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阮老夫人眸中簇起一抹幽幽的星火，她遥看着窗外，眼神逐渐变的缥缈，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久远的事情，眼波中蔓延出一抹略淡的痛苦。

离水看她这副表情，问：“不管少爷在阁楼里看到了什么事情，您这样，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

阮老夫人的目光幽幽转向她这边，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洗去缥缈，变的凌厉了一些。

“还是说，阁楼里真的有什么……别人必须不能知道的事情？”离水仰了仰头，继续说：“少爷是阮家的继承人，现在已经接管了阮家，您不怕外界听到消息，会对阮家有影响吗？”

难道那阁楼里的事情，比整个阮家还要重要吗？

闻言，阮老夫人眯了眯眸，嗓音偏冷，“这不是你该关心的。”

“可是少爷伤的很重，必须要去医院，不然不会醒的……他是您的外孙，您就这么狠心吗？”离水闭了闭眼睛，想起阮清让身上的伤。

老夫人这次几乎真的是把少爷……往死里打了。

想到这里，离水咬了咬唇。

阮老夫人轻喝一声，一边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一边说：“离水，你对清让，动心了。”

“……”离水没有说话。

“你也让清让对你动了心。”阮老夫人冷冷的吐出一句话，带了些恨意，“别说阮家的继承人不能有爱情，就是随便一个人，有爱情就是可恨的。”

好像从情窦初开的时候，离水就知道，自己喜欢少爷。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老夫人不停地明里暗里给自己警告，那个时候离水一直以为，是因为她出身平凡，和阮清让悬殊太大，所以老夫人才一直警告她。

但是听到老夫人这么说，离水好像突然明白，老夫人一直憎恶爱情……

每次提到阮一的时候，她总是说，“那个不孝女为了一个男人，为了一份莫须有爱情那么固执，阮家当然不会接受这样的人。”

“你跟我来。”不等离水从乱七八糟里的想法走出来，阮老夫人又继续说，一边打开了门。

她手中还拿着离水的手机，也许是知道电话不会有人接，打电话的人没有再继续打了。

离水犹豫了片刻，还是跟在老夫人的后面，出了房间。

等她意识到，阮老夫人带着她，去的是佛堂的方向的时候，脚步猛的顿了一下。

离水还从来没有去过庄园的佛堂，她咽了口唾沫，声音都有些发颤地问：“老夫人，您要带我去……佛堂？”

“……你说呢？”阮老夫人回头，笑了一下，那笑容依然端庄持重。

但是，那样冷暗的眼神，里面藏着什么，离水看不懂了，只是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离水捏了捏手指，问：“您带我……去那里做什么？您不是，不是不允许其他人进入佛堂吗？”

或者说，是不允许其他人进入佛堂的那个旧阁楼。

“现在，你可以去了。”阮老夫人扯动唇角，紧紧地盯着离水，“你不是一直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