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母看她失望的表情,突然站起来说,“我去找找那个小褥子还在不在。”
事实上,安母真的从家里衣柜的最下面扒出来了陈旧的小褥子。
并高兴的拿给安小柠看,“这个就是当年包你的小褥子,我看这布料是上等的料子,就没扔,这么多年了,你看这布料还很好,一看就是很贵的料子。”
安小柠伸出手接过,她点点头,“这个小褥子我带走了。”
她从包里拿出两沓钱,“这是两万块钱,你们拿着,我这就走了。”
安母赶紧接过。
安小柠这就带着这条小褥子走了,安家一家人看着她的车走远。
安小楠的媳妇儿羡慕的说,“婆婆和公公真是眼光不好,这样的女儿从小不对她好点,还送到山上,要不然,现在你们比谁都享福,连带着我和小楠也能过上很好的日子,看看人家那脸,都三十的人了,比我都年轻。”
安母嗤之以鼻,“如果照你说的那样,我们会同意小楠娶你?排队也排不上你吧?”
安小楠的媳妇扭头就走。
安母哼道,“德行,唉,想想就后悔啊。”
安父背着手站在她身侧,“现在后悔有什么用,别想了,早就断绝关系了。”
“是啊……”
——
做了一晚上的梦,凌祠夜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
一股悠悠的早餐香气从门边传出来,他有条不紊的穿起衣服去洗漱。
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便见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
从他和靳倾月这种半同/居开始后,每天早上,他都能吃上她做的早餐。
手艺不怎么样,却做出了她自己的风格。
他知道她从来没怎么做过饭,却为了他,还学习了做饭。
好几次都看见她在卧室里的床上躺着看菜谱。
这么用心,他感受到了。
“祠夜哥,早安。”靳倾月从厨房将牛奶端出来。
“早安。”
靳倾月扎了个苹果头,将围裙解下,坐在了他对面。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静静地吃着早餐,吃到一半,凌祠夜出声说,“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昨天我约了五星级的大厨,今天去他那里报道学习做菜,以前觉得做饭好麻烦,现在突然就喜欢上了。”
“我还正想说,你若觉得麻烦可以找个佣人来。”
靳倾月摆手,“不用,我不上班,天天无所事事也不好,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新的爱好,你可不要阻止我。”
“那行,既然你喜欢做,我就成全你。”
“自从你同意跟我试试后,自从我做第一顿饭给你吃的时候,我就莫名的喜欢上了做饭,祠夜哥,我知道你胃口挑,你的厨艺比我好,但是这种感觉让我高兴,每天距离你晚上快回来的时候,似乎……”她眼神灼灼的看着他,“似乎每前进十分钟,我就觉得异常的快乐。”
凌祠夜似不经意的点了点头,其实心里有些莫名的感触,因为他几乎早出晚归,每天晚上回来,抬头瞧见家里的窗口亮着灯,想着有女人在家等着自己,有家的氛围。
两个对视一笑,又继续吃起早餐来。
凌祠夜吃完早餐后就走了,靳倾月将碗筷洗了,化了化妆背着包包拿起车钥匙下了楼。
她从小到大做饭次数不多,洗碗也十分的少见,家务更是向来不怎么做。
但真正的这样开始后,她觉得做什么都有奔头,而且做的心甘情愿,想因为某个人而变得更好。
这大概就是真正的喜欢了。
虽然不敢说爱这个字眼,她也自觉没到那个程度,但喜欢却是可以真实的感受的到,从小到大,她对他的看法向来都是保持在好感上面的,好感上升到喜欢,距离并不大。
到了五星级饭店的后厨。
先跟着大厨学习了切菜,一上午都在不停的切菜。
练习了一上午,可算是将菜切的有模有样,中午时分,靳倾言意外接到了凌母的电话。
在她的记忆力,凌母从来没有给她打过电话,甚至见面的次数都寥寥无几。
只记得结婚的时候,生宝儿的时候,在酒店吃饭的时候,她有来。
她会有自己的号码,靳倾月丝毫不会奇怪,只是,凌母突然打电话给她,让她不免的紧张起来。
“喂,伯母。”
“倾月啊,现在有时间出来喝一杯咖啡吗?”
“有……有的。”她嘴巴都有些不利索了。
“好,我在xx咖啡馆等你。”
挂了电话后,靳倾月掏出包,补了补妆,又梳理了一下头发,这才开车赴约。
她总觉得,凌母打电话约自己见面,肯定有什么话要说,是知道了他们之间的事情吗?是祠夜哥说的吗?
到了咖啡厅。
靳倾月坐在车上好好想了一会儿才下车进门。
凌母五十六岁,保养的十分好,皮肤白暂,不笑的时候甚至都不能明显的看出脸上的皱纹。
靳倾月坐在她的对面,服务生将两杯咖啡端过来,靳倾月道了一声谢谢,然后笑着问,“伯母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凌母十分从容得体的一笑,“倾月呀,我可是听到了一些传闻,说祠夜现在跟你同/居了,是真的吗?”
靳倾月想起答应凌祠夜的话,目前关系保密。
她面部表情僵硬了一下,随后说道,“伯母是听谁说的那么无聊的传闻。”
“你这是否认了?”凌母明显的松了口气。
“我目前在维尼小区哥哥那里居住,祠夜哥在维尼小区也有房子,最近常见他也住在那里,我们有时候会一起在哥哥家吃饭喝酒什么的。”
“原来如此。”凌母恍然大悟的说,“我这听说祠夜和小研又分手了,还以为他会饥不……”
她突然顿住,有些尴尬,“还以为他会一蹶不振一段时间,看来找你们这些朋友发小一起聊聊天喝喝酒还挺好的。”
靳倾月眼神暗淡了下来,刚才凌母那个差点脱口而出的成语她立即就听出的什么意思来,是想说饥不择食吗?
见她不说话,凌母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倾月啊,你也28岁了吧,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挺辛苦的,也该找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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