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有效果,我早就实行了,我又不是找不到女人了,想要跟我的女人多的是!”
“你……”龙天泽无言,“死鸭子嘴硬,我先回去了。”
“嗯。”
靳倾言洗澡出来,穿着浴袍刚出来,便与门口的安小柠对视个正着。
他站在那里,望着门口的她,安小柠倒显得坦然许多,“我先收拾行李。”
靳倾言没说话,看着她从门口走进来,直接进了衣帽间。
他缓缓坐在床边,两手忽然不知道往哪儿放。
就那么干坐着,整个房间都很寂静,除了她收拾东西的动作声在做响。
靳倾言突然站起来,迈着大长腿朝着衣帽间走去,安小柠正在整理自己的衣服,看见他进来,肆无忌惮的将浴袍就那么一扯,扔到一旁,光着身子就开始慢条斯理的一件一件穿衣服。
似乎,他并未觉得不妥。
安小柠却浑身不自在。
跟他几个月的夫妻,她仍然看不惯这幅场面。
她低着头快速的整理衣服,鞋子,包包,但凡是她花自己的钱买的,她从外面带进这个家门的,她都会带走,一件都不会留,但凡是属于他靳家的,她也不会带走一件。
靳倾言整整齐齐的穿好衣服,然后站在她面前,负手而立,眸子垂视着她。
“不能……不能让我在以后的日子里对你加倍补偿回来么?”他说出这话,视线未挪动半分。
安小柠手一顿,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的鼻子突然一酸,但心里并未因为他这句话改变想法,反而更加坚定的说,“不能,我不做决定是不做,我一旦做了决定,下了决心就绝对不会轻易更改。”
靳倾言握紧手,声音冷了几分,“既然是你诚心的愿望,那我也就不说什么了,收拾好出来吧。”
他转身离开,安小柠抬起头,望着消失在门口的身影,帐然若失。
靳倾言在卧室里踱步走来走去,走到她从衣帽间出来,他径自下楼,开车回老宅去拿户口本。
一家子坐在客厅里,靳父在看报纸,靳母在织毛衣,靳倾月靠在沙发上玩手机,看到他回来,脸色很严峻,靳母将毛线放在一旁,问,“倾言,吃饭了吗?”
“还没有,户口本在哪儿,给我。”
靳母站起身,已经猜到了什么。
“真的要离?”
“嗯。”
“我去给你拿。”靳母朝着卧室走去。
靳倾言一只手抄在裤袋里,等待着。
靳母很快将户口本给他拿来,靳倾言接过,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
坐在沙发上,靳母越想越不是滋味,内心百感交集。
“妈,你哭丧着脸干啥,你应该为我哥感到高兴,又要恢复单身了,今天他们离婚,明天你就开始张罗给我哥挑女人,让安小柠看看,我哥有多抢手。”
靳父瞥她一眼,“行了,别瞎凑热闹了,还嫌你哥不够烦?”
“爸,我哥被安小柠主动说离婚,是有些拉不下面子的,不如我们发新闻先说我哥提离婚的?”
靳母无言,“你是脑子秀逗了么,你嫂子刚出这事儿,就说你哥先提出的离婚,你这是让网友把你哥往死里黑啊,当然不能这么说。”
“那说我嫂子先提出的离婚如何?”
“闲着没事告诉媒体这干什么,媒体拍到了再说。”靳母实话说,“其实,如果换成我们家外的任何一个人跟你嫂子被抓走,我都会选她,但偏偏是你,妈在关键时刻疼的还是你,你是怎么报答我的,啊就找了那么个玩意,我也不说了,你俩都结婚了,还说什么。”
“妈,你看我刚结婚就回来陪你,还不够知道跟你亲的吗?”
靳母也不再说什么,也没有织毛衣的心思了,长吁一声,“如果不出这个事,该多好,小柠和倾言不会离婚,肚子里还有了孩子,只是现在……”
——
安小柠将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整理好了,范世辛主动帮她提行李到她的法拉利车上的后备箱上。
她道了一声谢谢。
范世辛显得很拘谨,但还是说,“少奶奶,我们少爷其实挺在意你的,昨晚我们少爷……”
还未说完,一声冷呵传来,“闭嘴。”
范世辛一看是自家少爷来了,悻悻的赶紧鞠了一躬,转身小跑着离开。
“户口本拿过来了,你先在这等着,我去拿结婚证。”
“好。”
靳倾言上楼找出结婚证,翻开红本本,看着里面两个人的小照片,似乎还能想起他们曾经领证的场景。
手指紧紧地捏着两个本本,靳倾言不再想什么,下了楼。
两个人各开一辆车。
一前一后的朝着民政局开去。
随后齐齐下了车,并肩走进了曾经认证他们是夫妻的地方。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看见是他们,皆面面相觑。
两个人自始至终什么都没说,签字离婚,在外人面前,两个人表现的都很利落。
没有一点拖沓。
结婚证送去,离婚证拿回来。
当拿到离婚证的时候,安小柠这一刻,前所未有的释然。
也许大部分人都不能理解,她为什么非要离婚,但是只有她知道,婚姻已经陷入困局,她深陷泥潭,如果不离婚,以后,她怕是再也走不出来了,终其一生都背负着心底的那份阴影,过着豪门生活。
出了民政局的门口,安小柠转身看着近在咫尺的他,“项链我放在抽屉里了,还有婚戒,我还好,你也保重,愿此生不再相见。”
靳倾言还是没忍住,上前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这一刻,他真想将她揉进骨头里去。
“小柠……”
安小柠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开口说道,“靳公子,我们现在已经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了,请你放开我。”
靳倾言身体一僵,随后松开了手,清冷的说,“只是一个分别拥抱而已。”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
安小柠站在那里未动,看着他上车离开。
她的影子在靳倾言的后视镜里,越来越小,最后小到什么也看不见。
猛然刹住车,靳倾言看着副驾驶位子上的离婚证,心被撕扯的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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