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人话,老子浑身上下都疼的要死。”萧叶怒喝,一使劲,全身就更难受了。
“笨蛋萧叶,我们结了婚,我代表的是齐国,你代表的是越国,即便我二叔想要发动战争,你觉得你会坐视不管吗?”
“这就是你所说的宽容?”萧叶顺势坐在他坐过的位子上,捂着肚子,终于理解他的意思了,“你是不是太蠢点了,你以为你二叔会因为我们联姻,而放弃他对青州防御区的虎视眈眈吗?”
开玩笑,南宫苏秦对越国的半壁江山,不是一天两天的念想了,就他南宫熙昭,能阻止得了吗?
“萧叶,每个人都有弱点,我二叔也有,我就是他的弱点,他是很传统的人,希望南宫家后继有人,我们结婚,即便他一开始会反对,但是,我是他和我父亲这一脉唯一的儿子,他一定会答应。”
南宫熙昭的大手轻轻落在她的头顶,刚刚见面时的紧张气氛一扫而光,在青州五年,他的心从一开始满腔复仇,逐渐被身边人的善良和开朗的笑容洗涤着,亲身经历了这次大战,也真正的明白,每一次青州边境的大战,是齐国发起的。
无论是齐国,还是越国,在战场上被杀的人,永远也回不到亲人身边。
喜鹊在暗中调查和白虎有接触的人,他明白,自己如果不趁机离开,接下来就会被当成齐国奸细,而安插在军营里的齐国奸细,他早就都认了出来,是离开,还是留下来,他也踌蹴了几天。
最后,他主动让喜鹊发现了他,他想救下那些被他二叔安插在军营里的奸细,那些人当中,有的是为了寻找他而来的,罪不至死。
青州教会了他宽容,也报答了他宽容,那些奸细全部被遣送回磐石镇,殷大帅没有杀掉任何一人,也爽快的答应让他见萧叶一面,似乎已经看透了他。
“把手拿开。”萧叶有气无力的说道,“我们没那么熟。”她可不相信南宫苏秦那个顽固分子会因为他而改变。
“你在质疑我的话。”南宫熙昭把手拿开,静静的看着她,“但是,我真的有办法改变我二叔的想法。”在来晋阳城之前,他已经准备好了将要经历的种种可能。
萧叶抬起头,不信任的看着他,“南宫熙昭,你对你自己太自信了,我并不是你所说的笨蛋,我知道你是南宫家的唯一儿子,你二叔也派了很多人到处在找你,你对他来说,很重要,但是,跟南宫家的继承人比起来,越国的半壁江山更重要,他的人生,一开始就设计好了,要攻下越国的半壁江山,他比你想的还要冷酷无情。”
“越国的半壁江山攻下来了又怎么样,若是没有继承人……”
“南宫瑾是他亲生儿子,你这个侄子,已经无足轻重了。”
南宫熙昭一点都不惊讶,挑眉,微笑:“是吗?”
似乎早就洞悉了一切。
“什么意思?”萧叶一惊,他这表情像是在说,我早就知道了。
他是他父亲被她砍下脑袋后来青州的,但是,似乎对如今齐国国内的时局清清楚楚。