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一点了点头,“求求你……给清让输血,你们都是RH阴性血……”
闻言,迟城年眉毛皱了一下,神情微顿地看着她。
她说的对,自己的确是……RH阴性血。
但是,她怎么会知道?
“你怎么……”迟城年其实只是下意识地这样问而已。
毕竟,一个不是很熟,只在最近才开始接触的人,竟然知道你的血型,这难道不奇怪吗?
他并不是不愿意给阮清让输血,只是下意识的这么问了一句。
现在阮一的情绪在崩溃的状态,阮清让还在急救室等着,看着迟城年的表情,她只以为是他不愿意输血,她砰的一下子跪在地上,声音带着哀求,“求求你,给清让输血,因为清让他,是你迟城年的儿子!”
“……”
她这句话一落,周围的空气都安静了,只剩下她的哭声。
“你以前怀疑的事情都是真的……多年前跟你发生关系的是我……我了解你的一切……求求你,救救清让……”
虽然父子的血型也不一定完全相同,但是阮一了解迟城年的一切,所以知道,阮清让刚好完全遗传了迟城年的血型。
此刻,她失去了理智,都忘了,就算不说出这件事情,迟城年也不会说不答应给阮清让输血。
迟城年看着她,眉眼沉重。
医生在那边催促,“到底有没有人给病人输血?”
迟城年看了阮一一眼,把她扶起来,朝着医生走去。
“我是病人的……父亲,也是RH阴性血。”
迟迟本来知道阮清让是自己的哥哥,就已经神情恍惚。
而她刚才亲耳听到,阮一说,清让是迟城年的儿子……
那她……
还有,姑妈说,跟迟城年发生关系的是她……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充斥在鼻息间。
迟迟目光呆滞的看着急救室的门,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软了。
就像被抽空了力气,也像被抽走了灵魂。
大脑一片空白。
阮一的那些话,却一直在耳旁循环。
迟迟靠在祁暮深的身上,歪着头,犹如没有生机的洋娃娃一样,“暮暮,姑妈她在说什么呢,我怎么都听不懂?我怎么不懂她的意思?清让是……是迟叔叔的儿子,那……那我呢……姑妈又到底……”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唇角轻颤着。
这无法预料的一切突然向她涌来,让迟迟猝不及防。
“迟迟……”祁暮深轻轻叹息一声,把她搂入怀里,低声温柔的道:“一切就是你看到听到的那样……”
她一边摇头一边哭。
谁又能接受的了呢?
迟迟突然抬头,“所以,你也早就知道了是不是?知道姑妈其实是……知道清让是哥哥……你们都知道……”
她说着,摇着头往后退,看起来像受了伤的小兽。
“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
祁暮深摇头,心疼的看着她。
阮一走过来,“对不起,迟迟,是我骗了你……”
?
三更,我,我先吃晚饭,吃完晚饭继续……
不要说迟迟作什么的哈,不管是谁,我觉得,一时都接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