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几天没见了,宋研主动拉住他的手,“你放心,我没那么傻,会好好注意的,这个孩子我也很看重,我都想好了,月底我回去我们就领证,这个节目录完我就好好的在家养胎,只平时露露面,我已经够退让的了,你看这行吗?”
“嗯,我只是怕小柠说的成真。”
“事在人为,她说的也不一定全对。”宋研亲了他一口,“不要想这些了,怪烦的,难怪有句话叫小别胜新婚,短短几天不见,真的想你了,今天你不回去吧?”
“打算晚上回去。”
“明天再回去,今晚留下来陪我。”宋研一脸期盼,“嗯?”
这样的宋研,像是回到了他们重新复合的时候,他颔首,“好。”
——
徐优然和顾东城开始了婚后的第一次争吵。
起因源于徐优然想要出去度假,但现在顾东城没时间,走不开。
俩人算了算时间,要是去度假,要三个月之后了。
徐优然在家被宠坏了,大小姐脾气犯了,说了些难听的话,顾东城就没让她。
吵完后她直接回娘家了。
并且对自己的母亲抱怨了一番,甚至说出嫁给他,自己后悔的话。
徐夫人只得好言安慰,让她别使小性子。
“妈,我觉的他一点都不谦让我,我嫁给他属于下嫁,我嫁给他是一婚,他娶我是二婚。”
“甭管一婚还是二婚,你俩既然结婚了,就要好好过日子,互相谦让,哪一对夫妻没有矛盾,小打小闹的都不无关紧要。”徐夫人温顺的说道,“他既然没时间,那就三个月后再去度假不也行吗?何必非要现在。”
“现在是夏天啊,现在不去度假,我要秋天再去吗?”
“秋天天气凉爽,度假不正好现在炎热,去哪儿都是一身汗。”徐夫人含笑说道,“优然,听妈的,小问题不要一直紧抓着不放,女人降服男人要有智慧,要用脑子,不能光用嘴,只会说,那是不行的。”
徐优然听她这么一说,觉得十分有道理,“妈,我怎么学不会你这样,看你跟我爸即便意见不合,你也很从容,我要是能学到你一半就好了。”
“慢慢来,什么事都是学的。”徐夫人试探的问,“你最近没有再惹事了吧?”
“没有。”
“没有就好,优然啊,妈这整天都为你提心吊胆的,可别去找人家安小姐的事儿了,看看人家现在也是有后台的。”
“我知道,我不会给我爸再惹事了,她现在牛叉了,谁敢找她的事啊。”徐优然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十分不爽,“怎么好事儿都让她给占全了。”
“别这样说,大师说,凡事都是有因果的,她能得到如今的一切,怕也是她的命。”
徐优然起身,“闲着发慌,我去钓鱼去。”
“去哪儿钓?”
“南河那里,那边树林多,凉快。”
徐夫人望着她的背影,不知怎地,看着她,心里总是有一股不安的感觉。
也许是她闯的祸太多了,总是会怕她再次惹出什么事来。
以为她结婚了就好了,如今看来,无论她结不结婚,都一样的担忧。
徐优然开车来到南河。
刚找个地方坐下,便瞧见桥上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她眯眼,发现那人正是靳倾言,呵,真是巧。
她转身开车将车开到桥头,拎着桶下车朝着父子俩过去。
靳倾言和儿子一人坐在椅子上,俩人都拿着鱼竿坐在那里,只可惜,靳倾言的桶里已经有了活蹦乱跳的鱼儿,靳亦珩的桶里目前为止,一条也没有。
“钓鱼呢?”
靳倾言瞥她一眼,立刻收回视线,没有回答。
徐优然见他不搭理自己,也懒得自讨没趣,坐在不远处也开始钓了起来。
“爸爸,我总是钓不上来,看来,我要想办法了。”
“想什么办法?”
靳亦珩从椅子上起身,随后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一张纸和笔来,趴在椅子上在纸上写了几句话,随后拿给自己老爸看。
靳倾言一看,差点没喷笑出声。
只见纸上写道:鱼儿鱼儿,我和爸爸要回家了,你放心的吃鱼饵吧。
“这就是你想出的办法?”
“嗯,我试试。”靳亦珩将这张纸挂在鱼钩上,随后慢慢的落在水面上。
显然不会有效果。
又垂钓了一会儿,靳亦珩失望的收起自己的鱼竿。
“爸爸,我不钓了,我饿了,我要回家。”
“好。”靳倾言也收起渔具,提着桶拎着椅子朝着停车的方向走去。
“爸爸,你钓上来的鱼能不能放在浴缸里,我不想吃掉它们,我想养着,看着它们长大。”
“没问题。”
“……”
徐优然瞅着他们一大一小两个身影边走边说上了车,就那么看着。
直至靳倾言的车离开,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这才收回来。
怎么突然就想到了小时候呢。
小时候,他们一群孩子出去钓鱼,也偷偷带过她一次。
他比她大一岁,却因为她从小吃住不如下人,个子又很瘦弱,也是那般的牵着她的手。
其实算起来,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对她是真的不错。
从来没有欺负过她,甚至还隔三差五给她送好吃的东西。
但她就是恨整个靳家。
渐渐地,也将他包括在内。
直至现在,只要一闭上眼,她还是会想起童年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
想起母亲的死亡。
那段不可冥灭的日子,早已深深地打成烙印刻在她的心里。
这个心结,不亲手报复回来,她怕是永远也解不开了。
靳家欠她的,欠她母亲的,她会讨回来,但现在,她也学会隐忍了,那么多年都忍过来了,不急着一时,不是吗?
徐优然眸子湿润,有眼泪从眼角溢出来。
她伸出悄悄擦去,目光坚定的望着水面。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徐优然低头将手机掏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她划过接听键。
“什么事?”
手机那端传来靳父的声音,“你母亲的坟埋在哪儿了,你不想知道吗?”
徐优然的确想知道,但相比较这个,她更不想跟给不了她任何好处的靳父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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