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苏秦第一次遭受到如此惨败,周围伺候的人各怀心事,一个个小心翼翼,唯独冷剑,站在主子身后,依旧是那副冰冷的面孔。
颓势已经无法挽回,一个萧叶就闹得松涛馆不得安生,这个女人,如果再抓住她,必定要将她千刀万剐。
头从来没有疼过,南宫苏秦觉右手扶额,听着杜青山的禀告,觉着头快要炸开了。
“确定清点清楚了吗?”耳朵听到的数字他不敢相信,再次朝杜青山确认。
“死亡一百零九人,重伤十五人,轻伤三十八人,属下再三确认无误,独独一个飞虎就重创这些多训练有素的侍卫,飞虎营的其他人可想而知,属下并不是在惧怕飞虎营,而是经过这件事,心生恐惧,越人是怎么训练出这些人的,我们的龙营是否能与其对抗。”
“杜大人,你是在长飞虎营的志气,灭自家的威风。”长久以来的积怨让冷剑绝不放过机会踩杜青山一脚。
“闭上嘴。”南宫苏秦沉下脸低叱,“你也亲眼看到了飞虎营的能耐,青山并不是在惧怕飞虎营,他是在担忧我们军中是否能有抵抗飞虎营的人。”
“冷剑,我跟随逍遥大帅上战场的时候,你还没现在一半高,你不必在主上面前诋毁我,主上很清楚你我之间的私怨,他若不是公私分明,现在坐在那里的就是别人而不是他。”
事关重大,杜青山早就豁出去了,一百零九个手下就这么没了,他比谁都心痛。虽然是萧叶杀的,但若不是冷剑自作聪明的把越国太子关进思过房,飞虎营的人也不会从思过房的峭壁爬上来。
咦,不对啊,飞虎营的人难道一早就知道越国太子会被关在思过房?
“冷剑,我现在很不高兴,你收敛一点,否则以后不用跟在我身边了。”
冷剑第一次听到主子如此阴冷的声调,不敢僭越,后退一步,说了一声“是”,抬起头狠狠瞪了一眼杜青山,暂时将私人恩怨放在一旁。
“冷剑,我问你,你是怎么想到把越国太子关到思过房的?”
“嗯?”南宫苏秦不悦的朝他看过去。
“主上,我不是想要冷剑难堪,是突然想到,飞虎营的人是从思过房的峭壁爬上来的,我们没有在崖底找到尸体,只发现一段不长不短绳子,属下可以断定,越国太子是从思过房换上侍卫的衣着,在奸细林焕和安苏护送下离开松涛馆大门的,那个爬上思过房的人,是给越国太子送侍卫衣服的,那他又是怎么知道他的主子被关在思过房?”
冷剑猛地醒悟过来,惊叫道,“是刘蒙,他当时就在门外,笑着跟我说,把宁长安关到思过房去,插翅也难飞。”
“皇宫侍卫副统领刘蒙?”南宫苏秦不敢置信的一拍桌子,“还不去逮住他。”
话音未落,冷剑拔腿就跑了出去,心里懊悔不已,怎么这么大意,竟中了越国奸细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