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他承认自己在吃醋(1 / 1)

穆君佑走后,顾青辞也怀疑过最近城内的乱子会不会也和他有关。

但想到冯振才和邓良都是在端亲王谋逆一案中出了力的,穆君佑根本没必要在这时候得罪这些朝臣,这实在是吃力不讨好。

她摇摇头,甩开了这个想法。

当晚,穆玄景回来的时候就听说了太子来访一事,他步子微顿,开口问道:“王妃都说了什么?”

想到顾青辞和穆君佑那段前尘往事,他心里总有些说不出的滋味,恨不得将这一段抹得干干净净。

他承认自己在吃醋。

但在暗卫一一将顾青辞和穆君佑的话复述完毕后,穆玄景拧着的眉立刻舒展开来,全身都瞬间畅快了。

他甚至觉得自己刚刚实在无聊,他宠着的猫儿怎么可能和其他男人纠扯不清?简直是无稽之谈!至于那劳什子太子,他居然吃了一会儿醋?可笑!

走进院子,穆君佑刚好看到顾青辞和两个丫头围在石桌旁,桌上摆了两三个针线篓子,三人都在低头认真地做针线。

看到这场景,穆玄景愣了一下,门口的婆子见状,低声笑道:“王妃这两日一有空就在做针线,是要为王爷做香囊呢。”

穆玄景眉宇间立刻浮起一抹喜色。

他是清楚这猫儿的性子的,让她做针线着实是难为她了,不然他也不会在大婚前特意找十来个绣艺精湛的绣娘去帮她做嫁衣了。

他还真没想到这猫儿会主动为他耐下性子做针线活,想着他便不自觉地勾起了唇,笑意直达眼底。

这时候,里头的顾青辞也听到了脚步声,她抬头见是穆玄景,于是立刻将手里的东西一藏,起身道:“怎么回来也没个声响?”

旁边的婆子连忙禀告道:“王妃恕罪。”

顾青辞摇摇头,笑道:“还不是有人故意的,哪能怪你们,都下去歇着吧。”

院子里的丫鬟婆子连忙笑着退下了,她们早就习惯了这位新王妃的秉性,虽然有时候瞧着有点冷,但实际上心地宽容大度,也很好伺候。

良姜和竹苓将顾青辞那份针线活也收了起来,退下的时候良姜问道:“可要摆饭?”

穆玄景微微颔首,“让厨房快一些。”

说着,他走到了顾青辞面前,拧眉道:“到现在还没吃?饿着不曾?”

顾青辞摇摇头,“我哪有那么娇贵,况且刚刚喝茶的时候吃了些点心。”

穆玄景故意问道:“哦?刚刚在做什么?”

顾青辞咳了一声,掩饰地说道:“竹苓跟着良姜学针线罢了,我反正闲着无聊就跟着瞎闹。”

穆玄景眼眸微眯,“哦?瞎闹?”

看穆玄景这个神色,顾青辞咬了咬唇,故意岔开话题,“一会儿吃饭了,赶紧进屋吧。”

她转身就先跑进了屋子,想到自己折腾来折腾去的香囊,她又羞又囧,要是被穆玄景这男人知道了,想必要笑话她手笨还非要做香囊了吧。

走在后头的穆玄景则是满脸的惬意自在,早已经将穆君佑来过的事抛在了脑后。

晚饭是在顾青辞的强烈授意下改成了炸酱拌面,她吃了好一阵子的补汤,这会儿看到汤都直反胃,于是今天就特意和厨房说了新花样。

好在厨子灵巧,愣是将顾青辞说的炸酱面做了出来,味道虽然有出入,可在这个时代能吃到这个味道的炸酱面已经很不错了。

由于是凉拌面,过了凉水的手擀面很是劲道,再加上极细的黄瓜丝,拌上微甜微辣的酱,在夏天的夜晚着实大受欢迎,以至于厨房足足多做了十几碗分出去。

顾青辞和穆玄景相对而坐,一人面前摆了一碗面,顾青辞眨了眨眸子,开口道:“再不换口味我真的要吃不下去了。”

看着顾青辞清亮的眸子,仿佛撒娇的语气,穆玄景哪还有法子板着脸?他拿起筷子,开口道:“既如此,本王明日让厨房再换一换菜谱,到时候你瞧一眼,若是有什么不喜欢的就换了。”

顾青辞这才面露喜色地拿起筷子,可下一秒她又觉得自己很没出息,什么时候她吃一碗面都要看男人脸色了!

要是曾经那些惯来仰望她的人听说她如今这境地,恐怕一个个都要惊掉下巴。

可被他这样管着,奇怪的是顾青辞从没有厌烦的感觉,而且在这种难得被准许的时刻心里还有点小高兴。

顾青辞咬了咬筷子,也顾不上自己有没有出息这个问题了,毕竟这碗炸酱面她都盼了一个时辰了。

吞了一口面,她抬头看了眼对面的男人,见连吃面都能吃得优雅十足的穆玄景,顾青辞再次在心里啧啧称叹,穆玄景这幅好皮囊着实赏心悦目,连吃面的时候都颜值在线。

她脑海里蹦出四个字,“秀色可餐”。

想着,顾青辞珉唇一笑,低着头继续吃面了。

或许是因为晚饭时候的小满足,顾青辞晚上也睡得香甜,甚至不知不觉缠到了穆玄景身上。

穆玄景有些无奈地伸手,动作极轻地替她理了理早已因为翻身而睡乱的寝衣,看着睡颜安详的小女人,他眼底浮起柔意。

他记得,最初这猫儿戒心十足,即使是睡觉的时候也保持着绝对的警惕,可如今她躺在他身边却能睡得这样香甜,甚至还无意识地依赖他。

这个认知让穆玄景唇角的弧度更甚,可心底又满是郁闷。

天知道他每晚都是怎么忍过来的……

第二天,顾青辞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她懒洋洋地起了身,看到这个天色就知道穆玄景已经走了。

她知道穆玄景并不是每一日都去上朝,由于先帝对他的优待,他不过每月去个几次,但最近他忙着追捕巫族,所以才会经常性地早出晚归。

巫族神出鬼没,要想抓住他们又谈何容易,顾青辞摇摇头,横竖她是没法子的。

洗漱完,顾青辞还没吃早饭就听到外头有脚步声,随后就是故意压低嗓音的说话声,她开口问道:“外头怎么了?”

见顾青辞问了,竹苓这才开口道:“小姐,是谢地,但不是什么要紧事,还是用了早食再说吧。”

听到是谢地,顾青辞一边喝着白粥一边问道:“不用了,让他说吧,到底怎么了?”

谢地连忙进屋禀告道:“王妃,今早城内又发生一起敏感,这次死得是端亲王府曾经的老管家。”

顾青辞正好吃完一个菜包,她擦了擦手,皱眉问道:“具体怎么回事?”

谢地继续说道:“这老管家在端亲王谋逆当晚开了端亲王府的大门,还指认了部分罪证,因此才得以脱罪,此后他在城内开了家当铺度日,据说一直都过得安稳,直到今早被人发现淹死在当铺后院的水缸。”

顾青辞心底一凛,又一个和当年端亲王府谋逆案有关的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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