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秦晓端坐在寝房内品着香茗,手中阅着一份奏章。
身前,胡清云与赵谦并肩而立,身上都有些许挂彩。
看得孙立在一旁几次忍不住,差点笑出声来。
“你们两个是真的猛啊,这才几天,你们就带人将南蛮子打的连退数里,连求和的降书都带来。”
看着手中的奏折,又看了看身前这俩人,秦晓略有些哭笑不得。
“殿下,我们本想着击退他们就好,可谁知道守城那帮人,还有那些刚收编的家伙们,就像是打了鸡血似的,追着那南蛮子打。要不是我和老胡拦着,都快要冲到人家老巢里去了。”
赵谦说着,叹息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
此次秦晓派他和胡清云南下,使得南门关的兵力和战斗力都翻了一倍不止,可是打的那前来侵扰的南蛮子一个措手不及。
有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那南门关的主将一朝得势,也是得理不饶人,几句话的功夫就将一大群人的血性拉了上来,全体出关冲锋,朝着那南蛮子追杀了过去。
“无妨,这也是好事,让那些家伙们知道厉害,看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犯庆国的边境。”
秦晓淡笑一声,随即又问道:“对了,这地上的装备,你们仨可还看出名堂来了?”
秦晓指了指地上的一众铠甲和武器,正是前几日他让林若鸿前去准备的。
“殿下,恕我直言,这些铠甲都太过轻便,尤其是这一件,身上挂饰颇多,又如此的单薄,若是正面较量,恐怕是要吃大亏的。”
秦晓顺着胡清云的指的方向看去,却只发现后者指着的那件,正是在前世世界闻名的鱼鳞甲。
“赵谦,你来将这副装备穿戴在身上。叫胡清云试一试这铠甲的防御力。”
“是。”
听着秦晓的命令,赵谦当即将那副铠甲穿戴在了身上,站在了一旁。
“胡清云,既然你觉得这一副铠甲不堪一击,那你就在你的三十步外,用你们锦衣卫的弩箭,冲着那铠甲射上一箭看看。”
“殿下,你这是是认真的吗?”
胡清云、赵谦、孙立三人听着秦晓所言,皆是感到不可思议,尤其是后者,脸上满是惊慌。
他是知道,胡清云手中的弩箭威力极大,莫说三十步,就是在五十步外也能给自己扎个窟窿。
“你们觉得本宫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么?”
“臣不敢,臣这就试一试。”
虽是心中忐忑,胡清云却不敢忤逆秦晓,只能一脸抱歉的看向赵谦举起了弩弓,朝着后者射了一箭。
咻——!
弩箭疾驰,眨眼之间便是打在了赵谦的身上。
可令三人感到惊讶的是,那向来无往不利的弩箭打在铠甲上非但没有将其击穿,反倒是被铠甲上的鳞片弹飞了出去。
“这......”
见此一幕,三人皆是感到惊讶无比,胡清云甚至还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眼自己手里的弩弓。
“殿下,这究竟是什么铠甲,如此单薄,竟能够挡得住弩箭。”
“这是本宫改良的鱼鳞藤丝甲,不仅能够抵御弩箭,就是刀劈剑斩也能防得下来。”
秦晓说着,拔出佩剑就朝着赵谦的身上砍去,但只听得一阵刺耳的声响,那鱼鳞藤丝甲却是毫发无伤。
“殿下真乃神人也,有了这种铠甲,我庆国的士兵必定无往不利!”
震惊片刻之后,胡清云、赵谦、孙立三人纷纷抱拳,发自内心的称赞。
“无往不利有些夸大了,只是这好钢当用在刀刃上,所以本宫还需要你三人再去做一件事。”
“还请殿下吩咐。”
“这里是本宫近日来拟定的一份训兵之法,你们三个各领五十人以此法训练,务必在三十天内,达到这上面所说的效果!”
“是!”
胡清云上前,取来秦晓所说的练兵之法,三人仔细一看,却皆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暗道:这练出来还是人么!
“殿下,边关急件来报,说是燕国使臣燕七独自带着燕国信物前来,请求面见殿下!”
就在三人为秦晓的练兵之法感到震撼之际,一名太监捧着一份信件跪在了秦晓的寝房前,开口说道
“呵呵,终于是坐不住了么。”
秦晓闻言冷笑一声,随即道:“传令边关放燕国使臣进来,将其安全的护送到都城,路上绝不可有半点闪失!”
“是!”
那太监得令,将书信放下后,便匆匆离去。
“殿下,燕国使臣这时候来,恐怕别有用意,指不准是要为了上次的事情来兴师问罪的。”
胡清云看着秦晓,面露愁容的说道。
“无妨,不过就是只苍蝇罢了,无须在意,都下去吧。”
“是。”
胡清云、赵谦、孙立三人应声退去。
而秦晓则是端着一只巴掌大小的紫砂茶壶,优哉游哉的来到花园内闲逛了起来。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来了。”
就在秦晓享受着微风拂面之时,一名太监前来报信,但他话音才刚落下,徐婉儿便是带着嵇晴来到了秦晓的身旁。
“婉儿,你来了,身子恢复得怎么样。”
秦晓看着气色稍有恢复的徐婉儿,面露喜色的关切道。
“嗯,多亏了你给我的药丸,我这几日服用过后感觉身体好了许多,也比以往更有力气了。”
说着,徐婉儿握紧了小拳头,似是在向秦晓展现自己的恢复成果一般。
“好,既然有效果那就是好事,本宫这就叫御医备足材料,准备再给你制上一百颗药丸子。”
“嘻嘻,你真好。”
徐婉儿笑意盈盈的扑入了秦晓的怀中。
可还未笑上几秒,她便是换上了一副愁容,从秦晓的怀中抬起了头来。
“殿下,刚才我也收到了皇兄飞鸽传书送来的书信,说是将燕七差来做的使臣,他是燕云十八骑中最厉害的一位,你务必要小心啊。”
“放心吧,本宫智勇双全,就是燕国的燕云十八期一同前来,本宫也不会惧。”
“你可真是嘴硬。”
徐婉儿看着秦晓那自信的样子,不由得朝着她翻了个白眼,嗔怪了一声。
随即又道:“这燕七是燕国的老臣,在我被父皇留作质子之前曾是宫内的御医,极其擅长用毒,你务必要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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