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一百多位身穿朴素的村民,而且几乎都是老人为主,武哥叹了一口气。
香江繁荣的背后,便是无穷的罪恶!
像大沙岭村这样的小村子,虽然临近市中心,而且离中环最西边也不到两公里的距离,但是生活条件却没有多好,年轻人基本都出去工作了。
所以,眼前一百多名村民,都是留守的老人家。
整个大沙岭村,据说都是几十年前因为战争逃难过来的人,在这里慢慢集中形成了一个小村子,村中虽然只有几百人,却拥有数十个姓氏。
大沙岭村由于靠近市中心,按理说地理位置优越,应该发展得很不错才对,理应依靠出租收入都能过得很好。
实际上,由于大沙岭村的村民都不怎么富裕,这里的楼房基本都是一层为主,有些甚至仅仅是用土砖盖的,偶尔只有几栋楼房是三四层楼的,这已经是村里家境最好的家庭了。
这样的一个小村庄,能靠出租富裕的屋主又能有几个呢。
这里的村民,主要以种菜为生,许多村民会将菜拉到市中心去卖,不过大沙岭村的耕地不多,所以他们也无法依靠种菜发家致富。
原本,拆迁对很多人来讲,是一件好事。
置地刚开始跟他们沟通拆迁的事情时,许多村民可是幻想过通过拆迁费能够搬到市区去住。
可是,最终置地的拆迁方案出来之后,村民们便彻底熄灭了幻想。
置地的拆迁方案,别说溢价拆迁了,连地皮价值的市场价半价都达不到,这样的拆迁补偿,他们别说是到市区买房了,就是郊区楼盘都买不起。
所以,他们果断集体拒绝置地的拆迁方案。
而置地地产集团也不是吃素的,怡和大班直接找到了新一安的龙头,让他们在一个月内搞定这帮在英国人看来就是刁民的村民们。
于是,大沙岭村村民的苦日子就来了。
被社团盯上,特别是新一安还是香江四大社团之一,想要对付这个小村子,对新一安来讲,不过是一件小事情罢了。
恐吓、暴打、放火、捣乱,仅仅不到几天,村民们便吃尽了苦头。
甚至有个老人家,被恐吓得倒地不起,直接瓜老趁了。
受尽骚扰威胁每天担惊受怕,村民只能报警了。
可警察每次来,都仅仅是走过场,完全不当回事,基本都是随随便便看一眼说几句话就走人。
警察一走,这些混混便又很快收到消息,继续整村民们。
经过几次之后,村民们已经知道,皇家警察毕竟是和置地这种英资企业一伙的,他们报警,又能有什么用?
而且,因为村民们都知道新一安社团的厉害,所以根本不敢把年轻人叫回来。
如果年轻人因为回来和新一安发生打架,最终导致死亡,他们这些老人家肯定是承受不了的,这些老人只能默默承受着这样的压迫。
这才有了开头的这一幕,村民们集体找上上环训练基地,看看能否在武教头这边能够得到帮助。
<div class="contentadv"> 虽然机会渺茫,但是只要有一丝机会能改变现状,他们都想要去尝试。
如果答应了置地,得到微薄的拆迁费,那么他们最终的结果就是只能流浪了,家没了,外面又买不起,他们这些老人想工作又没人要,不流浪能干什么?
“各位老人家,你们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如果帮得了,我一定会帮,你们先回去,我想办法调查清楚事情的经过先,看看能否帮得上忙,你们围在这里,会影响到我们的正常工作的,也希望大家能体谅一下我们的难处。”武哥大声说道。
这些村民的想法武哥其实也能理解,现在他们的情况就是,病急乱投医。
毕竟,连报警都没有用,那怎么办,只能看看其它地方有没有机会得到援助了。
武哥说完,现场终于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一位老人家走了出来,站在武哥的面前,郑重地说道:“武教头,我是大沙岭村的村长张爱国,我知道这件事情和你们无关,可是我们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已经不知道去找谁好了。
我也懂得,武教头您帮是情分,不帮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不管如何,打扰到您真是非常抱歉,也希望您如果有能力,就高抬贵手帮一下我们。
我们也不会让武教头你们白干的,我们村将近两百户人家,虽然绝大多数都是穷人,但我们可以凑钱,你们要多少钱才肯帮忙,我们尽量凑够,只要新一安不再对付我们,我们就满足了。”
村长张爱国说完之后,直接跪了下去。
随着村长跪下去之后,身后一百多名老人家也全跪了下去。
“各位老人家,请快快起来,你们这样,我会折寿的,另外,公司不是我说了算,我得问问老板,如果老板不同意,你们也别为难我,你们先回去吧!”武哥赶紧走到一边去,不想站在他们的前面。
这帮老人家,如今可算是在用道德绑架他了,这让哪怕已经见惯世面的武哥也无可奈何,却又无法说些什么。
毕竟从他们的事情中,武哥也能感受得到,这些村民也算是走投无路了,如果不是被逼无奈,他们应该也不会求到自己这个陌生邻居来。
这样的事情,他以前见得多了。
可以前,他都置身于事情之外,倒也没有太大压力,毕竟他又不是什么救世主。
可如今,这些人可都是奔着他来的,这就让他有些难办了。
不过,不管如何,他都会先调查清楚事件先,然后再问问老板的意见。
他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不会去为老板主动去惹麻烦。
当然了,如果老板愿意承担这样的麻烦,能帮的武哥当然会去帮。
因为,实际上如今的香江,武哥基本已经没有怕过谁了。
“既然如此,那就拜托武教头了,这些恶霸一天天地这么折磨我们这些老头子老太婆,我怕我们的身体很快就承受不下去了。”村长张爱国叹息一声,带头站了起来,向武哥微微鞠躬。
看着这一百多名老人家离开的身影,武哥站着久久没有转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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