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父话音刚落,季敏突然开始“呜呜”地叫唤。
许惑冷冷瞥她:“你有意见?”
季敏一僵。
许父出来打圆场:“她能有什么意见,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女儿。”
许惑轻轻颔首:
“既然如此,那你把户口本和我妈留给我的首饰一起拿来吧,这事我亲自办,我才放心。”
许父以为她想通了,开心地抚掌。
“你等着,爸这就回去拿。”
说着,他就要拉起季敏。
就在此时,冰冷的算筹打上他的手,疼得许父一阵面容扭曲。
许惑缓缓收手,瓷白的面庞缓缓绽出一抹笑:“季敏留下。”
许父刚压下去的怒火腾了一下又冒了上来,但意识到池家人在场,他又硬生生忍了回去。
“你这孩子,还不信爸爸,非要压个人质在这。”
许惑啼笑皆非。
这人真是能屈能伸。
她压住笑意,一本正经的道:
“嗯,我怕季敏这个恶毒女人搞破坏,把她留下来我才安心。”
许父一听,更觉得和女儿的关系还有缓和的余地,只是恐怕要季敏受些委屈了。
所以在季敏扒住他裤腿时,许父直接把人推开了。
季敏气得脸都歪了。
等许父走了,许惑抻了抻胳膊。
原主的户口已经迁出去了,这与许家的因果已经斩断了一半。
如今正好借此机会将户口和原主母亲的遗产的事落定,以免之后又出现什么变故。
至于那另一半因果,只要能让许父真心实意的承认她和许家没关系,那就算两清了。
想到这,许惑心情变得有些雀跃。
她还没说什么,方脸保镖就已经自觉的从她手中接过算筹。
他按响了对讲机:“这里需要消毒水。”
“要三瓶。”
许惑看着他,慢吞吞地点了点头,又拍给了他一张符。
“拿着,双重保险。”
方脸保镖咧嘴笑了:“谢谢小姐。”
池母看着他,再看看池泽宇。
好心梗。
许惑让人把季敏拖走,关到一间空病房内。
闹剧落幕,而气氛陷入了短暂的僵持。
池泽宇自从听到许惑的经历,就忍不住懊恼起来。
但同时,他心中另一个声音在问:
她说的话会不会是假的?会不会是装的?
池母和他的想法却截然不同。
她有些心疼的看着许惑,想给她个拥抱。
池泽宇是男孩,辈分小又受宠,哪里会知道豪门里这些龌龊。
这些豪门世家,如果不是在家中不得宠,哪个孩子会去学这些神鬼之术。
想到这,她按着池泽宇的头:“快给许小姐道歉。”
这一次,许惑没有接受。
她平静地对池母说:“我与池家只是雇佣关系,您是我的雇主,池泽宇不是。”
“所以,我对他做出什么不好的事,也请你不要干预,否则我会随时解除雇佣关系。”
池母轻轻叹了口气。
“好孩子,你受委屈了。”
说着,她直接把池泽宇推了出去。
“你想怎么收拾怎么收拾。”
池泽宇回头瞪眼:“二婶!”
池母不看他。
许惑轻轻一笑:“池泽宇,你觉得我心狠手辣是吗?”
池泽宇直视她:“难道不是?”
许惑轻轻鼓掌:“好,很好。”
“池青野的治疗需要一位血亲之人当引子,那就你来吧。”
池泽宇闻言乐了,他刚想说就你,还是让你师父来吧。
眼前的女孩伸手向他脸上摸来。
他眼皮陡然一凉。
在睁开眼时,一只掉了半只头的横死鬼,在他面前经过。
那只鬼的头几乎完全断了,只剩一层薄薄的筋膜相连。
“啊啊啊——”
池泽宇吓得尖叫。
横死鬼陡然看向他,语气森然:“你…能看见我?嗬嗬,你能看见我!”
池泽宇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池母从后扶住他,无助的看向许惑,问:“他这是怎么了?”
医院中横死鬼很多,四处游荡。
许惑伸手掐池泽宇的人中。
用力——
“嘶——”
池泽宇直接被疼醒,跳了起来。
在他要骂人之前,许惑开口:“我替你暂时开了阴阳眼,你需要在这个医院中找到身体有残缺的鬼。”
“分别需要,断腿,残手,缺耳,无目,脑残。”
一听是正事,池泽宇稳定下来。
他舔了舔唇,怀疑的上下打量许惑。
没想到这人还有几分本事。
他问:“断手断脚我能理解,脑残是?”
许惑看了看他,笑了:“这不在这儿呢吗。”
池泽宇脑子转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你你你凭什么骂我!”
许惑语气真诚:“如果你不是脑残,就不会问出这个问题。”
池母连忙出来打圆场:“泽宇,许小姐让你干什么你就去干什么。”
周围不断有鬼飘过,池泽宇的愤怒战胜了恐惧。
“你给我说清楚!”
许惑后退一步,避开他喷过来的唾沫星:
“池泽宇,你眼含桃花,红鸾星大作,但遇到的都是孽缘。”
“你的‘网恋女友’有一个老公和三个男朋友。”
“哦,补充一下,你不是那三个男朋友之一,因为你是——”
许惑拖长了音调:“舔狗。”
池泽宇怔住了,他长得其实不差,有一双无辜的狗狗眼,只是此时,那双眼蓄满了泪水。
像是要碎掉了。
“你胡说,她说她分手就和我谈。”
哭过之后,池泽宇又怒了。
“你师父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许惑不由拧眉,他在说什么?
池母震惊了。
她摇晃着池泽宇:“许小姐说的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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