轻轻一吹,也沾染在了他身上。

喉结上下滑动。

掺欲的灰色眼瞳压低了些。

灯光转纵即逝,裴闻渡换了个姿势,伸出清瘦白皙的手,漫不经心的摸上傅婳的一缕发丝。

慢条斯理的勾缠,把玩。

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流露出些许掌控玩味,以及卸下斯文伪装的野。

一下又一下把玩的动作很快引起了傅婳的注意。

她刚想整理整理头发,冷不丁一扭头,发现男人冷白的指节上正缠着她的一缕发丝。

偏偏当事人还没有被抓包的自觉,泰然自若的继续勾着。

傅婳:……

“能不能不要玩我的头发了……”

她小声开口,似乎有点不太好意思。

裴闻渡完全没有松手的自觉,薄薄的眼皮下,上翘的眼尾更显深情勾人。

“摸不得?”

低沉的嗓音浸着淡淡的笑。

傅婳有被这幅场景蛊惑到,下意识摇头:“不是。”

“只是有点痒。”

“哦,哪里痒?”

话音落下,男人倏地凑过来,微凉的指尖挽起她的发丝,触碰着她背后的肌肤。

“这里,还是这里。”

“亦或是这里?”

他的手指在背后流连着,从脊背慢慢到后颈处,最后停在一处轻轻摸着。

顿时,一股细密的电流感窜遍全身,傅婳身体僵住,不自觉绷紧脊背,说起话来都不利索。

“不,不是,这里。”

裴闻渡低低笑了声。

他侧过身,下巴微抬,带着凉意的指腹扣住傅婳的下颚,缓缓摩挲着。

掺杂欲望的视线与她碰撞。

“我想在这吻你,可以吗?”

一句话炸的傅婳大脑一片空白。

“这里?”

她下意识反问,视线不自觉往四周徘徊。

他们所在的位置并没有多少人,在昏暗灯光的遮挡下,应该也没有多少人会看见。

可依他端方守礼的性子,怎么会想到在这里接吻?

傅婳虽然不解,可心底那股嗓音在怂恿着她,让她大胆一点。

卷翘的长睫胡乱颤着,傅婳低声应道:“……好。”

说完,她闭上了眼睛。

等了很久,男人都没有吻过来。

傅婳疑惑睁眼,发现裴闻渡的手仍停在她脸侧,幽暗深邃的灰瞳侵略迷炽热。

呼吸起伏间,傅婳生出一种错觉,总感觉他要摘掉眼镜狠狠教训她。

“帮我摘掉眼镜,好吗?”

他语气仍然克制温雅,像是诱哄孩子的语气。

傅婳手不自觉抬了起来,拽住镜框,缓缓将眼镜摘了下来。

瞬间,眼中的欲望,炽热与迷离暴露无遗。

她下意识伸手,摸上他的脖颈。

裴闻渡眼中带了些笑意。

他低下头,薄唇覆上柔软的唇瓣,慢慢厮磨这个长吻。

含糊不清间,他奖赏般开口:“真乖。”

周劭碰巧从旁边经过,手里还夹着烟。

不知是什么原因,他的心脏闷闷一痛,似针扎一般。

他下意识扭头,视线正好停在裴闻渡和傅婳的位置上。

借着昏暗的灯光和模糊不清的身影,周劭只能辨别出那有两个人在接吻。

交错的身影纠缠,处处透着难言的暧昧。

他情不自禁哂笑。

这年头情侣还真大胆,在剧院里面就亲上了。

不过也不稀奇。

这剧院三层一般都是些有权有势的人来的地,哪怕做些出格的事,也没有敢质疑。

这就是有权利地位的好处。

“兄弟,悠着点,周围可还有人呢。”

周劭没什么感情的提醒了一句。

下一秒,傅婳猛的一僵,一不小心,咬了裴闻渡一口。

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傅婳心中一惊,急忙避开他的吻:“对不起,我咬到你了。”

可裴闻渡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反而毫无忌惮的扣住她,撬开她的齿关,比刚才更深更狠的吻了上去。

见黑暗的两人非凡没停,反而更激烈了,周劭拧眉,摇摇头,径直上了楼。

这小情侣真是喜欢寻求刺激。

耳边声响渐消,裴闻渡掀起眼皮,视线停在刚才周劭站立的地方,灰瞳一闪而过的嘲讽。

曾几何时,周劭站立的地方,也是他站过的地方。

也正如他现在和傅婳没被发现一样。

那时候,他站在台阶上,视线平静而克制看着黑暗中的两人接吻。

即便他说服他们是情侣,做这种事很正常,可心底的嫉妒就像颗种子,在他心底扎了根,生了芽,肆无忌惮的生长着。

那天他也如周劭这般,暗中窥探着。

没有人注意到他窥探嫉妒的视线。

正如周劭也没有发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