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白芳芳提醒,顾茗也不会去主动搭理周涛。她通过张婷婷的事情可算是把周涛给看清楚了,这家伙完全就是沾不得,一旦沾上了,那可就没有那么容易甩掉。
这甩不掉还是其次的,关键是周涛那自以为是的性格,实在是让人有些吃不消。
晚上的聚餐很顺利,顾茗和白芳芳在班上的人缘还是挺不错的,加上现在顾茗一看就是那种有前途的人,脑子稍微转得快点的多少都会对顾茗释放出善意,不说要让顾茗帮着做些什么,同学之间留条路对以后总没有什么坏处。
白芳芳也很是乖觉,她瞧着周涛频频朝着顾茗这边张望,明显的一副不死心的样子,眼珠子一转便悄悄的跟几个平时比较要好的男生打了招呼,让他们去缠住周涛,不给那家伙找过来的机会。
那些男人也不负众望,直接冲过去把周涛灌得烂醉,回寝室的时候都是靠着别人抬回去的,硬是没能抽出一点儿时间来找顾茗说话。
之后几天顾茗的心都还是有些提起来的,防范着目的没有达成的周涛找上门来,只不过出乎她预料的是,周涛似乎放弃了一般,并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送了一口气之余,又觉得有些奇怪。
这天难得有空,顾茗听集宝山房(一—本)读>.ybdu. 的金哥说店里新进了一批好东西,便心痒痒的开车过去,想要一睹为快。
去之前她也和王教授通过电话了,知道王教授正好今天也要去集宝山房,而且会比她先到。
顾茗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来过集宝山房了,毕竟集宝山房和古弘斋有一定程度的相似。严格的算起来还是竞争对手。她现在和秦昇两个人交往,要是看到什么好东西或者自己要出手有什么交易之类的,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古弘斋,这么一来就让她对集宝山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在认识秦昇之前。她都是跟集宝山房的合作的。
“顾茗,你可算是来了,好久没有看到你了。”金哥一如既往的坐在门口处的柜台后面。看到顾茗之后很是高兴,连忙站起身,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
“金哥。最近怎么样。有没有收到什么好东西?”顾茗见金哥还是跟以前一样的热情,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说起话来也自然多了。
“最近不怎么样,我没收到什么好东西,郑老板倒是淘了一些。”金哥冲着顾茗嘿嘿一笑,又接着道:“顾茗你最近混得不错啊,圈子里的人都传开了,以后发达了可得多多关照我们才是。”
“金哥你可别这么说。这是在损我呢!”顾茗连连摆手。
“我这可不是损你,我这说的是大实话。”金哥笑弯了眼睛,朝着楼上指了指:“王教授和郑老板都在上面的。之前王教授就打了招呼了,让你来了之后直接上去。”
“谢谢金哥。”顾茗点点头。依言往楼上走去。
金哥见顾茗上楼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自个儿重新回到了柜台后面,等着客人上门。
这次来集宝山房虽说大致上没有什么变化,可细微之处还是有所不同的,至少以前她来的时候,金哥虽然热情,可还不会连通报一声都没有就让她直接上二楼,王教授也不会说出让她来了之后直接上去那种话。
心下暗暗叹息一声,顾茗还是老老实实的来到了郑老板的办公室。
果然,郑老板和王教授两个人在办公室里面的,两个人看到顾茗来了,脸上都不禁露出了笑容。
王教授看着顾茗,那是从内而外的感到高兴,虽说顾茗不是他收下的正式徒弟,可好歹他也待过四年,顾茗的鉴定启蒙老师可以说就是他,现在顾茗有出息了,说出去他的脸上也有光彩。
特别是在单位里,当初那些觉得顾茗走了后门,有些看轻顾茗的人现在可完全没有话说,顶多就是在背后酸两句,当着他的面的时候还不是得扬起笑脸。
“以前我就觉得顾茗是个好苗子,现在看来,我果然没有看错。”郑老板毫不吝啬的夸奖道。
