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怀清连忙问道:“青辞,下一步呢?咱们怎么教训白飞扬这个人渣败类?”
顾青辞抬起了清亮的眸子,开口道:“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教训他,而是忆柔清醒,从而跳出这个火坑,所以……”
听完顾青辞的计划,怀清将信将疑地看着她,“这主意能让他上钩吗?”
顾青辞嘴角噙着一抹讽笑,开口道:“能不能试试就知道了。”
此时,茶楼里的白飞扬又恼又气,他这会儿连体面都装不下去了,他兜里的钱连杯好茶都喝不上。
“这位客官能不能让让?”
店小二的声音让白飞扬憋着的一肚子火顿时发作出来,“我付了银子怎么就不能坐这儿了?!”
一旁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啐了一口,“跑到茶楼点壶下等人喝得破茶就在这儿装大爷?还银子,就你付的那几个铜板连盘花生米都买不起!”
白飞扬脸色涨得通红,要是放在以前他早就拿出银子往桌上砸了,可现在他是真的捉襟见肘,底气都没了,“你!”
那男人一脚踢翻了白飞扬的椅子,鄙夷地瞪着他,“没钱就别在这儿装大爷,丢人现眼!”
白飞扬被推得踉跄了一下,径直栽在柱子上,这下子全店人都看了过来,冲着白飞扬指指点点。
被羞辱后的白飞扬羞愤不已,可无奈他的确一无所有,就在这时候,从楼梯传来一记女人的声音,打断了这一切。
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款款而来,她全身都透着贵气,双眼盯着狼狈的白飞扬,“不知这位公子愿不愿意换个位置,我愿请公子喝一杯。”
还不等白飞扬反应过来,来找茬的男人突然脸色一变,畏畏缩缩地朝楼上的女人行了一礼,“小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差点冲撞了孟大小姐的贵客!”
孟大小姐?虽然不认得这个女人,可看这耍威风的男人居然认怂了,白飞扬顿时松了口气,他拍了拍衣袖的灰,转头看清来人后愣了一瞬。
眼前这孟大小姐看着富贵逼人不说,还长得颇有姿色,更别说那一身冬袄都遮不住的玲珑身段,他这会儿眼睛都直了,于是强作镇定地拱手道:“多谢姑娘相邀,只是理应我请姑娘喝一杯才是。”
孟兰珠盈盈一笑,“我见公子面善,公子跟我来就是了。”
不多时,谢天看了眼楼上和孟兰珠谈笑风生的白飞扬,鄙夷地轻哼一声,“果然还是王妃说得准,这小子就是臭不要脸!”
第二日,白飞扬一大早就等着去长平侯府的巧儿,他在院子里左右踱步,直到门口响起脚步声。
白飞扬立刻开了门,见是巧儿连忙问道:“怎么样?”
巧儿垂头丧气地跺了跺脚,“也不知道老爷夫人怎么了,以往他们最疼小姐了,可今天不管我怎么说小姐吃的苦头,他们愣是脸色都没变,还说自己已经没这个女儿了!”
白飞扬不敢置信地看着巧儿,“这都好几天了,侯爷夫人真的不管了?”
巧儿眼珠子转了转,着急地说道:“飞扬少爷,我今天回侯府还打听到一个消息,侯爷在变卖家产,听说侯爷得罪了大官儿,不仅职位不保,而且家产也保不住了!”
白飞扬脸色大变,拉着巧儿急声问道:“好丫头,你可别吓我,这怎么可能呢?你哪里听来的?”
巧儿咬唇道:“是夫人院子里同我相熟的嬷嬷说的,本来我也不信,可我走的时候看到管家带着人在夫人私库里搬东西,而且说了一半老爷就匆忙要走,还吩咐管家收拾行李!”
白飞扬怔了好一会儿,然后拔腿就往外跑,他得去打听打听这件事,他为了傍上长平侯府花了那么多心思,不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从消息流通的茶楼出来后,白飞扬彻底黑了脸,没想到长平侯居然真的得罪狠了新上任不久的常丞相!
想到即将没落的长平侯府,还有此刻对他来说一文不值的陆忆柔,白飞扬恼火不已,所以说他下了这么多的功夫都白搭了?
就在白飞扬踢着墙角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女人的喊声,“飞扬?”
听到这声音,白飞扬立刻打足了精神,他理了理衣衫,彬彬有礼地回身道:“兰珠小姐怎么也在这里?”
孟兰珠娇笑道:“我难得来都城,闷在屋子里多无趣,没想到随便走走就又碰上了你,可见我们是真的有缘。”
看着一身绫罗绸缎、穿金戴银的孟兰珠,白飞扬巴不得立刻贴上去,按捺着心底的冲动,他笑道:“兰珠小姐太过抬举了。”
孟兰珠打量了他一眼,开口道:“不知道飞扬你愿不愿意陪我逛一逛?”
白飞扬哪有不愿意的,他故作犹豫后立刻点了头。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白飞扬完全被孟兰珠的财力震慑住了,两人身后跟了十来个随从,无一不是拎满了东西。
看着孟兰珠大手一挥就可以轻易买下各种贵重物品,白飞扬着实眼红心热,这才是他想过的日子!
分别之际,孟兰珠送了白飞扬好些东西,又约他第二天去城郊的温泉山庄赏花。
次日一大早,白飞扬早早地就将全身收拾一新,打算赶去城郊山庄赴孟兰珠之约。
他都打听清楚了,孟兰珠是邻国大家族的唯一继承人,来北晋都城只是因为生意往来。
虽然孟兰珠的年纪比他大了一点,但重要的是她父母双亡,且在族内身份显赫,完全具有财力和权力,要是能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他直接就能一跃而起,还费心思讨好那个没希望的陆忆柔干什么?
想到孟兰珠的示好,白飞扬心里彻底活动起来,他必须抓住这个翻身的机会,一定要拿下孟兰珠!
这时候,一旁的陆忆柔哈气搓着手从厨房出来,见白飞扬走出屋子,她笑着走了过去,柔声道:“飞扬,你不是说今天陪我研究新棋谱吗?我都整理出来了,对了,我煮好粥了,先吃早饭吧……”
白飞扬心里一阵鄙夷,昨天他和孟兰珠出入的都是上等场合,吃得都是山珍海味,那才叫畅快,这会儿他看到陆忆柔就烦。
况且陆忆柔这几天衣服洗不干净,饭煮不好,人也像个闷嘴葫芦,他都快憋死了,如果之前不是为了哄住她,他根本看都不想看一眼。
他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我今天有约要晚点回来,不能陪你了。”
连借口都懒得认真编,白飞扬披上披风就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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