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真实姓名查找户口,挺好查找的。
马建国带着祖东龚乐丁亮分头去将娟子和孔德生的两个孩子给带回了寡/妇村。
带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娟子的两个孩子并不相信警员给他(她)们说的,认为警方在无稽之谈胡说八道,直至他们见到安小柠之后,跟安小柠交谈之后,这样会给他们造成了一种错觉。
仿佛他们在刹那间后就被洗/脑成功了,坚定的相信她说的是真的了。
用孩子来引诱娟/子上钩,这是攻破她心里防线的筹码。
安小柠今天白天一整天都在筹备这件事,到了晚上,已经基本妥当。
到了傍晚的时候,安小柠带着人去了水库。
但是很显然,安小柠并不打算一开始就过去。
而是交代娟子的两个孩子,“你们两个先去,就按照我教给你们那样做,记住戴好耳机。”
两个人点了点头,缓缓的朝着水库那边走去。
距离那么远,安小柠依然没瞧见水面上有任何的鬼影。
她知道,因为张丽丽的事情,水库里面的所有水猴子都已经有了警觉性。
这不足为奇,但是,因此,她现在就是要让娟子的孩子吸引她出来。
长达数年未见孩子的她,肯定会出来的。
这个自信心,她十足的很。
她和范世辛微微的朝着前方挪动。
直至听到娟子的两个孩子在水库上方呼喊娟子报出自己的名字,才停下脚步。
呼喊了几圈之后,水库另外一端终于露出了一个人头。
安小柠眯眼瞧了瞧,低声对耳机说了一句话,“露头了,继续……大点声……”
姐弟俩拉着手,不敢靠近水库,哭着喊了好几声之后。
安小柠这才清晰的看到,原本只露出头的女人整个人快速的朝着姐弟俩移动,站在了他们面前,这个时候,安小柠不能说他们的母亲就站在他们面前,即便知道是自己的母亲,毕竟还是会引起恐慌和害怕。
她只是悄然拿出准备好的十张符纸,投向了娟子所在的位置。
姐弟俩看到眼前一米远的地方盘旋着数张符纸,均吓得后退了一步。
安小柠和范世辛这才走过去。
“娟子,我想你一定想见你的孩子,所以我让他们过来了,你可还满意?”
“你究竟是干什么的?道士吗?”女人带着戾气发问。
“这个嘛,不告诉你,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你都干了些干什么,这才是重点。”
娟子放肆大笑,“我干了什么?我能干什么?我不过是把残害我的人给以牙还牙了而已,他们把我溺死在这里的时候他们就没有罪,怎么?我有罪?”
“妈……”娟子的女儿战战兢兢的喊了一声,“我听说村子里的男人都是你杀的,你不要再杀人了,你去投胎吧。”
娟子原本狰狞的面孔瞬间释然了不少,她看着原本年幼的孩子此刻长成了大人,声音逐渐哽咽了起来,“是你爸联合村里的那些人先把我弄死的,这么多年了,我的恨意依然没有消除,我恨他们,我恨他们!”
“妈,都死了那么多人了,放下吧,我和弟弟原本不知道真相,也误会了你,觉得有你这样的妈妈让我们羞愧,甚至不想提,但今天警官给我们说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后,我们心里已经知道了,可是,妈,你原来是被害者,现在你却成了加害者,你不要再继续下去了,算我们求你了。”
“我和姐姐现在内心有对妈妈的心疼,有对那些被害者的愧疚,现在我和姐姐都已经各自结婚了,有了新的家庭,生活的很好……”
“……”
姐弟俩的话到底是被娟子听进去了。
她最后看向安小柠的目光时,也不再那么富有戾气,只是说了一句,“你很厉害,知道用孩子来说动我,孩子,大概是绝大多数的软肋。”
“本来我在村子里听到你的故事只是好奇,但我没想到制造这些灾难的是你,而你,本身就是个在旧社会中不分青红皂白被处置的灾难者之一。”
娟子彻底没了音,低垂着头,再说不出话来。
……
安小柠做了一场特别大的法事。
准备了一天,就是为了今晚的法事。
从娟子妥协到结束,一直持续到了夜里十二点钟才结束。
安小柠为这场法事,几乎耗尽了自己全身有的元气,人数众多,这是她从活到这个时间段做过的最大一场法事。
法事后她就晕倒了。
是被范世辛抱回王大姐家里的。
范世辛瞧着她脸色苍白,心里担心不已,娟子的两个孩子跟着马建国几个警员离开了这里,但好在,范世辛把停在集镇上的车钥匙给了祖东,让他把车开到村口处,明早他们好离开这里。
范世辛没有给靳倾言打电话通知这件事,这是安小柠晕倒前特地交代给他的,说自己很快就会好,不用特地给他汇报让他担心。
他就在一旁守着安小柠,等她醒来,一刻没敢睡。
早晨六点多钟,安小柠的电话响了,范世辛睁着困意重重的眼睛发现给她打电话的是自家少爷,一时间不知道该接还是不该接。
就这样,电话响了两遍之后,自己的电话也开始响了。
他不能不接。
“少爷。”
“你少奶奶还没醒吗?”
“嗯,还睡着呢,昨晚做了很大的法事,少奶奶累着了,我们今日赶回市里呢。”
靳倾言一听,瞬间神清气爽了起来,“是不是都弄清楚了?”
“对,少奶奶出马,那还不快?以前的重大命案都是很快就结束了,少奶奶太厉害了,少爷,你眼光太好了。”
“这还用你说,行了,让她睡吧,睡醒了再回来。”
“好的。”
范世辛挂了电话,打了一个哈欠。
安小柠是八点多钟醒来的,她睁开眼的时候浑身无力的感觉消失了,精神十分的饱满。
抬眼发现范世辛坐在床边,手肘抵着床边,两眼紧闭着。
有些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