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安小柠的第一眼,她仿佛看到了救星。
“小柠姐,我快不能活了,你说怎么办才好?”
安小柠隐隐猜到了什么,但还是问,“怎么了?”
“昨天晚上……”她将自己经历的都告诉了安小柠,安小柠还以为她又做梦了,谁知道那姓萧的竟然……
“我想报警。”
“别……”安小柠说道,“没用的。”
“为什么?”方尔蓝不明白。
安小柠叹了一声,“他既可以进入你的梦里,你觉得这样的男人你想用警方来制服的了吗?”
“我觉得他说的不可信,但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她殷切的看着安小柠,“小柠姐,你说该怎么办才好?”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她想真的不干预方尔蓝的事情,似乎也没有那么容易,她尽量做到。
“尔蓝,你愿意听姐姐的意见吗?”
“嗯,当然愿意。”
“你是个成年人了,你有自己做主和应对事情的能力,我建议你跟他心平气和的相处,对你没有坏处。”
“可是……”方尔蓝迟疑,“他对我来说就是个陌生人,谁知道他要待多久,我跟一个男人同住在一起,被传出去怎么办?我还没结婚没男朋友呢,这会很影响我的。”
安小柠不知道说什么,她很想对方尔蓝说,只要有神秘萧在,以后找男朋友和老公就别想了,可是她张不开口。
见她不说话,方尔蓝问,“姐,你说他说能进入我梦里的话是真的吗?”
“应该是真的,有些梦是自己做的有些梦当然可以给你托,他应该是个不简单的人。”
方尔蓝忧心忡忡,“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姐,即便你说警方可能制服不了他,可是我还是想报警。”
“回去吧,该做什么做什么,你的事情你应该自己负责。”
方尔蓝在她这里并没有得到有效的解决办法,她一时恍然,很不想回到那里。
但又不能不回,毕竟那里现在是她辛苦拍戏买的房子。
保姆车途径警察局的时候,她让司机停了下来。
思虑再三,还是迈步进去。
等带着警员回到青苑的时候,以为他还在,谁知道进了家门,一个人影也没瞧见。
“方小姐,看来没有人。”
方尔蓝有些恍然,“可能走了。”
“这样,等再见到这人的时候,你给我们打电话。”
“好的,真是麻烦你们了。”
“没事儿。”
方尔蓝将门关上,刚转身的那一刻,她的心险些跳出来,看着他的眼睛,她莫名的打颤。
“我明明找遍了整个屋子,你怎么……”
“我今天早上是怎么对你的?”他逼近她,方尔蓝脚步后退,紧贴上门,“我……我……”
“我说了,你要是报警了,后果是很严重的,你果真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
“啊!”她脚趾头缩卷,梗着脖子仰着脸,整个人如惊弓之鸟妆立在那里。
而他的嘴埋进了她的脖颈,那温热的呼吸仿佛随时随刻就能把她给吞噬掉。
双手被他强行扣住,她想要夺门而逃都已经不可能。
“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等会儿你就知道了。”随着最后一个音落下,方尔蓝被他跟拎小鸡一样拎走了。
她心里涌起一阵恐慌,剧烈奋力的挣扎,可仍然被他直接丢在了床上,滚了两滚,摔得她头晕眼花。
“我不敢了,不敢了,我不敢再报警了,你别这样。”
“不敢?”他此时又呈现出无所谓的态度来,“我现在给你机会继续打电话报警,去……”
她知道他这是故意如此说的,倘若她敢真的去,后果可想而知。
因此,她坐在那里一动未动。
见状,紧抿的嘴唇才微微弯起一抹弧度,“是好好的跟我和平共处,还是让我下一次把你给折腾的下不了床,选择权在那你手里。”
方尔蓝只觉得眼前发黑,仿佛自己的人生才刚刚冒起的希望已经被这个不速之客给抹杀了。
——
“少奶奶,寂少校要见你。”
“是吗?让他进来。”安小柠吩咐佣人准备两杯咖啡过来。
寂屿有很长一阵子没有和安小柠见面了。
这次来,自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小柠。”
“来了,坐。”
寂屿坐在她的对面,将一张红彤彤的喜帖放在了茶几上,“我是来送喜帖的,不知道你有没有空去参加我的婚礼。”
“什么时候啊?”她将喜帖从桌上拿起,打开看了看,“明天吗?”
“嗯,明天的婚礼。”
“好,我去参加。”既然他都把喜帖亲自送来了,她去参加也无妨,毕竟,明天她的确也没什么事儿。
“你最近过的好吗?”见佣人将咖啡放到茶几上,他说了声谢谢。
“挺好的。”安小柠莞尔,“你呢?”
“我也挺好的,只不过还是跟以前一样,在家的时间少,基本都在部队。”
安小柠突然不知道怎么接话了,曾经她们一起去凿冰钓鱼一起打台球话题一直都不间断,时隔多日不见,聊天竟也生疏了。
“那个,我先回去了。”他站了起来。
安小柠也站了起来相送,“也好。”
一直将他送到了大门外,安小柠看着他一身军装利索的上了车,车渐渐地开走,也掉过身来进门。
“少奶奶……”范世辛上前笑嘻嘻的说,“他来干嘛?”
“你说来干嘛,送喜帖。”
“要结婚了?”
“对。”
范世辛笑的更畅快了,“哎呀,我们少爷曾经的情敌要结婚了,不知道少爷要不要去参观参观?”
安小柠瞥她一眼,“瞧你这高兴劲儿,人家结婚,你高兴什么。”
“少奶奶,你不知道,以前你和寂屿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少爷有多抓心挠肺。”
“世辛……”
“嗯?”
“给你们少爷找医生的事情有下落了么?”
“还没有……”他立即回答,“属下现在就去继续联络。”
安小柠看他意气风发离开的身影,嘴角一扯回了客厅。
捏起桌子上的喜帖,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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