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潘正辉立即按照她说的照办。
等拿到了手机后,她将每个人手机里的信息以及通讯录、通话记录、录音之类的一一查看完毕之后才去审讯室。
看到她来,原本装死什么也不说的几个人打起了精神。
安小柠坐下,手指轻轻扣着桌面,范世辛跟着进来,站在她身侧。
“把名字一一报上来。”
旁边的警员已经拿好了纸笔,准备做笔录。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不打算说,均沉默。
“不说话?”她挑眉,“你们将漠沙那边的一户人家给绑架,然后侵占他们的家和财产,这件事谁是主谋,给你们一分钟的考虑时间,若愿意供出主谋,其他六人我就做主将其释放。”
几个人闻言眼睛都亮了,“真的?”
“自然是真的,所以,现在一分钟计时开始,倘若没人供出主谋,那你们七个人就一起等着被检/察/院起诉等着被法院判刑。”
他的话音刚落,七个男人重新对视了一眼,原本还面色淡定的几个人突然风向大变,几个人从最开始指的都不一样到最后齐心协力指向年纪最大的那一个,只用了几十秒的时间。
被指的那个男人眼里露出了惊慌和震惊,他看看自己的左边,又看看自己的右边,都是他平时最信任的兄弟,在此时此刻,却都将箭头指向了他。
这是明确的要牺牲自己。
“是他吗?你们既然都指向他,那也请你们说说他是怎么策划的,为什么策划,原因是什么?”
“因为……钱。”
安小柠不自觉的翘起腿,“你在逗我?那户人家虽然是自建楼房,房间里的家具却简单的很,穿的也都很朴素,不像很有钱的样子,况且你们抢/劫只抢一家?还一个多月?说不去吧。”
几个人又再度噤声不说话了。
正在这个时候,那个被他们集体指的男人突然发话了,“我们当然不是为了钱,之所以苦哈哈的闷在那个房子里,是为了等待时机返回r国,上头给我们的命令只有两个,要么拿到安小姐你的头发,要么想办法把你弄到r国事先准备好的地方,只要做到一样就可以。”
他在说这段话的时候,中间几度被其他男人强行咆哮制止,都是无用。
“主子是谁?为什么要我的头发或者把我弄到r国?”安小柠总觉得越来越像是裴逸的作风,但又觉得莫名其妙,她跟裴逸有一阵子没联系了,他无缘无故做这些干什么?难道是看她好不容易过两天安生日子,想给她找点不痛快?
虽然看着像裴逸干的,加上他又在r国,墓主人又姓裴,但在没有证据前,她不会无妄的猜测。
“我们的主子是r国的东宫世家。”
他道出这么一句话的时候,其他几人均面如死灰。
东宫世家并不是一个人的名字,而是r国一个豪族的名称,挺有名的。
她和倾言对这个家族向来没有来往,他们抓她或者要她的头发干什么?
“那座画着我的壁画真的有?”
“是,真的有,并非虚构,也并非近期画上引诱你过去,是真的存在,想以此把你吸引过去,还有要你的头发是为了什么这个我们也不清楚。”
“那墓的主人真的姓裴吗?”
“是的。”
安小柠暂时还不能分辨他说的是真是假,即便他看起来如此坦诚,她对身旁的警员说,“将这个人带出来。”
警员没说话直接去照做了。
审讯室里很快只剩下其他六人,“如果我判断出他说的是真的,我就放他走,而你们,不好意思,见识到你们在紧要关头舍弃别人保全自己的做法,真的让我大开眼界。”
她的话顷刻让里面的人严重的感到懵/逼,不是说好只要他们指出主谋,就把他们都给放了吗?现在是什么意思?
“你说话不算数!”
安小柠微微一笑,站了起来,“我说话算数不算数在于我的决定,反正横竖都是我说的,你们有没有命活着也取决于你们的决定。”
看他们又沉默了起来,她心里清楚,从他们嘴里再也套不出什么话来了。
像他们这样r国的奴才,潜伏在s国跟间/谍没什么两样。
从审讯室里出来,潘正辉迎上来,“如何了?”
“这几个人……是r国的人派遣在我国的人,怎么处置,请示你的上级。”
“那另外一个呢?”
“等我催眠后,同样如此。”
“好的。”
安小柠知道这些人活不成了,因为s国的法律,对这等人处决是相当严格的,跟杀人罪并论。
她一开始就没想保全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保他们就是让他们有机会再去伤害别的人。
来到男人被单独带到的地方,安小柠看着他,“刚才你的那几个兄弟说你说的部分不是事实,不知道我要相信谁说的呢?我也很困惑了。”
男人一听,两手紧紧地握住成拳头样,额头青筋慢慢的显现,似乎在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趁热打铁问,“你有家人吗?”
“没有,我是一个人。”
“噢,我想说,如果你有家人,无论你说与不说,你的主子大概不会放过他们吧,毕竟我听说r国那边的法律好像就是一人做错,全家株连的,所以那边犯罪率挺低的,幸得你没有,一个人就算是死了也无牵无挂,所以我刚才的问题,你打算给我解答吗?”
“我说的是事实,他们说的才是假的。”
“让我怎么相信你呢?要想证明你说的是事实,只有一个办法。”安小柠靠近他,“你看看这个。”
她拿出一个大铃铛,随着手的摇动,铃铛发出脆响,安小柠嘴唇微动了几下,“头晕吗?”
男人眼珠子随着她的手转动,“眼有点晕。”
安小柠见他眼神的焦距慢慢松散开来,勒令他,“你能告诉我这个铃铛是什么颜色的吗?”
“金黄的。”
“你现在眼皮是不是觉得犹如大山压着一般,很沉重,很沉重,抬也抬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