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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致亲爱的迟迟》
就连乔皖和祁以南也没有反应过来。
“我说了,我不去军校。”祁暮深目光没有任何波澜。
语气十分坚定。
祁老爷子气的胸口都在上下起伏,他伸出手指着祁暮深,“你再给我说一遍?”
过年那会儿,他就隐隐觉得这孩子不愿意去军校,也不想去部队。
所以快要高考的时候,就给祁暮深打了电话,问他志愿的事情。
那时候祁暮深总是随便敷衍两句,说高考完再说。
所以一高考完,他就立马又给祁暮深打了电话。
这次祁暮深明确表明态度,自己不会去军校,更不会去部队。
军校当然是军事化管理,不让拿手机,只有定时才能联系家人,回来一趟也是艰难。
部队最少是要待两年的,管理比军校还要严一些。
“我不去军校。”祁暮深又说了一遍。
他的额头还在流血,顺着留到了他白色的衬衣上。然而,他就像不知道疼一样,目光依旧是淡淡的。
祁老爷子炸了。
他扶着胸口平复了很大一会儿,才咬牙切齿地道:“不上军校,那就上大学之前给我去部队待两年!”
“……”
祁暮深没有说话,但是态度依旧是拒绝的。
“我们祁家怎么出了你这样的子孙?”祁老爷子见他不说话,顿时更加生气了,指着他道:“连这点磨炼都不敢经历,你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其实祁暮深不是怕去了军校或者部队太苦。
只是因为,他左心房里,有一个让他挂念的人。
这个时候,迟迟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她连忙跑到祁暮深的面前,踮起脚去按住他的伤口,“棋子哥哥,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疼?”
迟迟心疼坏了。
“你为什么非要强人所难呢!”迟迟说着,转头看了祁老爷子一眼,瞪着眼睛道:“棋子哥哥不是你孙子吗?你怎么下的了手呀?不就是不想去军校……”
虽然迟迟的话里,满满都是对祁暮深的维护,但是他还是握了一下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其实迟迟在祁家人面前,一直是很乖的。每年回祁家老宅过年的时候,也是一副听话乖巧的样子。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祁老爷子面前这么说话。
祁老爷子对迟迟其实并不太亲近,此刻听她这么说,更加看她不顺眼了,皱了皱眉,“你一个女娃娃,懂什么?”
他这一辈人,骨子里多少带一些重男轻女的观念。
当初乔皖第一胎就生了个男孩,否则,她和祁以南也不会只要一个孩子了。
如果她第一胎生的是个女孩子,祁老爷子保管会让她再要第二个,甚至是第三个。
“我是有许多事情都不懂,可是至少我知道,人人平等,你为什么不尊重一下棋子哥哥的意愿呢?并不是不去军校或者部队就不是男子汉大丈夫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