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扬感动地哽咽道:“忆柔,这一世我绝不会负你!”
陆忆柔轻轻笑了一下,“白大哥,我们走吧。”
很快,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地向着金陵而去。
没两天,怀清在景王府颇为郁闷地撑着下巴,同对面晒书的顾青辞说道:“青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忆柔最近怪得很,而且原本每月固定来书铺讨论的日子她都没来,以前她都是雷打不动的。”
顾青辞放下手里的几本医术,抬眸道:“的确,我下的帖子她一份都没回,只听她的丫鬟说她最近身子不适,或许是在养病吧,我也送了些温补的药材去。”
正说着,怀清身边的侍女来了,“长公主,奴婢去长平侯府问过了,说是陆大小姐去金陵亲戚家小住一阵子,是今早离开的。”
怀清点点头,“怪不得,好吧,等她回来再说吧,我还想问问她有关订婚的事呢,毕竟一直就听到长平侯府的动静,也没见白家来人啊。”
顾青辞拧了拧眉,心里暗暗忖度着,如果白飞扬的最终目的就是娶陆忆柔,那现在长平侯府都答应了,白家还不得赶紧送聘礼来定下婚事?难道是白飞扬知难而退了?
希望如此,不管怎么说都只有等陆忆柔回都城再说了。
想着,顾青辞便继续做起了手头的事情,她最近将手头的医书都重新整理了一遍,还加了部分自己的理解和创新,尤其是那半册毒纲的笔记。
自从发现了西域的新药以后,她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事可以做,这个世界的医疗还很落后,既然她已经生活在这里,便要努力走下去,所以她不想浪费任何时间。
一旁的怀清一边吃零食一边翻阅着自己要出的新书,表面看起来她悠闲自得,实则她也在一旁的纸上写写画画,标记着要修改的地方。
这样一个悠闲的午后是被婆子的脚步声打断的,“王妃!仁和药铺的林掌柜派人来了,说有要紧事要见王妃!”
顾青辞拧了拧眉,一时也想不到林芳建会因为什么事找她,于是她放下手里的医书,“将人带来吧。”
很快一个小伙计便被婆子带到了院子里,他连忙给顾青辞行礼,“王妃,是林掌柜派小人来的。”
顾青辞微微拧眉,问道:“是出了什么事?”
小伙计连忙说道:“是这样的,今天药铺里接了一个女人,自称是王妃的妹妹,本来林掌柜是把她当成招摇撞骗的骗子,可她拿了张府的令牌,还说有要紧事要见王妃,说如果王妃不见她的话一定会后悔的!”
顾青辞眉头微挑,“我的妹妹?张府的令牌?”
瞬间,一个许久没有浮现过的名字跳到了顾青辞面前。
“顾妙云!”
还真是好久没有听到过顾妙云的消息了,顾青辞唇畔勾起一抹冷笑。
当初顾妙云一直嫉恨她,甚至为了害她名声扫地可以做出陷害她和张宏盛的事,可惜顾妙云作茧自缚,让自己成了张宏盛的小妾,就因为这件事顾家基本放弃了顾妙云。
之后顾家二房不断出事,陈氏和顾成明都死了,顾元吉现在也身陷牢狱,这个时候顾妙云还能扑腾出什么水花来?
想到顾妙云拿着张家令牌跑去仁和药铺,顾青辞饶有兴味地挑了挑眉,“既然她这么想见我,就带她过来吧。”
怀清撇了撇嘴,“就顾家二房那个心思歹毒的嫡女啊,不是嫁给张家嫡子做了个妾么?”
说着,她眼睛转了转,似乎想到了什么事,于是捂着嘴直笑。
“对了,青辞,我之前在一次茶会听说过张家的八卦,就那张宏盛他不是成了半个废人么?他爹的御史之位也没了,家境一落千丈不说,张夫人想尽办法给他娶了个正妻,是个武将府里十八岁还没定亲的老姑娘,彪悍的很,结果府里头人仰马翻,张宏盛被治得身边连个像样的丫鬟都不敢留!”
顾青辞还真没关心过张家的八卦,“哦?怪不得顾妙云坐不住了,她本就得罪了张家,这会儿还有个这么厉害的主母,只怕日子艰难。”
怀清啐了一口,“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她是遭报应了,当初她可是还想陷害你来着,幸好老天有眼。”
顾青辞轻飘飘地说道:“反正现在她已经没有任何能力能够算计到我了。”
不多时,一个披头散发、穿着粗布的女人便一瘸一拐地到了景王府,这正是当年心高气傲的顾妙云。
在张家受了大半年的磋磨,她整个人瘦得不成正形,裸露在外的皮肤都能看到青紫痕迹以及鞭痕和其他伤疤,更别说蜡黄的脸上还有不少伤痕了。
看着周围丫鬟鄙夷的目光,顾妙云死死咬紧了牙,这景王府随便拉出来一个丫鬟都比她光鲜,她现在居然连个丫鬟都不如了!
带她进来的婆子不屑地催促道:“走快点!一会儿王妃要用膳了,耽误了时辰你负责得了吗?”
顾妙云心里更加郁结,想当初顾青辞就是个为人所不齿的傻子,而她在顾青辞的衬托下是圈子里有名的大家闺秀,她本来是可以嫁入高门大院的,说不定她也可以做上王妃的位置。
可现在她整个人都被毁了,在张家当个妾都被丫鬟仆妇欺辱,更别说是新进门的母老虎主母了,她为此受了多少折磨,她忍不了了!
可惜顾家二房已经再也帮不了她,她背后一无所有,唯一能指望得上的人居然是她深恨的顾青辞,顾妙云差点一口血呕出来。
很快,顾妙云就到了主院门口,这一路走来都是简单而不失奢华的装饰,看得她眼睛都快红了,她这次逃出来就不能再回张家那个鬼地方。
不一会儿顾青辞便让人将顾妙云带了进来,她悠然地坐在花厅的上座,手里捧着一盏燕窝羹,慢悠悠地喝着。
顾妙云走进花厅后偷偷看了眼坐在上首的女人,此刻的顾青辞周身都是奢华不已的东西。
月白色的布料分明是最近都城最为奢华的料子,她只在张家看过一小块,都不够做衣裳的,而顾青辞的身上却全是这种料子,更别说外头披着的狐皮披风了,就是她头上最普通的一根发簪也是嵌了南珠的。
如此光鲜的顾青辞让顾妙云愣住了,心底的嫉妒几乎快要淹没她的理智,此刻的她站在顾青辞面前简直无地自容到极点,她甚至有点后悔来到这里自取其辱。
一旁的婆子不耐烦地将顾妙云按着跪下,“还不给王妃请安?”
被婆子按下,顾妙云的膝盖磕在了大理石砖上,这一瞬间她就清醒了,她现在必须要抓住顾青辞这根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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