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继续困在有她的牢笼里了,他想尽快的走出这一段伤痛。
尽快的摆脱她的阴影。
明明才过十分钟,却度秒如年,感觉已经过去很久。
蜷缩着的身子慢慢舒展开来,靳倾言长呼一口气坐了起来,想睡午觉的愿望最终是没能实现。
——
难得的全家人坐在一张餐桌前吃饭,拓跋锐心情大好。
施小玉因为施轻舟被救走的事情一直阴郁着,只得默默地派人去查跑去哪里了,但一直到现在没有影踪。
眼皮子底下,人被救走了。
不知道是什么高手能做到这个地步。
施小玉心里藏着事儿,面上却也很难笑的畅快。
正吃着饭的时候,拓跋硕说道,“我前几个月说在这里住一阵子就打算出去过自己的日子,哥嫂子还记得吗?”
施小玉点头,“阿硕是要现在走吗?”
拓跋硕淡定自若,“是的,在秋御台这么多年了,现在岁数也不小了,还能有多少闲散的日子,想出去过自己的日子。”
拓跋锐没意见,“如果你愿意,那就离开这里,我会为你准备后半辈子的花销。”
“如此,就多谢大哥了。”他不觉得准备的花销钱财是给自己的,那是自己应当的一份。”
施小玉询问,“阿硕想要去什么地方呢?”
“想去山清水秀的地方。”拓跋硕嘴角带着清淡的笑意,“过自己余下的人生。”
施小玉此时并未怀疑施轻舟是被他救的。
一来,她很清楚拓跋硕的能耐,如果他要有那能耐,当初施轻舟就被他救了。
二来,拓跋硕在前门宅院住了三十年,前几个月出来就已经说了自己过阵子要离开这里,所以现在提起这个并不唐突,加上距离施轻舟被人救走已过一个月,她并没有怀疑半分。
“二叔,你打算什么时候出秋御台?”拓跋丹雪问。
“就这两天。”拓跋硕回答,“在这里面住的久了厌了。”
“那二叔,我十二月结婚的时候,你会回来参加吗?”
拓跋硕回应,“礼钱走之前先给你上了,如果能回来就参加,如果太远就不回来了。”
实际上是,没有大事,他没打算回来了。
这里实在是没有他怀念的地方。
“奶奶老了你总要回来吧?”
“当然。”拓跋硕还是知道轻重的,“你当二叔是真的薄情寡义了?”
“那我结婚你也得回来。”拓跋丹雪要求,“不然我不依。”
拓跋硕点头,“行,我回来还不行吗?”
“嗯,想想也没多久了,就剩下一个多月了。”
安小柠站在门口听到里面的对话,心里渐渐地宽了下来,就等他们离开,自己也要离开这里了,在这之前,他们要去的地方她要为他们准备好。
十月份的休假还未用。
想到此,安小柠趁着拓跋孤城用完餐后询问了他。
他还是那句话,“即是每个月要休的一天,那就休。”
声音淡漠,安小柠听惯了,难得对他一笑,“多谢二殿下。”
拓跋孤城一怔,只觉得休一天假就那么高兴吗?
“嗯。”
他在前面走,安小柠在后面跟。
走了一段路,他突然问,“以你们看我和王妃的感情如何?”
众保镖回答。
“好!”
“恩爱!”
“殿下和王妃郎才女貌很般配。”
“相濡以沫。”
“……”
唯独安小柠没回答。
他问,“你怎么不说话?”
“他们将我要回答的话都说了,我词穷,没话说了。”
实际上,她不想对他们的感情做任何评价,生活是他们的,与她何干?
她的评价没那么重要。
拓跋孤城目光幽远,什么都未再问。
——
第二天安小柠出秋御台后就开车回a市了。
她将车停到了顾氏公司停车场,乘顾北城的车回顾宅。
知道顾宅附近有施小玉的人派守,所以到顾宅附近的时候,她是趴在车里进去的。
许久没回来,顾母为她准备了丰盛的午餐。
听到她说母亲找到了,并且救了出来,大家都很高兴。
最近她就要离开秋御台了,但在这之前,她委托顾北城帮她办件事。
“你说。”
“去m国治安最好的地方置办一处单独的房子,带院子草坪之类的,可以种菜种花,我让他们住在那里,并且带过去二十个保镖保护他们。”安小柠询问,“能帮吗?”
“这有什么困难?”顾北城欣然答应了,“两天内给你办妥,户主名落谁的名?”
安小柠沉吟,“落你的。”
他刚想答应,安小柠又说,“算了,房子名字的事情先搁浅,房子先买了,等他们过去,写拓跋硕的名字,不然,施小玉查到对顾家不利,为什么我不让他们住在国内呢,不过还是因为她是总统夫人,相比较国外比较安全一点,国外可不是她想怎样就怎样的。”
“有理,不过总统夫人也太歹毒了,你那晚上若是杀了她就好了。”
“可能是天意吧,时间不够。”安小柠直言不讳,“以后若是再想对她动手可想而知多难了,我现在还没那个打算跟她较量,在秋御台这么几个月,十分疲惫,出来后想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是该休息了。”顾母往她碗里夹菜,“你看你瘦的,这段时间没少折腾受累,哪儿都需要你操心,爸妈这辈子有幸认你为女儿,现在想想你爷爷的确是眼光独到。”
安小柠轻笑,“瞧妈说的,我哪有那么好,只是尽到自己的本分而已。”
“在妈眼里,你就是好,作为一个女人,不容易。”
吃完饭,安小柠和顾北城坐在阳台的高凳上,一人手里一杯红酒。
酒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我嫂子最近在忙什么?”
“健身房开业了,天天忙的脚不沾地,一天见一面。”顾北城声音里并未有抱怨之色,“看你虽然在笑,却并不是真的开心。”
安小柠嘴里的酒水莫名的烧喉,她吞下,不知道是安慰他还是在安慰自己,“不开心是一时的,很快就会过去,年纪大了,对男人的条件也放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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