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殿试学子(1 / 1)

未时,大殿上。

秦晓端坐在龙椅上,阅览着一张试卷,略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

“来人,将傅国旭给本宫叫上来!”

“是!”

站在秦晓身旁候着的一名小太监得令,赶忙跑了出去,将傅国旭给带到了大殿上。

“学生傅国旭,参见太子殿下!”

傅国旭刚一进来便是赶忙跪了下来,连连叩头。

“免礼,本宫问你,这卷中所说的治国之法,是你早有所想还是灵感突发,这‘应以德行治国,莫以律法束人’又是什么意思?”

“回太子殿下,家父在世时曾说过,国之律法好比竹篮一般,编织的再紧密也会渗出水来,总会有漏网之鱼平安的活在世上。可若是以德治国,国人以德律己,错则天下摒弃,这天下还有人敢犯错么?”

“好,好,好!”

听着傅国旭所言,秦晓连连说了三个好字。

“你的父亲真是一位智者,不知你父亲叫什么名字,为何如此大才,却未见他在朝廷做事?”

“回太子殿下,家父名叫傅玉书,曾是一名县令,只因为不曾与贪官一同鱼肉乡邻百姓,便被诬陷,身败名裂,撞死在了县衙里......”

说着,傅国旭的眼中泛起了一丝泪水,眼中也不经意的透露出一丝杀机。

“你可知道贪官叫什么名字?”

“回太子殿下,那名贪官复姓诸葛,可叫什么名字我却不知道。但我曾听家父说过,此人的名字抬头就能看见,只是见不得阳光。”

“哦?”

听着傅国旭的字谜,秦晓略有些好奇,可思来想去,却也想不到是有什么是抬头就能看见的东西,还见不得光的。

“你的事情本宫知道了,你先退下去吧。”

“是,殿下!”

傅国旭闻言,恭敬的退了出去,秦晓也是接过了下一张卷子细细的阅览了起来,可几十张下来,却再也没见过同傅国旭一般惊艳的文章。

“咦~”

就在秦晓觉得索然乏味的时候,一篇文章却顿时叫他起了兴趣。

这倒不是这文章中的治国之法有多惊艳,而是此人公然在会试的试卷上,写上了一篇檄文!

“有趣,来人,将这严锡儒给本宫叫上来!”

“是!”

秦晓一声令下,身旁的小太监赶忙便是将严锡儒叫了上来。

“学生严锡儒见过昏君太子殿下!”

!!!

严锡儒迈进大殿一开口,便是叫大殿内外众人吓得浑身发抖。

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怎么如此大胆,竟敢在这大殿之上公然辱骂太子,难道就不怕被凌迟处死,株连九族吗?!

“严锡儒,你好大的胆子,敢在这里辱骂本宫?!”

秦晓佯装作愠怒的模样看着严锡儒,眼中满是杀机。

“我胆子若是不大,又怎敢在试卷上写檄文,又怎敢见到昏君太子不跪?!”

严锡儒冷笑着,一步步的朝着秦晓走去,泰然自若,似乎这大殿就像是他家的后花园一样。

“既然你胆子这么大,那你倒是和本宫说说,本宫究竟是如何用人不当,又是如何的枉为人主?”

秦晓眯着眼睛看向严锡儒,口中冷冷问道。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本次科举的考官皆是一丘之貉,满腹经纶的人,就因放荡不羁被说成是斯文败类;不向他们行贿的人,就因为入场的时候打了个喷嚏,被说成是瘟疫划去了名字!你用此拙劣之人,岂不是枉为人主!”

严锡儒一声声骂着,好似一把把钢刀插在了秦晓的心头。

可随即,一道疑惑却有浮上秦晓的心间。

“那本宫问你,你如此放荡不羁,可有向考官行贿?”

“严某人生来坦荡,从不行此龌龊之事,若是太子殿下至于我的试卷为何出现在你的手中,恐怕是那考官见我写的是檄文,以为昏君太子残暴成性,会恼羞成怒,将我五马分尸吧!”

说着这话间,严锡儒已然走到了秦晓身前不足三十步的距离。

“殿下,我今日以死相谏,不求太子殿下饶我一命,只希望殿下可以亲自去坊间看一看!”

严锡儒说着跪了下来,初入大殿时的桀骜此刻荡然无存,眼中满是激动的泪水。

“本宫今日不想杀你,但你辱骂本宫,本宫却也难饶你,你今日所言本宫记住了,若真是如此,本宫自会给你一个带罪立功的机会。”

说着,秦晓大手一挥,喊道:“来人,学子严锡儒言语犯上,将他关到天牢里面,永无释放之日!”

“是!”

听着秦晓的命令,大殿外候着的侍卫们立马冲入大殿之中,将严锡儒拖了出去。

但严锡儒却并未感到惊慌,反倒是在被拖走之前,冲着秦晓磕了三个响头,口中还连连说道:“太子殿下圣明!多谢太子殿下开恩!”

“诶~”

望着严锡儒被拖走的身影,秦晓叹息了一声,随即从一旁的太监手中拿过了下一张试卷。

大殿阅卷,一直到酉时方才结束。

但可惜的是,除却傅国旭和严锡儒之外,也只有一个名叫洪楼的人的卷子能入眼。

其余人所写的治国之法,不是溜须拍马的夸秦晓多么的治国有方,就是在空口说白话,记得秦晓险些将那些人的卷子当场就给撕掉。

“叫傅国旭和洪楼留下,其余在外面候着的人,都叫他们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秦晓是也有些乏了,开口说了一句后便是朝着大殿外走去。

可未曾想,就在秦晓刚刚踏出大殿的门的时候,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却连连破开数名侍卫的阻拦,跪在了秦晓的面前。

“太子殿下,草民安达,恳请殿下恕罪!”

???

秦晓看着面前这五大三粗的汉子,顿时被惊得精神了起来,脚步也是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两步。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到本宫的面前,你就不怕本宫治你死罪,将你九族株连吗?!”

秦晓看着那汉子,怒气冲冲的说道。

“殿下,草民实在是不得已,有要事相告,还请殿下开恩,听我说完,草民纵使一死也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