这样类似的话,顾茗近段时间也不知道听过多少了,因此也并没有慌乱,只是十分礼貌的对着郑老板笑了笑。
郑老板办公室的长桌上摆放着不少的东西,就是这次顾茗想要看的新货,引得顾茗伸着脖子看了好几眼。
“你来得正好,快来瞧瞧这些东西,看看有没有中意的。”郑老板十分的善解人意,看到顾茗那样子,立马就开口道。
王教授也跟着笑道:“赶快看看,趁着他还没有摆出去,要是又看中的就直接拿下来,相信老郑一定会给你个优惠价。”
“老王你可真是够可以的。”郑老板闻言笑着摇了摇头,直道自己交友不慎。
王教授丝毫不理会郑老板的打趣,朝着顾茗招了招手,示意顾茗赶紧上前。
顾茗今天来集宝山房就是为了长桌上的这些东西的,自然是不可能拒绝,赶紧一个跨步走到了长桌边上。
“瞧瞧这些,看看你能不能看出点什么来。”王教授指着长桌上的东西道。
长桌上摆着的东西其实并不多,只是看上去有些杂而已,每一个种类的东西就只有一件,品质也是参差不齐。
最先进入顾茗视线的是一个红釉的瓷瓶,这个瓶子的个头不大,也不过三十来厘米高,该瓶盘口、鹅颈、丰肩、球形腹、圈足,颈部饰弦纹四道分为两组,腹部饰弦纹两道,整器造型端庄华丽,线条柔美流畅,并没有什么花俏的纹饰,从造型看上去还算是挺朴实的。
不过这只瓶子的重点可不是造型,而是它上面的红釉,釉色艳丽,釉面较为匀净,流动自然,瓶身上的红釉在光线的照射下会出现不同的层次,这种不同的层次感可不是常见的,轻轻转动瓶身,不同的程度的红出现在眼前,让人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着实很吸引人。
“这只红釉瓶不错。”顾茗细细观看之后给出了这个答案,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还没有上手摸过。
“看出是什么年代的了?”王教授也没有催促顾茗上手,笑着问道。
顾茗笑了笑,指了指红釉瓶的足底,开口道:“足底垂釉现象较为严重,有出窑后人工修足痕迹,这一现象也是清中晚期铜红釉器物的典型特征。”
“不错不错,看来你最近又进步了不少。”王教授听了顾茗的话,不禁眼睛一亮,看向顾茗的眼神也越发的和蔼了起来。
这种可谓是毒辣的眼力,在顾茗没有跟着薛老学习之前,那可是没有练出来的。
“这只瓶子可是开门,不难鉴定,要是换一只我可能就没有办法这么快就肯定了,怎么说也得仔细的研究一下才行。”顾茗并不自大,老老实实的对着王教授道。
“做鉴定师的,虽说不能够骄傲自大,盲目自信,可对自己也不能完全没有信心,你现在很不错了,不用那么谦虚。”王教授笑了笑,又指着红釉瓶对着顾茗道:“你上手看看。”
顾茗点点头,伸出左手摸上了眼前的红釉瓶。
左手一触碰到红釉瓶,手上立马就传来了一股热流,这股热流不算是特别的烫,却也让顾茗不由精神一振。与此同时,那种每次摸到真品会出现的那种喜悦之情也慢慢升起,心底也传来了瓷器撞击时发出的清脆悦耳的叮咚之声。
这种叮咚之声没有景德镇瓷器那么的清脆,相比之下稍稍沉闷了一点点,却也别有一番风味儿。
听着心底传来的声音,顾茗就知道她手上的这只红釉瓶绝对不是出自景德镇了,声音上可是差了一截。
细长的手指轻轻在红釉瓶的瓶身上抚过,釉面细腻光滑,摸上去十分的舒服,整只瓶子胎体细密,薄厚适度,虽说算不上是难得一见的精品,也算是红釉瓶中的良品了。
“瓷器的红釉,自宋代钧窑成功烧制出铜红釉以后,各窑均有烧制,最为成功的当属景德镇窑,自元代开始,景德镇窑便尝试烧红釉,但也只是在别的釉色中添加红釉,如著名的“青花釉里红”便是在青花器上添加铜红釉。这只红釉瓶从声音上没有景德镇瓷器所特有的清脆,也没有景德镇瓷器的一些突出特征,可见并不是景德镇所出,在价格上来说肯定是要低一些。瓶口处有一些小小的裂痕,虽说不影响大局,却也破坏了美感,因此价格上又要打一些折扣,至于具体的价格,根据现在的行情的话,估计应该不会超过二十万。”顾茗细细的观察了一番,抬头对着王教授和郑老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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