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倾月抬头看了她一眼,心里难受极了。
起身走到门口居高临下的问,“你真的想要跟爸爸在一起生活?”
“嗯。”她重重的点点头。
靳倾月又问,“不想再跟妈妈一起生活了?”
“也不是……等上学的时候我再跟妈妈。”
靳倾月牵起她的手朝着门外走。
一直走到了大门外。
石少川还在门外站着,看见她们母女出来,他上前一把将靳宝儿从她手里夺过,直接抱起。
“靳倾月,我再次告诉你,以后你再敢打宝儿骂宝儿试试看。”
“石少川,我也告诉你,以后你再给孩子灌输一些不好的东西,你也试试看,还有,你好好问问你闺女,我到底她打她骂她了没有,宝儿这么小就会撒谎,看来真是遗传你个十乘十,你还有脸说!”
石少川露出不耐烦的样子,“懒得跟你说。”
抱着女儿直接上了车,离开。
靳倾月回去拿了包直接回了凌祠夜的房子。
因为家里没有佣人,她回去只得自己做家务,将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然后畅快的洗了个澡,穿着睡裙睡了一个下午觉。
睁开眼的时候,外面已经天黑了。
按开灯,发现凌祠夜并未回来,她想怕是知道宝儿回来了,想着她住在自己哥哥那里吧?
她去厨房做饭,还在做着的时候,听到了门响。
靳倾月刚出厨房门口,只见凌祠夜拎着一袋食品回来。
看到她在家有些讶然,“我在楼下,看见窗户亮着灯,就知道你在家。”
“石少川将宝儿接走了,我就回来了。”靳倾月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和倾言一起在外头吃了饭,有个菜特别好吃,就另打包了一份,准备让他给你带回去,但我看窗户亮着灯,就自个儿带回来了,吃了吗?”
“我熬了粥,正好配上你这个。”靳倾月拿过盘子,将菜用盘子撑起,放在桌面上。
“你的眼睛怎么有点肿?”凌祠夜询问。
“昂……睡觉睡得吧,我睡了一下午呢。”
她转身走向厨房,“我看看粥好了没有。”
凌祠夜明显感觉她心情不是很好,跟着一起进了厨房。
“祠夜哥,你要不要再喝点粥?”
“好。”他背靠橱柜,头微微朝着她凑近,“是哭了吗?”
“没有。”她强颜欢笑,“我怎么会哭,你不知道我很坚强吗?谁哭我都不会哭。”
“我只知道你胆子大,还不知道你还会撒谎呢。”他抓住她的两个手腕,认真的看她的脸,“别想骗我,为什么哭了?是那个孙子惹你了?”
靳倾月扑哧一声笑了,“那个孙子?”
“石少川,是不是他又说什么了?”
靳倾月见瞒不过他,只得坦诚交代,“是宝儿。”
“宝儿?她怎么了?”
靳倾月便将发生的事情告诉他,完了后说,“你说,这是我亲闺女,我为了生她,我胖的跟头死猪一样,又从小亲力亲为的照顾她,她怎么是个小白眼狼呢,我还真的是觉得这个世界上很多人的情感真是莫名其妙,难道真的是因为缺少父爱?”
“也许是这样,孩子年纪小,不懂事。”
“人真的是不能光为了孩子,真的,人还是要为自己活着,我已经决定了。”
“决定什么了?”
靳倾月认真的说,“我要为自己而活,我渴望幸福,渴望有一个新的家庭,祠夜哥,你难道不是跟我一样吗?”
“是跟你一样。”
她将火灭了,将粥盛进碗里,递给她一碗,自己端着一碗,拿着筷子和汤勺出去,两个人面对面而坐。
“跟你相处的这段日子里,我有了家的感觉。”靳倾月边吃边说,“我理想中的家就是这个模样,每天等你回来就像是在等自己的丈夫。”
凌祠夜没说话,他其实每天回来,都要先看自家的窗户,看到灯亮着,就像是看到了家里有妻子在等自己一样。
和她的想法不谋而合。
凌祠夜伸出手直接握住了她的手,两人对视,他能感受到她的手在哆嗦。
“跟你在一起的这段短暂的日子里,我觉得十分舒服,彼此以男女关系相处,让我也比较自然,希望以后一直都能这样,彼此都开心,才是在一起的前提,对吗?”
她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今晚做的粥味道不错,很好吃。”
靳倾月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看着他,微笑上扬。
——
步纤纤站在车库边儿等了又等,终于等到了靳倾言回来。
“纤纤,你在这干什么?”靳倾言按了一下车钥匙,车被上了锁。
“那个,nick,我这不是好久没跟你说话了吗?就想跟你聊聊天。”
“哪有好久,不过几天而已。”
“可是对我来说感觉已经好久了,我听说你老婆又出差了?”
靳倾言双手自然而然的被到身后,“对啊,怎么了?”
“没什么……”
“纤纤!”步母远处小跑了过来,一直跑到俩人面前,“我不是让你晚上不要乱跑么?”
“妈,我是个人,不是只鸟,天黑就得被关进笼子里。”
步母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她的眉心,“说你一句就巴巴的犟嘴,那个nick啊,我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啊?”
“阿姨你说。”
“那个你看我们托你的福也全家都过来了这边,但是现在语言上面我们都有些力不从心,nick你能不能找个语言老师教教我们这边的语言,因为纤纤毕竟以后要在这里成家,我和你叔不希望因为语言的问题成为她的阻碍。”步母这话说的十分中肯。
“好的,没问题,我明天就给你们安排。”靳倾言爽快的答应了。
“nick,真谢谢你了。”
“阿姨别这么说,是我应该谢谢你们。”
步母心情有些复杂,点点头,一把拉过步纤纤,“我和纤纤先回去休息了啊,你也去休息吧,工作一天了,怪累的。”
“好的。”
一直将步纤纤拉到房间里,步母才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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