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这年头你玩纯爱?脑子没问题吧(1 / 1)

“跑什么跑,我位子都订好了。”

“你不是说要聊天吗,为什么来这里?”

“咱们难得见一次面,带你长长见识。”

陈大小姐不由分说地拽着她往里走,一路上,又见到好几对男男女女,他们或拥抱,或偎依在一起喝酒,暧昧的气氛熏得旁观者都脸红心跳。

“两位漂亮的小姐,要不要一起啊?”有人发出邀请。

姜海吟刚要拒绝,陈颖芝那边已经直接冷了脸:“滚。”

男人揽着女伴的腰,讪讪地走了。

“颖芝,在这种地方,还是委婉点比较好,这些人都比较容易冲动,万一惹怒了他们……”

“没事,来之前我打听过了,夜色的幕后老板是京圈世家,只是看着乱,但管得很严,女性有拒绝的权利,刚才那人要是敢强迫我俩,铁定会被保安给丢出去,并且永远拉进黑名单。”

说话间,她们在服务生的指引下来到了二楼。

这里被划分出了几个半开放式包厢,闹中取静,既可以聚会闲聊,也能稳坐高台,欣赏楼下的风景。

饶是姜海吟这种从没来过的,也知道一个晚上最起码五位数。

旁边隐约可见人影绰绰,她们这间,则显得空旷极了,彰显着陈千金的阔绰。

“先来两杯Mimosa。”陈颖芝打了个响指。

“好的,小姐。”

很快,色泽鲜亮的鸡尾酒端了上来。

怀着好奇地心情,姜海吟小心翼翼地抿了口,下一秒,双眼一亮:“很好喝。”

“我没说错吧!”

陈大小姐终于享受了一把装老手的感觉,靠向软沙发,满足地长舒口气。

“知道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

“不是说长长见识?”

“主要是带你多见见男人,各种各样的男人。”陈颖芝冲着楼下舞池抬了抬下巴,“有没有看中的?”

“没有。”姜海吟毫不犹豫地回道。

“不是,这年头你玩纯爱?脑子没问题吧!”

她低头又抿了口酒,砸了砸唇,笑道:“别说得你身经百战,玩咖一样,咱们虽然算不上闺中密友,你的为人我还是很了解的。”

“你了解什么啊……”陈颖芝忿忿地拈起根薯条,丢进嘴巴里,咬得咯吱咯吱响,像是在嚼谁的血肉般。

酒见了底,铃铛一拨,又送来两杯。

姜海吟有些迟疑:“这样喝,真不会醉?”

“不会。”陈颖芝小手一挥,“区区十几度,跟果汁差不多,放心吧。”

口感确实一样,甚至比橙汁还要清爽几分,可喝进胃里,莫名地令人血液加速,心情舒畅。

她有点爱上这种感觉了,透过摇晃的液体,仿佛又看见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修长,挺拔,臂膀和大腿的肌肉比起以前更加紧实有力,恐怕一只手就能轻轻松松将她钳制住……

猛地,她瞪大眼,推了推旁边的陈颖芝,指着楼梯方向,急问道:“那边是不是有个很高很帅的男人?”

“你说的类型,这里到处都是啊。”

“不是,他很特别的,他……”

陈大小姐揉了揉眼睛,顺着仔细一看,嘟囔道:“楼梯口哪里有人,你眼花了吧?”

“是吗……”

姜海吟呐呐着,她抬手敲了敲脑袋,觉得自己还没迷糊到认错人,可如果真是邹言的话……

“颖芝,三楼是干什么的啊?”

“那种僻静的地方啊,呵,当然是留给享乐之人办事用的咯!”

“吴总已经等候多时了,您里面请。”

厚重地门朝两边拉开,一阵鬼哭狼嚎地吼唱立刻迎面扑来。

邹言眯了眯眼,走到离音响最远的角落坐下,毫不掩饰满脸的嫌弃。

一曲终,吴世宗心满意足地拍了拍女伴的翘臀,随即使了个眼色。

手下打开卫生间的门,从里面拖出一个人,然后全部退了出去。

邹言站起身,单手扯开领带,缠绕在手骨上,慢慢地走向房间中央。

KTV设备已经关了,皮鞋敲击着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地声响。

趴伏在地上的人渐渐苏醒过来,当看清他的样貌后,浑身狠狠一震,但嘴上依然很坚挺。

“原来是邹律师啊,你想干什么?我劝你最好——”

呯!

一拳从腹部往上贯穿,干脆又利落。

“嗷!”杀猪般的嚎叫,在隔音效果极佳地包厢内回荡开。

吴世宗轻啧一声,掏了掏耳朵。

“我错了,我不应该同流合污……”

呯!

又是一拳,这次在腋下。

邹言揪住对方的衣领,仿佛拖着一条死狗,拎起来摁在墙壁上。

男人又惊又恐,像是第一次认识这张冷峻的面孔,连反抗都忘了,抱着脑袋瑟瑟发抖:“别打了,别打……我说……我不应该开车撞那对母女,逼她们撤诉……”

“嗷!还有!还有我不应该找人威胁你……我错了,饶了我吧,我不跑了,不跑了……”

修长的手指松开,男人似肉泥般瘫在了地上,脸色青白,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他知道,自己此刻浑身上下全是软组织充血和肿胀,检不出任何伤口,就是光疼,疼得恨不得大哭一场。

这种手段,太他妈恶毒了!

邹言解下领带,叠好了放进西装内衬袋里,吴世宗看着他这一举动,笑着摇了摇头,将茶几上的盒子打开。

里面躺着一条崭新的领带。

爱马仕当季款,全球限量。

邹言微微皱眉,一副不太愿意却又别无他法的样子,惹得吴世宗差点骂出声。

重新整好衣装,多余的人也被悄无声息地拖出去了,邹言终于开了口,说出自打进屋以来的第一句话:“吴叔,多谢。”

“嗤,等你一个谢字,真挺难,十几年了,拢共也就请我帮了两回忙,头一回是为了找什么人,正等着你提供资料呢,转眼你又说不用找了,这次的事,本来也轮不到我,算是我多管闲事吧。”

说着,吴世宗打开雪茄盒,开始挑挑拣拣。

他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的打拼,经常往返金港一带,普通的香烟早就无法满足他,只有这种混着风雪和暴雨的粗犷滋味,才能勉强抚慰他的肺。

挑了根最顺眼的叼在嘴里,他转身又拿出一包黄鹤楼。

“知道你们小年轻抽不惯雪茄,特地带的,喏,来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