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她的眼泪冒出来,发出一声尖叫,委屈地指着迟迟,“你这个小姑娘,怎么这么恶毒!”
“……”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迟迟都没来得及反应。
只记得刚才,她看到韩蕊慢条斯理地把塑料盒的盖子打开的时候,眼神中,那一抹如毒蛇的怨毒。
“婚事是祁爷爷决定的,你再不服气,也不能拿这么烫的粥泼我啊!”
韩蕊的眼泪还在往下掉,她紧紧地咬着唇,被热粥烫过的手发红,微微颤抖。
她故意提高了声音,这里离病房不远,相信不一会儿,听到动静的祁暮深和老爷子,就会从病房里出来。
迟迟咬了咬唇,显然是没有想到,韩蕊为了装可怜,栽赃陷害自己,竟然这么狠心。
怪不得,韩蕊买粥的时候——
对着卖粥的阿姨说,“有没有刚出锅的粥?我怕到了病房就凉了。”
原来……
早就算计好了!
“你太恶毒了……小小年纪就这么恶毒,怪不得祁爷爷不同意你和暮深在一起……”说着,韩蕊一边哭,一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迟迟这才反应过来,看到她坐在地上,正想开口的时候,就看见,祁老爷子的病房里,走出来两个人。
正是祁老爷子和祁暮深。
而韩蕊呢?
她跌坐在地上,一边流眼泪,一边表情十分痛苦地看着自己被烫红的手,抬头,挂满眼泪的双眸,一副自己是受害者的样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都说了……可以把暮深让给你,可以不跟他订婚,你还不满意吗……呜呜呜呜……”
长发遮住她一半的脸,眸中闪过一抹挑衅。
韩蕊这痛苦的样子,其实还真不是装的。
谁都知道,烫伤有多疼。
她被这么烫了一下……自然是很疼很痛苦了。
但是看到她这个样子,迟迟真的要气炸了。
如果杀人不犯法,迟迟觉得,她可能真的会忍不住杀了这个戏精!
“你有病吧?”迟迟气的胸口剧烈起伏,一张精致的小脸沉着,以居高临下的姿势,指着韩蕊,“什么你把暮深让给我?他本来就是我男朋友,用得着你让吗?!”
就没见过这样的极品!
迟迟顿了一下,冷着脸继续道:“你别在这里给我装,自己把粥倒在自己的手上,还诬陷我?真的以为自己是戏精了是吧?”
不行了,迟迟觉得,自己心里的一万只草泥马,就要奔腾出来了。
“烫伤这么疼,我怎么可能……”
“怎么回事?”
祁老爷子和祁暮深已经走了过来。
韩蕊立马转头,满脸泪水的看着祁老爷子,恶人先告状,“祁爷爷……我不知道阮妹妹怎么这么讨厌我……我也没说什么……她不知道为什么生气了,就……就把我推倒在地上……还用热粥泼我……”
“……”
迟迟气的肩膀都在抖动。
“我知道阮妹妹不服气我和暮深的婚事……可是,她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韩蕊说着,又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