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
袁明珠简单明了的说,“即便安小柠现在亲自施法也无力回天了。”
“做得好,明珠。”徐优然十分激动,“我曾经找过别的大师,但都没有你这么有效率,还是你有能力。”
“我只是用了非常阴的办法完成的。”
“不管是什么办法,只要完成了就是好的,明珠你真的太厉害了,能跟你做朋友真的是太好了,我在逛街看中了两套名牌的裙子,感觉很适合你,等一会儿给你送去。”
“不用破费了。”
“不值什么钱的,等着我啊,对了,你吃饭了吗?没吃饭,我买了给你送去。”
“的确还没……我买了菜自己做就行。”
徐优然坚决不允许,“今天你是大功臣,什么都别动,我亲自买了给你送去。”
袁明珠笑了,“好,我等你来。”
她突然觉得自己做这件事能得到别人的如此对待,其实感觉也是挺好的。
徐优然半个小时后果然提着大包小包的来了。
“这是裙子,两件,快试试合不合身,这是路过买的包包,还有这些,是给你买的饭……”
“透髯,让你破费了。”
“明珠,没几个钱,先吃饭,再试裙子。”
“好。”坐在餐桌椅子边,徐优然再度问,“真的好了?”
“当然,真的好了。”袁明珠笑着说,“放心好了,即便是安小柠,也绝对没办法的。”
“那我就放心了。”徐优然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快吃,别凉了。”
“嗯,像这样的事情,靳家也不会报警的,只会找借口厚葬靳夫人的。”
徐优然这个是知道的,毕竟这关系到面子的问题。
——
靳母昏迷后,就再也没有清醒了。
原本符还能挺住压制,但渐渐的,大家都发现不对劲了,靳母脸上的符渐渐地湿了。
逐渐的全部浸湿了,如此邪门,安小柠只说,“对方用水浇了,定是开水,符不能用了,只怕对方将布偶泡在水里了。”
她想了想看到的靳母生辰八字结尾,突然颓然了一口气,伸出手放在靳母的鼻间,气息若有若无。
这种情况,送医院根本没办法。
“倾言……”
“嗯?”
“她的寿限快到了。”
安小柠尝试着召唤靳母的魂,但却也发现,魂魄被困住了。
还是她的能力不足够强大,这一刻,安小柠莫名觉得,这个世界就是要不断的强大才行碾压一切问题,否则,就得面临被别人碾压的危险。
靳倾月一把捂住嘴失声痛哭,靳倾言望着床上的母亲,眼泪也跟着滑落。
“嫂子,妈真的没有救了么?”
“嗯,对方遏制住了她的致命点,我们发现的太晚了,我道行也不高,无能为力,对不起。”
“嫂子,你不用说对不起,我和哥都知道你尽力了。”靳倾月的声音很低,她径自走向床边,俯身喊了一声,“妈……”
靳母闭着眼睛,没有任何回应。
靳倾月握着靳母的手,眼泪不停的往下流。
安小柠伸手将她脸上的符拿掉,她的脸如同水洗过一般,双眼紧闭,嘴唇泛着不正常的青紫。
安小柠吩咐靳倾言,“让世辛将网上所有关于我们身边亲近朋友的生日都给删除了,我们的家人我们的朋友以及我们的属下。”
靳倾言眼神示意范世辛去安排,他伸出ok的手势转身给维尼小区的人打电话。
大家都站在那里,谁也未动,静默了几分钟。
安小柠开口,“妈走了。”
靳倾月嚎啕大哭,靳倾言到底是男人,哭起来相对含蓄许多。
安小柠眼眶湿润,垂视着地面,这一刻,她觉得,想过太平的日子,她和靳倾言都还需更加努力。
自己的能力显然还不够。
敌人在暗他们在明处。
有些事的确是防不胜防,但尽管如此,还是要竭尽全力让自己更强大。
“洋洋,你和我一起去买寿衣。”
“好。”眉洋洋回答。
姐妹俩出门,在街上的寿衣店买了寿衣,又开车带了回来。
回来的时候,家里已经放了棺材。
是最好的棺木。
安小柠和靳倾月给靳母穿上寿衣。
靳倾言将靳母抱到棺材内。
一直在门外的方小天为这架势还没缓过神来。
他想要离开,但是并没有被允许出大门。
婚宅不到一个小时就弄好了葬礼的模样,靳母的棺材就摆在客厅内。
“少爷,夫人的事情是否要告知媒体?”
“不告诉他们就不知道了?这件事瞒不住,发出通知,说病逝就好。”
“是。”范世辛疾步出去。
安小柠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葬礼还要大操办吗?”
“不,妈走的很急很痛苦,我不想再让人打扰她,这件事,我一定会追查到底,无论是谁,我一定要她死。”靳倾言说这句话的时候,脸冷到了极致,面肃如地狱之王。
安小柠询问,“打算埋在何处?”
“祖坟怕是不能埋,因为妈,奶奶才死的,爸也肯定不会同意,就埋在山上吧。”
“一般习俗要三日后。”
“不用三日后,明天就下葬,因为你明天傍晚要回秋御台,三天后你肯定不能参加,到时候媒体又会拿此大做文章,我不想网上出现对你不利的东西。”靳倾言纵然情绪不太好,依然在这个时候为她着想。
安小柠嗯了一声,对了,“趁着这个间隙,调查一下妈最近都跟谁见面去了哪里。”
“我已经让世辛派人去办了,妈年纪大了,一般除了公园麻将馆美容院,她别的地方也不怎么去,调查的话还是比较简单的。”
靳倾月眼睛红肿着询问,“哥,给爸打电话吗?”
“给他打吧。”
靳倾月点点头,掏出手机拨通了靳父的电话。
靳父听闻靳母去世的消息,有些错愕,但在电话那头他明确的说,不会来参加葬礼,甚至,祖坟那边不用考虑埋,想都不要想。
靳倾月挂了电话,她并不怨靳父。
只是想到老一辈的事情,有些心凉又有些难以言说。
很难说是谁对谁错,因为似乎每个人都有错,但每个人又好像都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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