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城的电话她一直打不通,就打给我了。”靳倾言看她脸色不太好,声音柔和了几分,“我知道你给我打电话了,但想着回来再给你说的,就没回你。”
安小柠盯着他问,“在我看来你很犯贱。”
“什么?”靳倾言脸色因为这句话冷若冰霜。
“别人的女人你那么上赶着送温暖,不是犯贱是什么,你完全昨天下午去找护工陪着她,我完全不说什么,但你整夜陪她,我觉得你很犯贱。”安小柠要举行婚礼的喜悦被扫荡一空,“你就那么爱她吗?”
空气里充斥着一股子难以言说的气氛,安小柠看他不说话,便继续说,“今天是我们举行婚礼的日子,过了这个仪式,我希望你恪守底线,做我的男人,就不能再想着别的女人,如果我不能改变你的心意,我会用另一种方式结束这段关系。”
靳倾言从来没听到过她如此底气的说话,也从不知道她是这样一个女人。
看来,他了解她的还是太少了。
“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我犯贱,还是我的老婆,很好。”靳倾言走近她,“你再说一遍试试。”
“你真犯贱。”当她安小柠是软包子还是咋的,再说一遍又如何?
靳倾言转身将门反锁,将她反手扣在床上,“你继续说啊。”
“靳倾言,说不过我就来硬的是吧?你放开我。”
“不放。”
“混蛋!”
“……”
顾老爷子老早就起来了,一直在等安小柠的消息。
这迟迟不来消息,顾老爷子的心渐渐往下沉。
就在快坐不住的时候,安小柠的电话打来了。
“我经过慎重的考虑,答应你。”
顾少春闻言,情绪激动了起来,“谢谢你,小柠,今日是你的婚礼,爷爷给你准备嫁妆,作为你的娘家人出席。”
“好。”
顾少春精神焕发了许多,吩咐顾母,立马给安小柠准备嫁妆。
亲自带着家人前往举行婚礼的靳宅。
靳家人看见顾家人来的时候,还以为眼睛看花了,但的确是他们,靳母根本摸不着头绪,低声问自己的老公,“他们怎么来了?”
“不知道。”
靳母转身,“我给倾言打个电话是怎么回事?”
打过电话之后,靳母脸色不是很好看,仿若镀上了一层冰渣,靳父一看便问,“怎么了?”
“小柠莫名其妙的成了顾家人了,倾言说,她刚认顾老爷子爷爷,你说这……我们事先什么都不知道啊。”
靳父说,“等婚礼结束之后,你问问小柠。”
——
“我妈很显然不高兴了。”
安小柠整理了一下婚纱,瞥了他一眼,“不高兴就不高兴罢,你不是也不高兴吗?现在拒绝举行婚礼还来得及,别到时候后悔。”
靳倾言却说,“我担心以后会后悔的是你。”
“我也有这种预感,毕竟你我现在都不爱对方,万一我碰上我爱如生命的男人,给你戴一顶绿光油油的帽子,到时候你脸上可不好看。”
“刚才是谁说举行了这个仪式,让我恪守底线,你现在说出这话来,真的好吗?”
“我只说让你恪守底线,没说我跟你一起恪守。”
“我觉得你会爱上我。”靳倾言笃定道,“信不信?”
“不打这个赌,赌赢赌输对我都没什么好处。”
话刚说完,伴娘伴郎上来了,伴郎是龙天泽,伴娘则是靳倾月。
她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时间到了。”
他伸出手,安小柠将手递给他,伴娘在后面拖着婚纱的尾部,一起下了搂。
录制婚纱现场的摄影师早就做好了准备,出了门,靳倾言直接打横抱起她,上了婚车。
安小柠望着前面开道后面尾随的豪车,不禁感叹,“我上次机会的时候,只有六辆车前来迎亲,没想到你这整了几十辆。”
“喜欢吗?”
“喜欢。”
“后面还有你更喜欢的,我邀请了你前夫一家人来观婚礼。”他嗓音圆润动听,像是在极力讨她欢心。
“他们可能不会来。”
“他们可不敢不来。”他与她十指相扣,笃定回道。
“我可真看不懂你。”安小柠清淡的说道,“对我这个妻子很好,无论身体上还是生活上,达到了丈夫的标准级别,却将心唯独留给别的女人,我更喜欢由身到心从头到脚专一的男人。”
“是吗?”
两个人聊着聊着就到了靳家老宅,宅子很远的地方都排了很多车。
婚车到了大门前,靳倾言率先下了车,然后牵着她的手踏上了红色的地毯。
在围观的人群当中,她见到了前夫一家子。
来的人,可真是齐,就连王芳芳都来了。
目光瞥向前方,当看到自己的爸妈时,她心里真是五味杂平。
她没告诉他们地址他们就自觉的来了,甚至什么时候来的她都不知道。
举行仪式的时候,当大家看到靳倾言将那么一颗鸽子蛋戒指套在她的手指上时候,众多女人眼里的艳羡太过明显。
敬酒的时候,许多宾客才得知,顾家竟然是以安小柠娘家人身份来的,成为新闻头条的一大亮点。
敬酒敬到石家人这一桌的时候,安小柠笑眯眯的望着一家子不自在的脸色,“来敬石老太太一杯,在我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无法泯灭的伤疤,如果没有头发遮掩,真的就很难看了。”
石老太太脸一阵发青,但仍然强撑着说着客气话,“实在是对不住少夫人,是老身多有得罪了。”
“无妨,再敬石少爷。”她端起酒递给石少川。
钻石婚戒晃花了王芳芳的眼睛,眼睛一个劲的盯着安小柠的手,心里却在不停的骂她哪儿走的狗\/屎运。
石少川看着她明艳动人的对着他笑,莫名一股子闷气,接过酒便一股脑的给喝了,喝得太急,还给呛着了,喉头都是辣的。
安小柠面带笑容挥挥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去别桌继续敬酒。
敬完所有的宾客,安小柠回到了休息处,脚疼的直冒火。
她刚坐下,便抬眼望着一道白色西装的顾北城依靠在门边,手持着高脚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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