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贵皱了皱眉,“啊?”
顾青辞抱着双臂说道:“我有急事要找常大人。”
常贵见顾青辞这么严肃,于是连忙带着顾青辞去了常远的书房。
门口的随从刚要拦,常贵直接瞪了眼他,“这可是未来的景王妃,你拦得起么?”
随从一听就吓得缩手了,谁不知道大少爷不知怎么回事,就差把顾家大小姐当菩萨供起来了,看他吧也不像是对女人的那种喜欢,但偏偏就是逢人便夸顾大小姐。
要是谁说顾大小姐坏话被大少爷抓到那可免不了一脚。
见随从让开,常贵这才觉得在顾青辞眼前长了面子,笑道:“女神你有什么事?不如先跟我说,我也能帮忙的不是?”
顾青辞头都没回,“你在外面守着,我有重要的事和常大人说,别让人靠近。”
她知道,常远是穆玄景的人,找不到穆玄景的话找常远也算是个选择。
这时候常远已经听人通报急忙出了书房,没想到一出门果然见到了顾青辞。
他连忙下了台阶,“顾大小姐怎的来了?若有什么事支会一声便可。”
顾青辞垂眸,低声道:“常大人,事关重大,还是借一步说话。”
常贵在外头喊道:“爹!你可得帮忙!”
常远对自己这个愚钝的儿子是没辙了,他重重看了眼门口的常贵,“你给我回院子里!”
常贵摸了摸鼻子,“我不去,我就在这里等着。”
常远直接让随从挡住了门,然后将顾青辞请进了书房。
顾青辞试探地问了问进来都城的局势。
常远拿不准顾青辞的意思,缓缓说道:“这阵子皇上龙体欠安,朝中颇有些混乱。”
顾青辞点点头,“近来端亲王频频设宴,不知常大人可有耳闻?”
据她所知,端亲王这几天接触了不少官员,常远大抵也是去过的。
常远脸色微微一顿,在朝中浸淫多年的哪个看不出这几天局势的激变,他这会儿正要拜访几个同朝为官之人,没想到是顾青辞一个女子先找上了门。
他讪讪说道:“顾大小姐怎会关注端亲王府一事?”
顾青辞见他还在试探,直接开口道:“常大人,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近来端亲王做的那些小动作我都有所了解,他必定有所图谋。”
常远脸色一凝,起身又检查了一遍门窗,确定没有问题后才开口道:“顾大小姐,最近端亲王频频的动作确实很可疑,只是没人抓得住什么把柄,更何况如今朝中水深,没人敢轻举妄动。”
顾青辞见他直白地说了出来,于是也不避讳,直接将端亲王对武将的控制说了出来。
常远大惊失色,跌坐在了太师椅上,“这……这是要出大事啊!”
顾青辞拧眉道:“我暂时无法得到更多消息,所以才会突兀地找上常府。”
常远愣了好一会儿,“我本以为端亲王只是想做些小动作而已,可这事若是涉及到兵权,恐怕难以善了!”
顾青辞点了点头,脸色凝重地说道:“的确,而且……现在我们没有任何证据,不能打草惊蛇,否则这条线索就断了。”
常远连连点头,然后又叹道:“只是这事实在难办,皇上现如今病重,两日前就已经安心养病不理朝政了,恐怕我都见不到皇上!”
顾青辞眉头微拧,“皇上的病情是何人确诊的?”
常远吓了一大跳,“顾大小姐,难道……难道你怀疑这里头有问题?”
顾青辞眸色微凝,“我只是怀疑,毕竟所有的事都太巧了。”
况且这并不是没可能性的事,如果端亲王真要谋权篡位的话,毒害皇帝也不算什么了。
常远想了想,说道:“这必定是太医院确诊,上回我还在宫里瞧见梁太医,梁太医是太医院最德高望重的,想必没有错处。”
顾青辞是认识梁太医的,他算得上是太医院里头一把交椅了,于是她点点头,“这件事我知道了。”
于是,顾青辞又和常远说了好些要做的准备,以及要打探的消息,随即在常贵的掩护下,她悄悄离开常府。
在路上,常贵还讨好地笑道:“女神,你再随便教我点什么稀罕玩意儿呗。”
顾青辞对常贵是完全无语了,一开始在赌场遇到常贵她就觉得常贵够傻了,这会儿他怕是更傻了。
自从上回她随手教了常贵摇骰子后,他但凡见到她就喊“女神”,眼底倒没半点亵渎之意,甚至十分崇拜,就想着再学点什么去威慑朋友圈子。
顾青辞哭笑不得地说道:“药膳馆的鸡蛋糕倒是稀罕,你学不学?”
她以为常贵这会儿知难而退了,没想到他眼睛一亮,“女神真的愿意让我去铺子里学鸡蛋糕?我什么时候可以去?就明日成不成?”
想到那些圈子里的人总拿最新款的鸡蛋糕炫耀,他这下全身上下都舒坦了,等他学会了,必定要那些个看轻他的公子小姐惊呆了眼。
顾青辞彻底无语了,她这会儿哪有空和他掰扯这个,看他两眼放光的样子,只好点了头,“不许闹事就行。”
她不由得感慨,常贵还真是够别具一格的,她真没见过哪家公子哥是这么个野路子的。
常贵将顾青辞送回将军府后直接就去了仁和药膳馆,和在铺子里理事的华子秋好一通嘚瑟。
得知是顾青辞的意思,华子秋也没什么意见,只是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好几圈常贵,满脑子都是精明的大理寺卿常远是怎么生出这么个儿子的?
让常贵签下协议后,华子秋想到最近的事以及穆玄景临走前的交代,他犹豫再三还是去了将军府。
华子秋来的时候,顾青辞正在陪阿正和成志习字。
竹苓通报道:“小姐,华公子来了。”
顾青辞放下了成志写的几个大字,点头道:“让他在花厅坐一会儿,我这就来。”
随后,她冲成志笑道:“写得很好,这字可以拿去给阿正当字帖临摹了。”
顾成志虽然开蒙晚,可他有一股不服输的倔强劲头,门门功课愣是追上了同龄人。
看着顾成志,顾青辞心里的想法也渐渐成熟,找到合适的机会她要把顾成志过继到大房。
随后,她让良姜带着两个孩子去园子里玩会儿。
阿正都高兴坏了,可看到自家阿姐的眼神立刻像个鹌鹑一样低下了头,倒是顾成志有些依依不舍地看着桌上的笔墨纸砚,还想再练一会儿别的字体。
顾青辞笑道:“行了,别绷着了,该学的时候好好学,该玩的时候好好玩。”
随后顾青辞接过丫鬟递来的净手帕子,然后一边擦着手一边走向了花厅。
等她到的时候,华子秋正在侍弄着墙角一株看着像兰花的东西。
见顾青辞来了,他笑着伸手继续摸了摸花,“这花瞧着不错,可又不太像兰花,倒是稀罕。”
顾青辞眉头微挑,“这种花长得越好看毒性越强。”
华子秋立马撒开手,吓得一跳,他怎么忘了,在顾青辞的底盘上还瞎碰什么花花草草!
顾青辞走进花厅然后屏退了旁人,“行了,那点毒死不了人,还是直说有什么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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